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初之心,深吸一口氣,鼻腔裡充斥著淡淡的桂花香,直達心脾,確實覺得很安神,很解乏,消除了她一夜宿醉的頭疼欲裂。
“我沒猜錯的話,這陣子喬安不止一次的,想偷偷溜走,但都被你強行逮回來了,是嗎?”
初之心駐足在一顆桂花樹前,一邊像個孩子一樣,伸手去摘那如米粒大小的桂花,一邊隨口朝身旁的初之瀚問道。
初之瀚濃眉微擰,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冷聲說道:“我是為了她好。”
昨天晚上,初之心沒有回來,之所以初之瀚沒有立刻‘殺’到盛家老宅,一是因為她還沒有確定初之心人就在盛家老宅,二則是因為喬安搞出了一些事情,讓他暫時無法脫身。
喬安從蘇醒那一刻,就一直在找機會離開初家,隻不過暫時被梅姨給勸住了。
淩晨的時候,這個不怕死的女人,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竟然繞過了大門,打算翻窗逃出去。
雖說二樓到一樓的距離算不上太高,中間還有一個平台作為緩衝,但那女人畢竟是剛一頭撞到牆上,差點掛了的人,現在又玩跳樓這一招,屬實把初之瀚給氣壞了。
於是,他派了手下,在一樓一直盯著她,等她一落地,又把她生生扛回了房間。
喬安因為這個事情,和初之瀚的矛盾更深了,但為了不驚擾梅姨,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始終裝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這也是為什麼,梅姨覺得一切都好,無事發生,但隻有初之瀚和喬安知道,這中間早就經過了‘狂風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爆發。
“為她好?”
初之心卻搖搖頭,一針見血道:“你那不叫為她好,你這說難聽點,叫非法拘禁。”
看把,她就知道,一切不可能這麼太平的。
首先,她哥哥就不是個省心的人。
其次,喬安也是柔中帶剛,一點兒也不好糊弄。
以前她還在家裡,能起一個調節的作用,她一離開,立刻就雞飛狗跳了。
“哼,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沒有分寸了,她以為她是什麼銅牆鐵壁做的身體嗎,經得住她那樣折騰?”
初之瀚回憶起來,還是憤怒不已,握緊了手指道:“要不是我,她早就摔得殘廢了!”
“她本來可以不用那麼折騰,就是因為你太過強勢了,她不得已隻能走絕境,她要真從樓上摔下來,那也是你的責任。”
初之心攤攤手,幫理不幫親的說道。
“那你要我怎麼辦?”
初之瀚高大的身軀,渾身繃緊,呈現出痛苦的模樣。
“難道你要我放走她嗎,她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如果我真的任由她離開,那她的歸宿是什麼,不用想也知道,那個時候,才真是該我擔責的時候!”
“好了,你彆著急啊,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初之心安撫著初之瀚,“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們兩個的結,不是那麼容易就解開的,甚至這輩子,都有可能解不開了,但我希望你能放平心態,不要再像以前那麼獨斷,非要去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我也不想強迫。”
初之瀚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意思是,我要放她走,任她自生自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