邊秋仰頭想了想,然後苦澀的笑了笑,“難過肯定是會難過的,但是隻要想到從此以後行哥哥你是自由的,你能跟你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我就覺得很幸福,就會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邊秋從出生到現在,幾乎都在寨子裡長大,雖然生長在滿是罪惡的地方,但她被保護得很好,就像是種在地獄裡的一顆蓮花,地獄有多黑暗險惡,她就有多乾淨善良。
她的想法很簡單,她喜歡誰,就希望誰幸福,至於自己的幸福,她並沒有當回事。
她喜歡白景行,超過對所有人的喜歡,那看到白景行幸福,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值得個屁!”
白景行不免被過分單純的邊秋給氣到了,伸手握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教她,“你要記住,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一切要以你為中心,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以彆人的幸福,來當成是你的幸福,因為彆人是不可控的。可能你付出了所有,你也未必能感動對方,可能你付出了生命去成全彆人,彆人也不會為你心動半分,這是一筆很不公平的買賣,你明白嗎?”
“我明白。”
邊秋點點頭,“你的說法,和父親的說法一樣,你們都希望我能強大一些,都希望我做什麼事情,都要從我自己的利益出發,可是我確實也是在按你們說的做啊,我喜歡你,願意為你付出,願意成全你和初小姐,也都是基於我願意啊,這怎麼不算是為自己呢?”
“你”
白景行一時被邊秋的邏輯給打敗了,沉默了兩秒後,歎了口氣,“你話不能這麼說,我隻是你生命裡的過客,不值得你賭上所有梭哈,而且我都說了我不是個好東西,你還為了我梭哈,你這不是為自己,你這是蠢,這是單純的腦子不清楚!!”
“好,你教訓得是,我知道了,以後不會犯這種蠢了。”
邊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繼續擠出藥膏,輕輕塗抹在白景行被勒紅的脖子上,眼底儘是心疼,“父親也真是的,怎麼能對你下這麼重的手呢,我要是再來得晚一點,恐怕你這脖子都要被他勒斷了不行,我真不能原諒我,我得找他去!”
邊秋越看那淤痕,越覺得氣不過,決定找邊江,理論一番。
“誒,秋,你彆去!”
白景行鮮少看到恬靜溫柔的邊秋發火的樣子,有點擔心她太衝動,會惹怒邊江,拉著她不讓她去。
“我必須去!”
邊秋曆來最聽白景行的話,但這一次卻格外執拗,因為邊江做得太過分了,她覺得如果她視而不見,下一次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問題。
“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你聽話。”
白景行阻攔不及,情急自己,隻能從後方抱住邊秋。
這一舉動,頗有些親密,邊秋一下子不敢動了,臉紅到了脖子根,小聲道:“行哥哥,你,你放開我,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替你出頭,不然父親下次還會再這樣對你的,再有下一次,我不一定能這麼及時的趕來救你。”
“下一次遇到再說”
白景行頭靠著邊秋的頭,帶著幾分嚇唬,“你要是不聽話,我真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