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無比的心疼的將白景悅打橫抱起來,快步走到自己車旁邊,打開了後座車門,又輕輕將女人放進去。
“是不是很冷忍著點,你忍著點,馬上就好了。”
司徒軒也上了車,將車子的暖氣打開,出風口一點點跑出熱情。
白景悅始終蜷縮在後座,像是被人奪去了魂魄一般,一言不發。
司徒軒伸手,溫柔的摸了摸白景悅那被剪去一半的頭發,眼神裡充斥著血紅的憤怒,“那群人,不是個東西,我司徒軒絕不會放過!”
“彆碰我!”
白景悅反應劇烈的,一把將司徒軒的手打開,清靈的眼睛裡,浸滿了淚水,“你跟他們一樣,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彆碰我。”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抱頭,仿佛還在剛才被那群極端粉絲圍毆羞辱的情境裡,精神崩潰得有點虛實不分了。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司徒軒心裡五味雜陳,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或許,從他來到會所門口,和白雪遇見的時候,白景悅就在包廂裡麵受苦了。
難怪白雪催著他離開,恐怕包廂裡麵發生了什麼,白雪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從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白雪,但這個女人做出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超過了他可以想象的範圍。
“對不起有什麼用?”
白景悅猛地抬起頭,眼神冷冷的朝司徒軒道:“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就把白雪抓過來,我也找人扒掉她的衣服,找人剪掉她的頭發,找人在大街上圍著她吐口水,用各種惡毒下流的話去羞辱他?”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那群粉絲太過分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至於白雪”
司徒軒說到這裡,忍不住收緊了長指。
他始終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和白雪相關,最多隻是知情,所以他不太讚成報複白雪。
“嗬嗬,你還護著她!”
白景悅心寒至極,但也沒有發作,她理了理頭發,勉強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拿出談判的姿態,“這件事情,我也可以不追究,但她的眼睛,我要定了。”
“不行!”
司徒軒毫不猶豫的拒絕,“她的眼睛,她有做主的權利,不能你想要就要。”
“為什麼不能?”
白景悅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冷冷道:“她可以隨便踐踏我的尊嚴,可以不計後果的慫恿她的那些粉絲把我往死裡打,我為什麼不能要她區區一雙眼睛?”
如果沒有今天遭受的這些傷害,她可能還下不了那個決心,用那些特殊手段去拿白雪的眼睛,但在今晚遭受了那些絕望之後,她的心也徹底黑化了。
對待惡毒的人,沒有什麼彆的辦法,唯有自己也成為惡毒的人,以惡毒製惡毒!
“我知道你現在受委屈了,有些想法會很極端,我答應你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但這件事情不能太衝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