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呢!”
長青冷哼一聲,眼底帶著不屑,“這個男人,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負心漢,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恥到去誘騙一個豆蔻少女,即便他現在立再高大上的人設,做再多慈善,也掩蓋不了他小人的本質!”
男人對盛霆燁的感情,和對喬安的感情有些相似,一方麵痛恨到極致,一方麵又懷著很深的感情。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盛霆燁也算‘主仆’了四年,印象中的卑鄙小人,似乎也沒有那麼卑鄙,甚至還有點崇高,這太割裂了。
“救贖自己的光,成了刺向自己的刀喬安的背叛,才是對哥哥的致命一擊,難怪他那麼痛恨盛霆燁!”
初之心聽完長青的整個迅速,突然就理解了哥哥的冷酷,偏激,以及絕望。
人內心的信仰一旦坍塌,就會吞噬原本美好的靈魂,成為一個怪物。
哥哥變成今天這樣,喬安脫不了關係,盛霆燁更脫不了關係。
這要是換成她,自己捧在手心的光被蠱惑成咬死自己的‘毒蛇’,她恐怕比哥哥還要極端,早就把那家夥剁碎扔進海裡喂魚了!
“如此看來,喬安確實是哥哥的心結所在,也許找到喬安,化解他們之間的恨,哥哥就能得到救贖了,他和盛霆燁的恩怨,也能畫上一個休止符”
“哪有那麼簡單。”
長青搖搖頭,“你以為這個法子我沒有想過嗎,但沒有人知道喬安去了哪裡,有人說她跟著老板跳海了,有人說她被盛霆燁滅口了,還有人說她被倒賣進了黑市,專門做人體表演,總之我派了很多關係,找了很久,始終沒有找到她。”
“沒關係,我有辦法找到她。”
初之心的聲音,帶著篤定。
隻要能讓哥哥走出來,不再被仇恨折磨,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這一晚,注定很難入眠。
不止是初之心,把白景悅從酒吧扛出去的司徒軒,同樣頭痛死了。
“放開我,你個誘拐女大學生給你生了十胎的渣男,我要揭發你,我要讓整個海城的女人看清楚你下流齷蹉的真麵目”
“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了,快來人啊,救命啊,這人強搶民女啦,快幫我報警啊!”
白景悅也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裝醉,總而言之全程都在撒酒瘋,一巴掌呼到司徒軒的臉上,一拳頭捶到司徒軒的肚子上,扯開嗓子嗷嗷的嚎,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安靜點,你再嚎的話,人家真該當我是變態抓起來了!”
司徒軒在女人耳邊低聲說道,試圖去捂住她的嘴巴,結果被白景悅狠狠咬了一口。
“啊,疼,疼,你是狗嗎,快點鬆開!”
男人也開始嗷嗷嚎,不得已鬆開了她。
白景悅重獲自由,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在空蕩蕩的人行道上飛奔。
“停下,彆鬨了,也不瞧瞧現在幾點了,你怎麼這麼精神啊!”
司徒軒在後麵追,那叫一個氣喘籲籲。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看起來隨時都在擺爛的女人,精力充沛起來能充沛到這種地步,恨不能累死一頭牛。
“你彆過來,大渣男,你這個人隻會氣我,隻會搞我心態,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滾開”
女人回頭,衝男人哭著說道。
她想,她這一刻是清醒的,很清楚的知道,司徒軒就是她的毒藥,上癮卻傷身。
所以,即便她好想好想撲進他的懷裡,好想好想親吻他的嘴唇,但她必須努力克製,努力戒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