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錘卻開口:“歎氣有什麼用,將八方樓內的秘密檔案名單全部燒掉,不要留下一張紙片,另外,八方樓其他人,他們也不知道什麼,全部疏散,能不能活命就看他們自已了!”
說完,侯大錘看向侯進:“這裡就你我二人就行了!”
看著侯大錘,侯進眼眶微紅:“真的沒希望了嗎?”
侯大錘看著侯進的樣子,頓時就來氣:“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想當年老子追隨大將軍,八百對蠻皇數萬,也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下黃泉了,彆說是我兄弟,老子丟不起那人!”
說著,侯大錘站了起來,打開了一個木櫃,拿出了一柄很久沒用,但是卻依舊保養的極好的戰刀。
隨便揮舞了幾下,威風煞氣不減當年!
侯大錘笑了起來:“哈哈……老子這把刀,很多年都沒有喝過血了,死,也得拉幾個墊背,能宰幾個,以後我們大將軍也少砍幾個!”
看著豪氣的侯大錘,侯進抹了一把眼淚,微胖的身體,也挺直了:“兄長,弟弟也不是孬種!”
“說這些乾錘子,快去燒東西,不要遺漏了!”
“好!”
侯進急忙出去了。
侯大錘手持戰刀,站在窗前,看著街上,搜捕的軍隊。
露出幾分不屑:“等大將軍有朝一日帶兵而來,都是土雞瓦狗,這天下,是我們大將軍的!”
不久,跑出去的侯進,忽然跑了回來,一臉的激動。
“兄長,大將軍回信了!”
“這麼快?”
“大將軍還在天北山關口,距離此地不遠,飛鷹來回很快!”
“快,看是什麼內容!”
侯進急忙打開,看了之後,眼眶又紅了。
激動的將紙條給侯大錘:“大將軍馬上就要來了,大將軍要親自來,讓我們彆慌!”
侯大錘麵色一滯。
然後,侯大錘的眼眶也有些紅了。
“大將軍……不值啊!”
……
接著,楊懷快步奔向後院。
最深處的彆院沒有人,但是進入彆院的卻是禁衛森嚴。
還有強者坐鎮,結果依舊被人摸了進去,關鍵是被發現了,還能跑掉!
最關鍵的是,那個女人,怎麼能夠進去的!
沿途侍衛,看見楊懷,都低下頭。
王府養的高手,此時也一聲不吭,楊懷看了這些高手一眼,眼神人冰冷:“她怎麼進去的?”
為首的一人抱拳:“王爺息怒,與小郡主有關。”
“怎麼與茗兒有關?”楊懷臉上的怒氣更重了:“茗兒有沒有被傷到?”
為首的高手搖頭:“沒有。”
“那怎麼和茗兒有關,難道是被挾持過來的,你們乾什麼吃的!”
為首的高手沒有說話,然後指向指向彆院一側的大樹,樹上有一個風箏,斷了線,還在飄。
楊懷似乎明白了。
為首的高手低頭道:“哪個女人與小郡主在裡麵放風箏,風箏掉在了這邊彆院裡,然後小郡主就讓那女人去取,我們看是官吏家眷,也就……”
“那她又是怎麼跑出去的?”
為首的高手頭壓得更低了:“東苑起火了,就讓她有機可趁,我們追這人,也進了東苑,人多眼雜,就沒見了。”
楊懷黑著臉,看了這些人一眼,然後走進了彆院,來到彆院門口,進了院子,來到大門前。
楊懷直接推門,大怒:“怎麼讓那女人進來的,你是乾什麼吃的!”
裡麵,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閉眼站著,聽到楊懷的嗬斥聲,老者卻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無動於衷。
楊懷盯著老者:“你在這裡,怎麼可能有人能進得來?還能走得掉?”
老者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楊懷:“世子殿下,為什麼會有人來這裡探查?”
楊懷一愣,隨即怒道:“肯定是王府還有奸細!”
“誰的奸細?”
“肯定是楊戰的人!”
老者淡淡的說:“即使有奸細,這裡除了你,沒人會來,而這人,可是直奔此地,她想探查什麼?”
楊懷盯著老者:“你說這些做什麼,我是問你,為什麼放她進來,又讓她逃走了?”
老者嘴角溢出了鮮血。
“你受傷了,那個女人能傷你?”
老者聲音緩慢:“這個女人是一品境武夫,而且不是一般的一品境!”
“那也不能傷你吧,你可是玄虛境,一品境武夫怎麼可能是你對手!”
“你知道那女人用了什麼手段?”
“什麼?”
老者指著一旁的一個空瓶子。
楊懷看了,麵色大變:“這……那人怎麼會有?”
“好在劑量很小,估計是瓶子中殘留的,不然老朽也不可能還站在這裡。”
隨即,老者看著楊懷:“你仔細想想,為什麼那女人會來這裡?”
楊懷的臉色變了:“難道已經有人發現了端倪,所以派人來探查,可是,怎麼會被發現,我七叔和我父王曾經,永遠隻有一個人在外麵!”
“怎麼被發現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經有人發現了!”
說到這裡,老者實在是支撐不住了,乾脆坐了下來。
楊懷想到了什麼,再度開口:“那她發現了什麼沒有?”
老者看向一旁桌子的下方。
楊懷也看了過去,臉色頓時就難看了。
桌子下方的石板,沒有放的規整。
“她下去了,就看見了!”
楊懷臉色大變,隨後卻皺起了眉頭:“不對,我已經在為我父王辦喪事了,我也繼位了,這人怎麼會來探查這裡,那就是有人以為我父王沒死?”
老者咳嗽了幾聲,點了點頭:“孺子可教,彆被憤怒衝昏了腦袋。”
楊懷看向老者:“可是至聖山上的,到底是我七叔還是我父王?”
老者看著楊懷:“你七叔和你父王站在一起,不主動說明,你分辨的出來嗎?”
楊懷麵色凝重無比:“那到底哪一個是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