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燁眼神驟然明亮,迫不及待道:“能不能帶我去取一些,我妻子身中劇毒,必須要這個東西作為藥材之一,您如果能帶我去取一些,我可以滿足你,乃至你們所有村民的任何要求。”
“我們族的人,生活無憂,不需要靠你個外來人員幫忙。”
老者不悅的瞪了盛霆燁一眼,驅趕的態度更甚,“龍涎是我們族的鎮族之寶,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取了給外人的,你要再這麼大不敬,彆怪我們族歸伺候。”
“提醒你一句,我們族自成一體,不屬於任何行政區域,換言之我們就算把你大卸八塊,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老者並非危言聳聽,’洞仁‘村曆史悠久,曆朝曆代都是淩駕於世俗之外的小社會,有他們自己的族規,有點像非洲那些遠古的食人部落,不受法律約束。
盛霆燁屬於主動進到村落,真要惹了村民,那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村裡人宰割。
“我知道,我的要求於你們而言,十分失禮,但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東西,拜托你們成全我!”
盛霆燁不懼老者的警告,微微低下頭,再次朝老者懇求。
“我說你這小夥子,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了,都說了你要的東西是我們的鎮族之寶,我們要是取了給你,我們的族人怎麼辦,你該不會是專門來滅我們族的壞蛋吧?”
“壞蛋!壞蛋!壞蛋!”
眾村民徹底被激怒了,揚著火把,用他們的族語發出嘶吼,“宰殺!宰殺!宰殺!”
阿年見狀,趕緊擋在村民和盛霆燁之間,卑躬屈膝的打圓場,“大家彆生氣,彆生氣,我朋友啥也不懂,他就是想救他妻子而已,我這就帶他離開。”
阿年安撫著村民,又朝盛霆燁使眼色,“看吧,我都說了,我們洞仁村不讓外人進去,走走走,跟我出去。”
“我不!”
盛霆燁執拗的站在原地,如同視死如歸的戰士一般,“拿不到龍涎,我絕不離開這個村子半步。”
“你!”
阿年摳著頭,後悔得要死。
早知道,真不該談那點錢就冒這個險。
他完全沒料到,像盛霆燁這樣白白淨淨,一看什麼苦頭都沒吃過的小白臉,骨頭竟然這麼硬,都說要把他宰殺了,竟然還頭鐵的往前衝,真是一點不怕死啊!
“你先跟我撤,我再幫你想其他辦法,不然按我們族歸來說,你的下場就是被他們蒸了,祭祖先!”
阿年墊著腳,在盛霆燁耳邊悄悄說道。
他們族對抗外來闖入者的最高懲罰,就是把對方當做祭品一樣獻給真龍祖先。
阿年清晰的記得,在他六歲那年,就有一個闖入者,偷龍涎不成,被那時的族長抓住,然後直接被推進了祭祀台的大鍋裡活蒸。
若盛霆燁繼續這樣一意孤行,難保不是同樣的下場。
“好,我跟你走!”
盛霆燁總算理智了些,同意了阿年的安排。
老者這才一揮手,讓那些村民放下火把,然後又朝阿年道:“你是我們族長的女婿,也承擔著保護我們族的責任,希望你做事有分寸,不然彆怪我們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