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沒有回答盛霆燁的問題,轉而看向一旁的護士,“我有點累了,麻煩扶我回我的臥室吧!”
此時的她,麻醉藥效已經完全褪去了,身體可以自由行動,但畢竟是清宮手術,加之她身體還中毒,可謂是虛弱到了極點,已經沒有太多功夫去應付盛霆燁,隻想好好睡一覺。
盛霆燁不是瞎子,他也看出了初之心很不舒服,並且刻意不想告訴他關於手術的任何信息,於是乎他也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沒有再逼問女人了。
“我抱你。”
盛霆燁深吸一口氣後,準備將初之心打橫抱回到樓上的臥室。
護士見狀,連忙叮囑道:“那就辛苦盛先生了,初小姐剛做了手術,下方有輕微出血,都是正常的。”
“下方出血?”
盛霆燁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陣,很想追問到底是什麼手術會導致女人的下方出血,但還是忍了又忍,將這份好奇憋了回去。
他今晚一直這樣刨根問底,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想必初之心是執意不想讓他知道,他若是再繼續刨根問底下去,肯定會讓女人為難。
既然如此,盛霆燁決定,還是等初之心身體恢複得更好的時候,再來’翻舊賬‘,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讓女人身體快點好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抱著初之心,走出了手術室。
懷中的女人,這陣子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肉眼可見的瘦了很多,以前抱起來好歹像個小貓咪一樣,是有重量的,現在卻跟一片輕飄飄的羽毛一樣,總讓他有種稍不注意,她就會從他懷中消失的不安全感。
“心心!”
一直守候在外麵的白景悅見到二人出來,快速的衝上前,眼神心疼,又有些愧疚,“對不起,我我沒有把這家夥攔住。”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啊,這人就是頭大野牛,我知道你肯定是攔不住的,反倒是我該跟你說對不起,讓你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
初之心淡淡的笑了笑,溫柔的安慰著白景悅。
剛才做手術的時候,外麵吵的那些她聽得一清二楚,白景悅能抗住壓力,堵著盛霆燁直到她的手術做完,已經很厲害了,她打從心裡感激。
“嗨,我們是好姐妹嘛,這麼客氣做什麼”
白景悅跟隨著盛霆燁的腳步,也要上二樓的臥室。
司徒軒皺著眉頭,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提醒道:“人家夫妻倆現在肯定有好多話要講,你跟著去湊什麼熱鬨,有沒有眼力見啊?”
“關你什麼事!”
白景悅狠狠瞪了司徒軒一眼,甩開男人的手道:“這盛霆燁一個大直男,哪裡能照顧好心心,還得我貼身照顧著我才放心。”
“你快歇著吧,小嬌妻現在需要的可不是照顧”
“那她需要什麼?”
“她需要的東西,你給不了,隻有盛二哥能給。”
司徒軒看著熱絡的白景悅,不由扶額搖了搖頭。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七竅之中少了一竅,或者上輩子是屬電燈泡的嗎,非要在人家恩愛夫妻中間插上一腳。
這種時候,她作為朋友,不是應該識相的退散嗎?
不過,白景悅也不是完全的油鹽不進,她跟著上了幾節樓梯後,又退了下來。
司徒軒這家夥,說得好像也有道理,此刻的心心剛剛失去了她和盛霆燁的孩子,肯定需要盛霆燁陪伴在左右,這種陪伴她作為姐妹,肯定是給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