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來是擔心這個啊,這你就有點杞人憂天了,你可以去查查我魏清源的名號,但凡是我開過的腦子,就沒有失手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擔心,安心等著你的未婚夫恢複記憶就行了。”
魏清源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這個人,彆的事情沒有把握,唯獨開顱和釣魚,他是一點謙虛,從來沒有失手過。
徐安然當然聽過魏清源的名號了,當初她和盛祁密謀那件事情的時候,就有考慮過收買魏清源,做得更一乾二淨一些。
但是打聽之後才知道,這個魏清源是個怪胎,一不看重錢,二不看重名,給人治病全憑心情,根本不好收買。
於是乎,隻能退而求次,找了個技術比魏清源更差一些,但是更好掌控一些的腦科專家。
所以,當她聽到魏清源如此肯定的說辭後,心直接抖成了篩子。
“話,話雖如此,但是現在霆燁的狀況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真的不適宜再做手術了,我們隻希望他健健康康的,至於那些什麼記憶不記憶的,恢不恢複並不重要。”
徐安然假惺惺的說道。
“重不重要不是你說了算了的,而是當事人說了算。”
魏清源雙手插兜,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盛霆燁,“盛兄,你說說,你覺得這個記憶有沒有必要恢複?”
盛霆燁眼神清冷,聲音更是薄涼,“我既然叫你來,那自然是重要的,沒有人願意活得像個傻子一樣,我寧願清醒的痛苦,也不願麻木的幸福。”
誠然,現在的他事業順利,家人相伴,愛人在側,看起來十全十美的,好像沒什麼不開心的。
可是他很清楚,他就像活在一個人工製成的保護罩裡,他並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他看到的,接觸到的,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盛霆燁習慣了當那個操控者,又如何甘心自己被操控?
“麻木的幸福?”
徐安然聽到這話,眼眶一下子紅了,走到盛霆燁麵前,握住男人的手,“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叫做麻木,我是活生生的人,是你的未婚妻啊,我陪著你度過了那麼多低穀期,你知道這幾個字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嗎?”
“對不起”
盛霆燁看著徐安然痛苦的樣子,表情充滿了愧疚,“我隻是想清醒的活著。”
“清醒是有代價的,潘多拉的魔盒,你非得要打開是嗎?”
“沒錯,非得!”
盛霆燁的聲音十分篤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徐安然長長歎了口氣,“行吧,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也不勸你了,期間若是出現任何危險,你隻能自己承受了,這份危險很可能就是死亡,你想清楚了嗎?”
“死亡我也能接受。”
盛霆燁經曆過那麼多事情,早就將生死看透,自然不會有半分畏懼。
“那隨便你吧,我管不了你了!”
徐安然拿盛霆燁沒有任何辦法,氣得跑出了病房。
此刻,房間裡隻剩下盛霆燁和魏清源兩個人。
魏清源拉了張椅子,坐在男人病床前,忍不住聳了聳肩,笑道:“看看你,把人家大小姐氣成啥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