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覺得司徒軒簡直是他遇到過最自以為是,最傲慢的男人了,“你問過小悅嗎,你我之間,到底誰才是外人?”
他說完之後,就要從司徒軒懷中接過白景悅。
此時的白景悅,渾身已經沒有力氣了,嘴唇有點蒼白,弱弱喊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彆吵了,再吵我就要嗝屁了,快快送我去醫院!”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附近醫院的病床上了。
病床前,坐著司徒軒和陳述,氣氛和她暈倒前一樣。
不過,幸運的是,她應該暫時不用嗝屁了?
“小悅,你醒了,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陳述看到白景悅睜開眼睛,一雙深眸變得明亮無比。
“昏迷了兩天,你說渴不渴,有你問的時間,她已經喝上水了。”
司徒軒說這話的時候,手裡端著一杯溫水,送到了白景悅的跟前。
白景悅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接,卻發現右手根本使不上勁,也沒有任何知覺。
“我我的手”
她咽了咽口水,眼神呈現出驚恐無助的模樣。
腦海裡冒出了無數種可能,她的手,要被截肢了?她的手,毒如骨髓,已經壞掉了?
“彆擔心,你的手沒事,因為毒還沒完全解開,所以會有種麻木的感覺。”
陳述溫柔的安撫道。
“哦嚇我一跳。”
白景悅頓時鬆了口氣,不需要截肢就好。
司徒軒很貼心的直接給白景悅喂水,然後冷不丁道:“二十四小時內沒把毒排乾淨,導致毒液入侵神經係統,也是會被截肢的。”
“噗!”
白景悅一口水還沒喝完,直接噴了出來。
“你你說什麼?”
女人緊張的看著司徒軒,有種想死的感覺。
反正如果她手真的被截肢,她還不如死掉!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這毒還沒解完,你先彆那麼嘚瑟。”
司徒軒放下杯子,拍了拍女人的頭,像是在教訓小孩子一樣,“還夜明珠呢,下回做事情,還這麼虎麼?”
都說帶孩子心累,這次潛水之後他發現,帶白景悅簡直比帶孩子累一萬倍,完全看不住啊!
他早就有預感,層層疊疊的珊瑚礁裡肯定會有很多有毒生物,輕易觸碰不得,還沒來得及阻止呢,這個虎妞就開始‘哐哐哐’上前一頓搗鼓,那海蛇不咬她咬誰?
“對啊,我夜明珠呢,我要送給心心的,你們該不會據為己有了吧?”
白景悅一方麵擔心自己手被截肢,一方麵更擔心她辛辛苦苦撿的夜明珠不見了。
陳述指了指床頭櫃上的一個小盒子,語氣寵溺道:“彆急,都給你裝好了,等你做完毒液清除手術,你手就會好的,沒什麼大問題。”
白景悅這情況,說嚴重也沒那麼嚴重,因為送來得及時,大部分毒液已經清除,還剩下小部分傷口處的毒液,需要進行一個小手術才能完全清楚,還不至於到截肢的地步。
白景悅聽了陳述的話,沒那麼害怕了,“那手術什麼時候開始,我想給心心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