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邊界感超強的那種人,即使是他最信任的徐安然,偶爾碰到他的臉或者頭發,他都有點不適應,自然也就不喜歡這些女護工來照顧他。
“有嗎,我怎麼覺得你很喜歡我碰你嘛,乖摸摸毛。”
初之心抿唇笑著,惡作劇一般的,揉揉男人的頭發,捏捏他的臉頰,享受著在老虎墳頭蹦迪的刺激。
她以為男人會忍無可忍的爆發,卻聽他不冷不熱道:“很奇怪,你除外。”
“”
“所以,如果一定要有個人貼身照顧我,那必須是你。”
“???”
“怎麼,你不願意?”
“沒有沒有,隻是好奇,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初之心能明顯感覺到,盛霆燁與她越來越親近了,親近到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想起她了。
否則,為何她會是那個特彆?
“我應該想起什麼嗎?”
盛霆燁不答反問。
初之心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自嘲的笑了笑,“那我寧願你不要想起,我可不是個好人。”
盛霆燁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刨根問底,他知道就算他想知道,初之心也不會告訴他。
有些答案,需要他自己找尋,而是好是壞,也需要他自己判斷。
“幫我刮個胡子吧。”
盛霆燁突然要求道。
他是個對自己形象要求很高的人,從來都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絕不允許自己胡子拉碴,蓬頭垢麵。
可是這幾天,他特彆的頹廢,臉不洗,胡子不刮,如同一個對生活失去興趣的藝術家。
聽到初之心聲音的那一刻,他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挺有趣的,值得他繼續發掘。
“刮,刮胡子嗎?”
初之心撓了撓頭發,有點尷尬。
說來慚愧,自己長這麼大,上過山,下過海,踢過武館,甚至還扛過ak47,精神上早就是純爺們兒了,唯獨沒有刮過胡子,也沒幫男人刮過胡子。
“不方便?”
盛霆燁麵向初之心的方向,雖然看不到她的樣子,但是能感覺得到她似乎有點為難。
“倒不是不方便,隻是我不會刮胡子,怕刮不好。”
“沒事,無論你刮成什麼樣子,我都接受。”
“哈哈哈,真的嗎,這是你說的哈!”
初之心蒼蠅搓手,暗戳戳的笑了笑。
她從洗漱間找到了刮胡刀,是那種最原始的刀片式。
“來吧,我準備好了。”
初之心揚起刀片,躍躍欲試。
“來吧,我也準備好了。”
男人閉著眼睛,等待著女人的動作,大有要英勇就義的悲壯。
“嘖嘖嘖!”
初之心湊近之後,再一次被男人這絕美的容顏給震撼到了,那叫一個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