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遠看著睡得香沉的圓寶,表情一下子變了。
“林以柔,你瘋了嗎,竟然真的對這個孩子下手了,他還這麼小,赤心典當行豈是他能去的你做人至少得有點底線吧,你就不怕遭報應麼!”
之前他就曾接到林以柔的命令,要讓他送一樣‘特殊’的東西去洛水碼頭的赤心典當行。
這赤心典當行,聽著是家正正經經的典當鋪,裡麵彙集了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可實際上卻是滋養罪惡的溫床。
這家典當鋪的老板身份神秘,背景深厚,曾向江湖放下豪言,隻要典當人能給予他珍貴之物,他便能成全典當人任何心願。
有些人用價值連城的珠寶,換取了渴望的愛情。
有些人用身上的器官,換取了可觀的財富。
總之隻要你典當的東西當鋪老板願意收,你的心願就一定能實現。
林以柔既然能將圓寶典當給赤心典當行,必然和典當鋪老板達成了某種共識。
現在,隻需要一個可靠之人將圓寶成功送到赤心典當行,這個交易就正式生成!
“你實話告訴我,你要求赤心典當行的老板給予你什麼金錢?權利?健康?”
薑維遠絞儘腦汁也猜不到,急切道:“你現在什麼都有了,而這個孩子的人生才剛剛萌芽,他要真被赤心典當行收去,他的人生就毀了,你收手吧,趁一切還來得及!”
“嗬嗬!”
林以柔像隻驕傲的孔雀,在橘色暖燈下,高傲的站立著,發出嘲諷的冷笑:“那麼多沒有底線的事情,都是你乾的,你現在卻來扮演活菩薩,不覺得太晚了麼?”
“你倒是收獲了美美的愛情,想腳底一抹就走人,我還一無所有呢,我心愛的男人,不知所蹤,我向往的盛家,視我為瘟神,我甚至連做母親的機會都沒有了,我這個時候,再不搏一搏,我那在黃泉之下的母親,必定會夜夜罵我,抽我耳光,怪我丟她臉了所以,底線是什麼,能吃嗎?”
本來這些年,在她整日裝瘋賣傻扮可憐之下,她和盛霆燁眼看越走越近,她嫁進盛家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誰料到,初之心這賤女人,竟然又冒出來了,簡直陰魂不散!
她一出現,盛霆燁的魂兒就丟了,而她這四年的步步為營,這四年的謹小慎微,全都功虧一簣,她能不恨麼?
林以柔自知她不是初之心的對手,必然要找個強大的幫手,恰好圓寶又是赤心典當行老板非常感興趣的‘珍寶’,兩人自然一拍即合!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絕對不能輸,一時的婦人之仁,隻會讓我萬劫不複”
林以柔握緊手指,眼神冷冷的看著薑維遠,說道:“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這個孩子沒有在最後期限送去赤心典當行,你我都沒有好下場,赤心典當行的幕後老板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再猶猶豫豫,你會失去一切,包括你心心念念的白景悅!”
女人這番話,徹底擊垮了薑維遠的心理防線。
他自己可以什麼都不怕,但不能讓悅悅冒險,赤心典當行的老板出了名的冷血瘋魔,若真惹怒了,恐怕還真會無差彆報複
薑維遠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彎腰將睡得死死的圓寶抱起來。
“你放心,這小鬼頭雖然聰明,但因為太信任我,喝了我給他加了安眠藥的牛奶,藥效足夠讓你把他送到典當行也不會醒來,你充其量不過是個快遞員,一定能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林以柔環抱著雙臂,如同一隻沒有感情的蛇蠍,冷冷的提醒道。
“林以柔,你真不是人!”
薑維遠看著懷中可愛的圓寶,滿臉痛苦,負罪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