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就走了?都不讓楊戰來送送?我們這麼大老遠來,他什麼都不表示一下?太沒良心了!”
餘風老大不爽的模樣。
餘舒此時,身穿一身白衣,頭上也戴著白色的白綾,如同正在服喪。
她正坐在山崗上的青石上,身邊則是餘風和高通等一眾高手。
旁邊,一隻黑貓就這麼趴著,餘舒看向何方,它就看向何方。
餘舒的臉上露出幾許悲傷,久久不散,餘舒也久久不言。
讓餘風這暴脾氣,就有些急躁了。
“姐姐,咱們走還是等他來啊?你倒是說句話呀。”
餘舒看了餘風一眼:“女孩子家家的,這麼急躁做什麼。”
說完,餘舒站了起來:“是該回去好好與武王一戰了,高通!”
“屬下在!”
“西南道那邊可有消息?”
“還沒有消息。”
餘舒沉默片刻,開口道:“傳本宮旨意,告訴二皇子,我與他大哥,都希望兄弟同心,江山可共,若是二皇子有真本事,他大哥退位讓賢也可,江山給自家兄弟,也好過給武王!”
餘風皺眉:“這二皇子恐怕也是個奸佞小人,說不定落井下石呢,這都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二皇子應該已經在行動了。”
“那我們還給他許諾讓步?”餘風更不解了。
“這是給二皇子身邊那些皇室宗親勳貴聽的,不然怎麼會儘心儘力使出渾身解數為二皇子鞍前馬後。”
餘風哼了一聲:“還指不定是不是二皇子呢。”
餘舒遠遠的眺望著天遠城,過了許久,轉身,向前走去。
邊走邊說:“不,鄭刀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就是鄭刀!”
說完,餘舒上了馬車,一行人漸行漸遠。
而後方不遠處,幾名身穿布衣的男子顯現出身形。
“大將軍之命,要安全護送皇後娘娘回天都,讓弟兄們,為皇後娘娘開路,不能讓皇後娘娘受到絲毫任何的阻撓。”
“是,副統領!”
幾人分開,迅速消失了蹤跡。
……
西南道神帝城。
如今整個西南道都被鄭刀帶領大軍占據,鄭刀以金吾衛為基礎,收納皇族宗親勳貴私軍,收服西南道行軍總管十萬大軍,組成了神衛軍,南策左右軍。
總兵力二十萬,雄踞西南道,東鎮南越,西鎮西戎,東北望中州道。
此時,鄭刀站在神帝城城樓上,雙手壓在城牆上,看著東北方。
“殿下,南策左右軍已經抵達西南道邊境,隨時可向中州道進軍!”
鄭刀皺眉:“停下了?”
“輜重軍械還沒有運送到,殿下吩咐,大軍輜重軍械補給一定要隨軍,不可距離太遠。”
鄭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
稟報的士兵下去了。
旁邊文士打扮的男子,看向鄭刀:“殿下,皇族宗親們不是很樂意,看樣子是在掣肘殿下進軍中州道。”
鄭刀冷淡道:“不就是他們覺得該穩固西南道,不可妄動兵戈,實際上,他們就是怕武王之鋒芒,覺得現在招惹,擔心武王一怒之下先討我西南道。”
文士笑道:“不過這懷王擔憂也不無道理,畢竟現在武王士氣如天,兵鋒正盛。”
鄭刀看向文士:“可是他們就沒想過,武王若是拿下了天都城,那更是如日中天,士氣更壯,大夏各地的勢力,恐怕全部都會聚集在武王旗下,到時候,我西南道一隅之地,還有什麼圖謀天下的本事?”
文士皺眉道:“最好的辦法,其實是讓武王和北方的楊戰交手,這樣一來,我們才有時間壯我力量。”
鄭刀卻笑了:“你以為武王敢去惹楊戰的神武軍,最清楚神武軍實力的,除了蠻國,就是武王了,當然,我也清楚,所以武王現在根本不敢去招惹楊戰!”
說到這裡,鄭刀眼睛虛眯起來:“武王的策略無外乎拿下天都城,自立為皇,以皇道恩威,收攏各部,到大勢已成,才會對楊戰動手。”
鄭刀看向文士:“所以,李先生,你覺得,拿下天都城之後,武王大軍攜大勝之鋒芒會將兵鋒指向何處?”
李善無眉頭緊皺:“必然是我西南道,拿下西南道,南越,西戎便已在掌中。”
“所以,李先生,你覺得該不該出兵?”
“沒有其他的辦法,也隻能如此計。”
就在這時候,一名青衣男子快步跑來。
“稟報殿下,有皇帝密信!”
李善無笑道:“無外乎打著兄弟感情求援。”
鄭刀接過了密信,看了一眼,遞給李善無:“拿去給懷王看,說服他,不要掣肘了,無論如何,這兵也必須出!”
李善無看了密信內容,有些驚訝了:“他們真敢這麼說?”
“一座孤城,皇帝和皇後肯定也是慌了,能活命,誰想死?再說了,陛下傳位詔書寫的可是傳給朕的兒子,他要讓固然好,他要不讓,我也是名正言順!”
李善無作揖:“殿下,屬下這就去找懷王,必定讓懷王大力支持!”鄭刀點頭。
李善無離開之後,鄭刀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武王,我師弟暫時不管你,還有我呢!”
……
天遠城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走著。
車裡麵傳來聲音:“車夫,快些!”
“客官,太快很顛簸的,你們要是很趕,要不就買馬吧,咱們北濟的馬還是很厲害的。”
“要是能騎馬,還用雇車?不管如何,你快點,我加錢!”
車夫聽到加錢,馬上就精神一振:“加多少?”
“十兩!”
“好,坐穩了!”
馬鞭打在馬屁股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馬兒嘶鳴中,驟然加速。
不過很快,一騎從後麵趕來,直接橫在了前方。
隻是淡淡的一聲:“停下!”
拉車的馬兒不知道怎麼的就慌了,直接拉著馬車轉圈圈,愣是不敢衝過去。
車夫急的滿頭大汗:“籲籲……”
“站住!”
來人忽然嗬斥一聲,拉車的馬兒瞬間就停下了,站在原地,都瑟瑟發抖。
也不知道是來人的戰馬太凶,還是人身上的殺氣太凶。
馬車裡,鑽出一個腦袋,看著截住馬車的人,立刻喊道:“是尊主來了。”
片刻!
一個黑袍戴著麵具的人,帶著車夫走遠了。
而楊戰,從戰馬上下來,直接進了馬車。
魁梧的身材一進來,頓時就讓這馬車實在是顯得狹小了。
楊戰看著躺在裡麵的老頭,一張臉蒼白,看那嘴巴微張的樣子,似乎隨時可能斷氣一樣。
楊戰坐在馬車門口,側身看著裡麵的老頭子:“你不是說走了?這又是和誰乾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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