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手術時間比較長,初之心一刻不敢離開的,一直在外等候。
盛霆燁見一切已經步入正軌,便打算離開。
“你等一下。”
初之心看著男人的背影,輕聲喊道。
盛霆燁停住,以倨傲的姿態道:“又怎麼了?”
“謝謝你。”
初之心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出這三個字了。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們初家和你們盛家,原本交好,到了這一代,反倒是有點劍拔弩張,希望這次哥哥好了以後,我們初盛兩家,再加上百裡家能夠放下成見,和平友好,我相信我們的祖輩要是知道,一定會很欣慰的。”
盛霆燁遠遠注視著初之心,墨黑的瞳孔,閃過些許的失落,然後冷冷一笑,“對你來說,你對你我的期許,僅僅是兩家和平,是麼?”
“那,那不然呢?”
初之心咽了咽口水,竟然有點慌亂了。
她不知道該以何種感情去麵對盛霆燁。
兩個人有過太多的過往和糾葛,她不可能無視這些糾葛,又繼續和他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糾纏下去。
“沒什麼,挺好的。”
盛霆燁的冷笑,又多了幾分嘲諷,既嘲諷初之心的冷漠,也嘲諷自己的可笑。
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某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個小醜,人家哥哥昏迷不醒,他在這裡又是找這個,又是打點那個,還陪人出海釣魚,他這是圖什麼?
又這些時間和精力,不如好好和徐安然相處,兩家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家族目標,都是一致的,是捆綁得很緊的利益體。
更逞論,徐安然對他的愛,真誠熱烈,不摻雜一點雜質和其餘的心思,比那些藏著掖著的情愫坦蕩多了,才是他最不該辜負的。
盛霆燁離開後,初之心默默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好久好久,都未曾回過神來。
風間一直處於旁觀的角色,看到初之心那番落寞神情,不免也有點心疼,“你說你,矛不矛盾啊,又要把人氣走,又要舍不得,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誰跟你說我舍不得了,我隻是不想欠彆人人情罷了。”
“那你也欠我人情了,我看你對我的態度和對那家夥的態度,怎麼完全不一樣啊?”
風間歎了口氣,頗有些苦哈哈道:“所以,人家都把魏清源大佬請出來了,這就顯得我之前的小打小鬨,有點太拿不出手,怕是我這百分之三,又變回負數了。”
“”
初之心低下頭,心思全在盛霆燁身上,也懶得再和風間多扯什麼。
的確啊,同樣是幫助,她在接受風間的幫助和接受盛霆燁的幫助,心態完全不一樣。
風間幫她,她覺得總有一天她能還回去。
可是盛霆燁幫她,為何她卻覺得特彆沉重,好似永遠永遠,都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