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書讀到狗肚子裡了
魁梧高大,氣勢彪炳的楊戰壓了上去。
女子滿麵慌張,接連後退。
與此同時,周圍出現了數道身影,直接衝了上來。
有人嗬斥:“聖人之地,豈容放肆!”
“速速退開,不得傷害墨彩姑娘!”
“快點退開!”
幾道聲音從三麵傳來,並伴隨著強大的血氣,還有驚人的真氣氣機。
一會兒工夫,起碼有十幾人,圍上來,有武夫有煉氣士,實力皆是不凡。
將碧蓮她們圍在了中央。
不過楊戰站在這位穿著男裝的墨彩姑娘跟前,太近了,一時間這些護衛也不敢上前。
擔心墨彩姑娘遭受楊戰的暴擊。
來的護衛有七個人,但是還有不少腳步聲從稷下學宮各處迅速奔來。
此時,這幾人中,一名身穿青袍的中年人,走上幾步。
盛氣淩人的看了碧蓮等人一眼,又看向將墨彩逼到牆角的楊戰。
“果然是粗野匹夫,在這聖人之地,也如此撒野放肆,但凡你們多讀點聖賢書,也不至於如此低劣!”
楊戰轉頭,看著這盛氣淩人的中年人。
楊戰問了一句:“大祭酒?”
中年人冷淡道:“不是!”
“聖人?”
“不是!”
楊戰直接開口:“掌嘴!”
中年人雙眼圓瞪:“豈有……”
啪!
話沒說完,中年人中年人身上的護體真氣瞬間破裂。
下一刻!
中年人就側飛了出去,落在滾了幾下,抬起頭來,半邊臉已經被打歪了。
而他的雙眼,還詮釋著懵逼的意境。
而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卻出現了一個身穿碎花裙子,眼睛清澈無比的女子,就是碧蓮。
碧蓮此刻,正甩了甩右手,一臉嫌棄:“惡心,油膩。”
說著,碧蓮居然彎腰,將自已的腳上的皮靴脫下一隻。
然後看了看鞋底板,頗為滿意的點頭:“不需要用手了。”
其他幾名護衛,這才回過神來,就想動手。
但是,紅眼的崔皇後,玄聖三境巔峰的靖安王,一人站一方。
幾名護衛,竟然一動不敢動了。
而此刻,楊戰已經一隻手,拉住墨彩的胳膊,露出笑容:“怕什麼,剛才那孤驕傲的勁呢,再說了,本將軍一般情況下不打女人!”
說著,楊戰就拉著墨彩的胳膊,轉身。
墨彩又羞又怒:“放開你那肮臟的手!”
楊戰皺眉:“一點不聽勸?”
“你還有你們神武軍那些粗鄙武夫,都臟,手上全是血,腳上全是泥,讓你們踏足稷下學宮,都是對我稷下學宮的侮辱,給我……”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讓全場寂靜無聲了。
接著,楊戰才慢條斯理的看著,嘴角溢血的被打懵的墨彩。
“本將軍一般情況下的確不打女人……除非忍不住!”
墨彩半邊臉,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回過神來之後,墨彩更是激動了。
“你個肮臟粗鄙的混賬,你帶著你那群肮臟的人,給我滾出稷下學宮……”
“啪!”
楊戰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次更用力。
墨彩直接一頭栽在了地上,沒能爬起來。
再度被楊戰提溜起來的時候,一張臉,已經……添了彩墨。
楊戰捏著提溜著墨彩,轉過身來,看向那些護衛。
“這是誰家的娘們兒,讓她家的爺們兒出來,好好教導教導自家的女人,不然的話,就是老子代為管教了!”
……
正在坐鎮天下各流派大家討論天下大勢的稷下學宮大祭酒沈紀源,忽然聽到了稟報。
猛然起身走出了大殿。
走出去之後,立刻嗬斥:“快去找**衛前往學宮大門!”
“是,大祭酒!”
沈紀源身為稷下學宮之長,受天下人尊敬愛戴。
沒想到,竟然有人敢來稷下學宮撒野,還欺辱他的女兒!
沈紀源帶著一些人,快步而去。
與此同時,正在觀星台上的獨孤上天和程孟兩個老頭,坐在上麵,雖然看不見學宮門口發生的事情。
不過,程孟卻忽然來了一句:“你這弟子,可是一點都不像你。”
獨孤上天笑道:“要是像老夫,那還有什麼前景。”
“你的弟子,怎麼走的是武道?”
“呃……這小子就喜歡武道。”
“是嗎,我怎麼感覺到,他氣海不對勁?”
“這麼遠你都知道?”
“隻要上了至聖山,在老夫麵前就沒有秘密。”
獨孤上天看了程孟一眼:“是嗎,那你說說,那小子氣海是怎麼回事?”
這一瞬,程孟忽然笑了:“唉,話說滿了。”
獨孤上天瞥了程孟一眼:“年紀大了,臉皮也厚了,這都不用臉紅了。”
程孟沒說話。
獨孤上天又問了一句:“既然都知道,剛才那刺客,你怎麼沒發現,還被捅了兩刀?”
程孟依舊沒說話,不過麵色平靜,絲毫沒有被打臉的尷尬。
過了片刻,程孟單手輕輕一劃。
程孟跟前的一麵銅鏡,忽然散發出微光,然後就呈現出了學宮大門內的場景。
一眼就看見,楊戰如同提溜小雞子一樣提溜著墨彩。
而墨彩的一張臉都腫脹起來,嘴角還有鮮血,看上去有些淒慘。
程孟看了一眼,麵色頓時有些沉了:“老家夥,規矩便是規矩,楊戰如此肆無忌憚,粗野無禮,擾我學宮,你覺得當如何處置?”
獨孤上天笑眯眯道:“小輩打鬨打鬨,交流交流感情嘛。”
程孟看了獨孤上天一眼:“在我學宮聖地造次,已經是大逆不道,還動手打人,更是粗鄙不堪,如此野蠻行徑,按照我學宮的規矩,便是殺無赦。”
獨孤上天眼睛虛眯了起來:“殺無赦?”
程孟淡然道:“不過看在你的老臉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立刻滾出稷下學宮,永世不得踏足,你覺得如何?”
“他是你邀請來的。”
“沒錯,但是老夫可以隨時取消。”
獨孤上天看著程孟:“你也看不上我這弟子?”
“胸無溝壑,隻知道橫行霸道,無法無天,也不知禮數,如何能夠成就大事!”
獨孤上天也神色淡然:“蠻國兵進大夏,稷下學宮的大家們,或者你這位聖人,怎麼沒有去讓蠻國大軍知禮數,懂規矩,用你們的聖人言讓他們退兵?”
程孟淡然道:“老家夥,你這是要護短?”
獨孤上天露出笑容,雙手攤開:“老朽可沒覺得,這小子有什麼短,也沒什麼錯,何來護短一說?”
“還不知錯?”
“何錯之有?”
兩人相互盯著,誰也沒說話,寂靜無比。
此刻!
鏡子中傳來了嗬斥聲:“爾等放肆,竟敢在稷下學宮撒野,粗野匹夫,立刻放下墨彩!”
“好你個楊戰,你在彆的地方囂張霸道就罷了,竟然敢在我學宮放肆,豈有此理,來人啊!”
此時,學宮門內的院落中,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稷下學宮法衛。
楊戰看向稷下學宮大祭酒沈紀源:“你是大祭酒,還是聖人?”
“我是稷下學宮大祭酒,沈紀源!”
沈紀源看見自已的女兒,已經成了豬頭,眼睛都有些紅了。
楊戰看著沈紀源的眼神,眉頭一挑:“這娘們兒是你家的?”
“楊戰,那是我女兒!”
楊戰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麼目中無人,原來是大祭酒的女兒,那就合理了!”
說著,楊戰提溜著被打的沒脾氣的墨彩,看著沈紀源那怒火衝天的樣子。
“既然你來了,來的正好!”
“快放了她!”
楊戰神色冷肅了起來:“你女兒對本將軍不敬無所謂,但是對我神武軍將士不禁,老子不慣著,你們聖人說,子不教父之過,那今日,你代你女兒,給老子萬千神武軍將士賠禮,道歉!”
沈紀源愣住了,半晌:“你剛才說什麼?”
“你,代你這女兒,向我神武軍賠禮,道歉!”
沈紀源終於聽明白了,隨即笑了,不過是氣笑的。
接著,沈紀源麵色冰冷:“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對本座說話,果然是粗鄙武夫,無法無天,無禮無德,就是你們皇帝,都不敢如此跟我說話,更何況你?”
楊戰看著沈紀源:“這麼說,你是拒絕了?”
沈紀源神色冷漠,看著楊戰:“既然你想讓本座說幾句,那本座就說幾句!”
“就你,你手底下的那些粗鄙兵卒,連給我稷下學宮打掃庭院的資格都沒有,我看一眼,都覺得有損聖人學問!”
楊戰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這稷下學宮:“來之前,老子對這稷下學宮還有幾分敬意,畢竟是讀書人,總比其他人要明白的多一些大道理!”
“我以為稷下學宮此刻舉辦九鼎會,是為天下蒼生念,讓大夏儘早統一,老子才不遠數千裡趕來!”
“沒想到也不過是一群自視清高,虛偽至極的玩意兒在這裡指點江山!”
說完,楊戰直接將墨彩丟在了地上,看著沈紀源:“現在,老子很失望,看樣子,不論什麼地方,存在的時間久了,總會腐朽,總會自以為是,總會以為高人一等!”
說著,楊戰走向沈紀源。
“也是時候打破這世俗觀念了,今日,我楊戰,幫你們稷下學宮的先聖們,撥亂反正,正本清源!”
“你好大的口氣!”
沈紀源盯著楊戰,忽然開口:“**衛可來了?”
“來了!”
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
一名老者看似緩慢的邁步,但是三兩步,已經來到了中央。
這個老者出現的瞬間,那些被楊戰壓製的護衛,瞬間精神大振,似乎找到了支柱。
老者乾瘦,但是眼神銳利,體內如同有雷鳴一般,轟鳴不止。
血氣自然散發,如同能能鎮壓一切。
老者看向楊戰:“稷下學宮,不得放肆!”
楊戰看著老者:“你也是武夫?”
“沒錯。”
“粗鄙不?”
老者一愣,似乎沒聽明白。
楊戰看向沈紀源:“你們清高,怎麼讓武夫來幫你們看門護院?”
沈紀源冷哼道:“聽聖人言,武夫也不粗鄙。”
楊戰不禁笑了:“彆扯什麼聖人言了,你就直說,隻要將你們供起來,就不粗鄙,反之,那就是粗鄙。”
沈紀源看向老者:“**衛,將罪魁禍首楊戰拿下,衝撞學宮,衝撞聖人威嚴,拿下,明正典刑!”
“是,大祭酒!”
老者向前一步,看著楊戰。
此時,碧蓮,崔皇後,靖安王,甚至燕儀都看向楊戰。
似乎都在等著楊戰的命令。
楊戰開口道:“打!”
“轟!”
幾人動手,頓時就是驚天動地。
隻有中央的楊戰與稷下學宮的**衛,兩人安靜無比。
至於沈紀源,早就在人的護衛下,飛速的躲到了邊角。
與此同時!
這邊的動靜,也引來了其他的人。
武王,皇後,鄭刀,平南侯,相繼而來。
更有之前在討論天下大勢的,各流派大家,也趕到了此地。
一時間,稷下學宮門內大院中,充斥人群。
楊戰在中央,看著老者:“真要幫這些書讀到狗肚子裡的家夥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