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濃的夜色中,一群人浩浩蕩蕩,唱著戰歌,把初之心抬到了他們的部落。
這部落是由成群的茅草屋組成,每一個茅草屋的前麵,都掛著很多人頭骨,動物頭骨等等,女性嘴巴上都戴著厚重的象牙骨鎖,應該不允許隨便開口說話,看得出來地位很低。
部落的中央,燃著一簇火,一群人圍著火載歌載舞,旁邊有人弓著腰在磨刀石上磨著刀,初之心則被他們抬了上去。
這一刻,初之心遺言都想好了。
要命了,想過自己無數種死法,唯獨沒想過自己被野人當成獵物抓走,然後分食而死!
“我說,你們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人肉真的不好吃啊,還有脘病毒,吃完你們會滅族的,我給你們錢,給你們烤全羊吃好不好,烤全羊味道更好!”
初之心在他們準備把她架在火上烤的時候,想到了可憐的烤全羊,多少還是有點恐懼,嚷嚷的做著最後的掙紮。
不過,且不說她跟這些族人語言不通,即便是通的,這些蠻荒之人也不會聽她的,反而會把她的恐懼當成興奮劑!
很快,初之心便被綁在了火上,下麵簇簇的火苗,灼得她生不如死。
“喲喲喲喲,快放血了,快放血了!”
一群人對著磨刀的壯漢群魔亂舞。
磨刀的壯漢終於把彎彎的長刀磨得又白又亮,露出了邪惡的眼神,就要朝初之心的脖子上抹去。
“完犢子了!”
初之心眼睛一閉,眼角流下了淚水,腦海裡走馬燈似的,想起了她亂七八糟的一聲,就這麼嗝屁了,她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唯獨舍不得兩個孩子,“圓寶,糖寶,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媽咪對不起你們,來世我再當你們媽咪!”
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得‘砰砰砰’的子彈聲,從耳邊傳來。
再睜開眼睛,拿刀的男人,已經腦門中槍,整個人倒地不起了。
其餘幾個男人,也都分彆中槍,倒在了地上。
初之心費力的扭著身體,從子彈發出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群穿著迷彩服,拿著槍,如同戰士的人,把這裡團團的圍住。
緊接著,白景行和白景悅衝了過來,迅速將她從烤架上救了下來。
“心心,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你皮膚都被燒紅了!”
白景悅看著狼狽不堪的初之心,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怪我,都怪我,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扔下,我要是早點來就好了,你就不會受這樣的委屈了。”
初之心沒有太多的力氣,隻單單抓著白景悅道:“你彆哭了,你們來得很及時啊,再慢一點,我就成烤乳人了。”
她又看向白景悅旁邊的白景行,男人已經和她印象中那個整天跟在她後麵‘老大,老大’喊個不停的小屁孩兒很不一樣了,皮膚黝黑了許多,眼神也堅毅了很多,個性沉穩,已經從小屁孩兒變成了一個大男人。
“你小汁真不夠意思啊,結婚這麼大個事情,也不通知我,要不是悅悅透露,你是不是抱娃了,也不打算跟我說。”
白景行抿著薄唇,沒有多說什麼,濃黑的眉擰了擰,手掌輕輕碰了碰她被燙得通紅的手臂,“很痛,是不是?”
“廢話,擱你在火上烤十多分鐘,你痛不痛呢?”
“對不起,我來晚了。”
白景行深吸一口氣,看得出來他很自責,然後二話不說,將初之心打橫抱起,快速離開了這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