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整個僵住,眼神不解的看著男人,完全不敢動。
她白皙的臉頰,肉眼可見的泛起紅暈。
這這家夥什麼意思?
盛霆燁倒是一派自然,目光平視前方,淡淡道:“抱歉,握錯了。”
語畢,他又將手掌放到檔杆上,遊刃有餘的將空檔調整為前進檔。
跑車‘嗖’一聲,在馬路上疾馳而過。
飛快的速度,正如此刻初之心飛快跳動的心!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被撩了?
“盛霆燁,你剛才是撩我了?”
初之心歪頭看著專心開車的男人,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好似小鬆鼠一樣,十分乖萌可愛。
盛霆燁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女人一眼,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初之心摸著下巴,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後,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你在撩我,但你撩人的技術太爛了!”
要握手,就大大方方的握。
居然說什麼握錯了,他咋不說他眼瞎了?
初之心見男人抿唇不語,繼續不怕死的調侃道:“你不是專門向你的好兄弟討教了追女技巧嗎,怎麼技術還那麼爛,你這領悟力不行啊!”
盛霆燁俊臉黑得跟什麼似的,冷冷道:“司徒軒這個賣隊友的家夥,我絕不饒他!”
本來他一把年紀還要請教追女技巧就很丟人了,這坑貨居然直接告訴了女主角,他不要麵子的麼?
不過,說到司徒軒,盛霆燁俊臉龐立刻嚴肅起來,“那坑貨現在怎麼樣了,我聽醫護人員說,他傷得挺重。”
初之心也陷入了擔憂,滿麵愁容道:“的確傷很重,右腿小腿骨直接被空調機箱砸斷了,要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這樣,這恩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
“不需要!”
盛霆燁驀地收緊放在方向盤上的長指,語氣莫名不悅,以教訓的口吻道:“你不要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人家萬一讓你以身相許,你也以身相許麼?”
“你在陰陽怪氣什麼,他是司徒軒誒,怎麼可能讓我以身相許?”
初之心一臉懵的看著男人。
她搞不懂這家夥莫名其妙又衝她發什麼脾氣。
司徒軒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想報恩,有錯麼?
車廂內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緊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有種山雨欲來的壓抑。
初之心不知道盛霆燁要把她載去哪裡,她也懶得問。
她覺得這男人就是個陰晴不定,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神經病,虧她剛才還為他小心動了一下呢,真是鬼迷心竅了!
許久之後,盛霆燁才開口道:“你不懂麼,男女之間,不能有虧欠,這恩情要還,也是我還!”
“你”
初之心愣住。
此時,天色已晚,車子在路燈下馳騁,男人俊美立體的五官在昏黃的燈光下明明暗暗,就像他的心思,深沉複雜,琢磨不清。
她真的不懂他,既然男女之間不能有虧欠,他若替她還了司徒軒的恩,那他們之間,又該怎麼還?
初之心看著窗外的風景,才發現這條路似乎通向的是盛宅。
她立刻大聲道:“停車,我不要回盛宅!”
那個曾經禁錮了她四年的牢籠,裝滿了希望,又裝滿了失望,帶給她無儘屈辱的地方,她一點也不想再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