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哥!”
秋紅著雙眼,朝躺在血泊中的男人撲了過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白景行推開疊在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男人,伸了伸懶腰,表情輕鬆而又唏噓,“妹子,你先彆哭,我還沒死呢”
顯然,剛才流彈射中的人,是兩個穿白大褂的大冤種,白景行全程躲在他們後麵,算是逃過了已結。
初之心和已經昏迷的喬安則隱匿在拆解室,暫時沒有出來。
“師父,你對徒兒有點狠啊,要不是這兩位兄弟幫我擋了,我現在怕是已經成了馬蜂窩了。”
白景行撓了撓頭發,看著兩個已經沒氣的白大褂男人,心有餘悸道。
“你敢戲弄我!”
邊江氣得胡子都歪了,眼神凶狠道:“給我對準他,再開槍!”
“不可以!”
秋張開雙臂,擋在白景行麵前,表情嚴肅道:“爸,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這個女兒,那你就儘情開槍吧,我會和行哥哥一起死。”
“該死的,你這丫頭是不是要氣死我,趕緊給我過來!”
邊江一輩子就這麼一顆獨苗,即使心腸再狠,真到了這一刻,他還是狠不下,咬牙道:“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他又不喜歡你,你卻甘願為他搭上性命,你圖什麼啊?”
“我什麼都不圖,隻要行哥哥好,我就好,隻要行哥哥幸福,我就幸福,行哥哥要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我馬上也會追隨他去的,如果你不相信,那就試試看。”
秋的態度十分堅決,甚至拿出她剛才給白景行的匕首,抵在脖子上,一字一句道:“來啊,試試看!”
四海見狀,急得都快哭了,顫聲朝邊江求情,“義父,秋妹妹的性子看似柔軟,其實剛烈,我看她不像是說說玩而已,咱們彆再逼她了,不然真逼急了”
“真逼急了,她就去死,我邊江就當沒生過她,我有你們幾個義子就夠了!”
邊江被秋氣個半死,握緊拳頭道:“都怪我,從小把她保護得太好了,養了個優柔寡斷的傻子出來,太耽誤事了,還不如不要!”
“義父,彆說這種氣話,秋妹妹隻是少女情竇初開,愛上了一個不值得愛的人罷了,她本身是沒有錯的,您再給她一次機會,等她長大了,成熟了,她就懂事了。”
四海冒著激怒邊江的風險,不斷說服著邊江。
“爸,是女兒不孝,沒能成為讓你驕傲的那種女兒,你恨我也罷,怨我也罷,我隻求你一件事,放了行哥哥他們,我以我的命作為籌碼,求你放過他們”
秋說到這裡,閉上了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數三聲,你若不放人,我就抹脖子。”
“放肆!”
邊江怒吼道:“看樣子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讓你以為你對我有多麼重要,你要抹脖子就抹,我當沒有生過你,我”
“一”
“誰怕你啊,抹吧抹吧,你把你頭割掉我都不會放人的。”
“二”
“哼,不用在這裡威脅我,我邊江最討厭人威脅了!”
“三!”
秋念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眉心一皺,準備狠狠用力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