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老六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驚愕:“不對啊,陣亡名單上,有你啊,你大爺的,你難道假死當逃兵?”
侯大錘沒好氣道:“老子是那種人嘛,哦,不興問啊,問就是犯錯了。”
老六深吸一口氣,但是依舊無法壓製心中的激蕩。
“難道……”
侯大錘麵色一板:“侯進,你先出去,讓我們敘敘舊!”
“是!”
侯進出去了,侯大錘將房門關上。
老六再度開口:“難道這八方樓是二爺……”
侯大錘嚴肅道:“那你就錯了,你這印章上是什麼字?”
“三號信箱。”
“那不就對了,咱是三號信箱的人啊。”
“那這八方樓呢?”
“平時八方樓是八方樓,三號信箱是三號信箱,不過三號信箱要用八方樓的時候,自然也就用一用。”
老六瞪眼:“那不就是這麼回事?”
侯大錘嘿嘿笑道:“還是有點不一樣,二爺無法直接命令八方樓,得通過三號信箱。”
“為什麼這樣?”
“不這樣,八方樓這擺在明麵上的力量,二爺親自聯係,那不就容易被人知道是咱二爺的?三號信箱畢竟一直在隱秘中。”
老六此時依舊震驚,他是一點都不知道,隻知道三號信箱是他們二爺建立的,對外的諜眼。
而北濟內部,則是天影。
原本以為, 他家二爺讓他來,是這八方樓中有他家二爺安排的人。
沒想到……八方樓本質上都是他家二爺的!
老六咽了一口唾沫,看著手中的印章。
侯大錘急忙問:“你發什麼呆啊,二爺是需要動用八方樓了?”
老六回過神來,看著侯大錘,神色嚴肅了起來:“二爺讓我來,就隻是帶一句話。”
“什麼話?”
“將天北武將文官,能掌控的就掌控,掌控不了的,就借楊懷的手除掉!”
侯大錘眼睛錚亮了起來:“二爺終於走上這一步了,哈哈,你回去告訴二爺,弟兄們早就在準備了。”
“有把握?”老六驚訝。
侯大錘嘿嘿笑了起來:“這天北小朝廷上下,誰沒點秘密掌握在八方樓手中?”
老六深吸了一口氣。
想到八方樓十年前出現,這麼說,他家二爺,十年前,就已經在準備了。
“二爺聖明啊!”
老六雙眼也明亮無比,精神滿滿。
侯大錘一愣:“六哥,二爺還沒當皇帝呢,你就開始用聖明了?”
老六白了侯大錘一眼:“二爺還一直說我是禦前帶刀侍衛呢。”
侯大錘頓時咧嘴:“那……得說陛下聖明了!”
“行了,我走了!”
“好,期待我們弟兄們,再會的一天!”
“有機會,咱們在天都城齊聚喝酒!”
“彆死了!”
“都彆死!”
……
在緩慢地隊伍中。
一隻老鼠,速度倒是挺快的跑了過來,在戰馬中,躲躲閃閃,一溜煙的就跑上了轎子。
“嘰嘰。”
老鼠叫了兩聲。
楊戰才從內視中醒來。
小灰回來了,小灰跟著楊戰也兩年多了。
今日,楊戰才仔細看著這小家夥,原本灰色的毛發,此時竟然都有些變白了。
楊戰伸出手指摸了摸小灰的頭,小灰十分安詳的閉上眼睛。
“你也老咯。”
“嘰嘰……”
小灰再度叫了叫。
如今小紅沉眠著,小灰就勞累多了。
接著,楊戰眼中閃過一縷金光。
很快,楊戰就看見了小灰所見之場景。
那是楊懷正在看武王親筆寫的那封信。
這封信是楊戰讓人模仿武王的筆跡,楊懷能不能分辨,楊戰也不敢肯定。
不過楊懷看了那封信,當即就跑了出去。
一路來到了王府最深的彆院。
直接楊懷就跪在了彆院門口。
楊戰此時,皺起了眉頭。
隻聽楊懷開口:“父王,七叔死了,楊戰假借您的名義偽造一封信,讓我安心,有事請教楊戰。”
楊戰心頭猛跳。
這什麼情況?
父王,七叔?
這天北的水,深不見底!
接著,楊戰就看見,那彆院的門自已開了。
楊懷快步走了進去。
而小灰想進去,但是卻被一隻鷹一個俯衝。
小灰尖叫兩聲,鑽進了一個洞裡。
隨後,小灰就往回跑了。
楊戰眼中的金色光芒消失,這才看見,人立而起的小灰,腹部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楊戰直接拿出了一顆療傷藥,雖然對他沒什麼用了,但是對這小東西,應該有用。
灌進了小灰的口中,小灰嘰嘰兩聲,似乎有些歡快。
楊戰伸出手:“來我袖子裡!”
小灰接著就鑽進了楊戰的衣袖中。
接著,楊戰喊了句:“龍圖,給我備馬!”
“是,楊將軍!”
“給我一匹馬就行了,你們不用跟著!”
“這……”
“這什麼這,你們還要回去操辦你們王爺的葬禮!”
一會兒,楊戰騎坐戰馬,一人一騎絕塵而去。
……
楊戰來到了天北山關口。
此地,早已經被神武軍拿下,雖然兵將不多,但是王懷親自坐鎮。
跟隨楊戰去至聖山的一千神武軍,也已經趕到此地。
“大將軍!”
“大將軍……”
楊戰點頭,立刻開口:“棺材!”
“大將軍請跟我來!”
楊戰進了一個堆滿軍械的房間。
裡麵一口精鐵棺材正在其中。
楊戰拔出風刀,刀直接鑲嵌在棺材上的一點點縫隙上。
楊戰血氣爆發,用了極大的力量,才將這精鐵棺材撬開。
接著,就是大罵聲從棺材裡麵傳出。
“二弟,你太過分了,怎麼把我裝棺材裡了,裝棺材就算了,你居然還打造這樣的棺材,是想憋死我?”
是武王的聲音。
楊戰的臉色卻愈發的凝重了。
砰!
棺材徹底掀開,武王也從裡麵坐了起來。
臉色有些發白,傷勢過重,還沒有恢複多少。
武王看著楊戰的樣子,有些疑惑:“二弟,你這氣色不對啊,難道你也損失慘重?”
楊戰靠在棺材上,看著裡麵的武王。
心裡還有些激蕩,深吸一口氣:“兄長,你真是了不起啊!”
“二弟,你這是怎麼了,說話稀奇古怪的。”
武王有些不解,說著就起來:“是不是下山了?下山了為兄就要回去了。”
“兄長,這幾日辛苦你了,我也是擔心你被人發現沒有死,所以就打造這副棺材,現在沒事了,出來,咱們兄弟喝酒!”
武王麵露喜色:“沒事了就好,喝酒?那就不必了吧?”
“也不著急這一會兒啊!”
說著,楊戰轉頭,朝外麵喊:“燒刀子,下酒菜弄些來,放在外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