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
楊戰躺在棺材裡也三天了,隻是楊戰現在很煩惱。
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一大幫婦女,天天在靈前哭喪。
起初楊戰還以為自已在北濟婦女心中是多高大的男人,居然讓這麼多女人為自已哭的死去活來的。
一時間,都讓楊戰感覺自已該死,怎麼傷了這麼多女人的心了。
結果,楊戰聽到三子和四兒兩個家夥交談,才知道,全特麼是他的兄弟妻妾!
大爺的!
這算什麼事啊,不知道,還以為他和這些兄弟媳婦有什麼瓜葛呢。
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讓自已妻妾來給他哭喪!
如今,楊戰都快被這些一個比一個哭的傷心的女人給弄的想詐屍起來罵人了。
雖然是在休囚中,但是楊戰完全能聽見外麵的動靜,煩不勝煩。
就在這時候!
有人忽然大喊:“武王到!”
楊戰一聽,果然不出所料,他這兄長果然來了。
就在此刻!
“二弟……”
武王充滿悲痛的聲音,直接將一幫婦女的哭聲都給壓住了。
“二弟……你怎麼就……唉……”
武王此時,已經淚流滿麵,悲痛至極的樣子,看得三子和四兒,都是一愣一愣的。
兩人站在旁邊,三子低聲道:“這武王,哭的像是死了爹一樣。”
四兒驚愕的看了一眼三子:“你罵人的話……挺有水平的啊。”
三子驕傲的挺起胸膛:“那是,跟著咱二爺,文化蹭蹭往上漲!”
四兒白了三子一眼:“誇你就上天了!”
忽然!
武王衝到棺材前,三子和四兒迅速走了上去。
武王直接趴在楊戰的棺材上,一副悲痛的軟倒的樣子。
朝著棺材裡的楊戰喊:“二弟,哥哥來了,你睜開眼睛,看哥哥一眼啊。”
說著,武王就要伸手想摸摸楊戰的臉。
“王爺,手不能亂摸。”
四兒擋住了武王的手。
武王老淚縱橫,哭的可傷心了。
看著四兒:“我就是想再好好看看二弟的容顏,你也不允許?”
四兒冷肅道:“王爺,我是為你好。”
“為什麼?”
武王說著,手又要摸下去。
就在這一刻!
“嗷嗚……”
哭聲直接變成了慘嚎,武王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一幫女眷見狀,嚇的驚叫的散開。
砰!
武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抬起吃灰的臉,灰頭土臉的看向楊戰的棺材。
就看見一個紅衣女子,眼睛血紅,如同凶手在盯著獵物一樣的盯著他。
轟!
紅衣女子一閃而至,猛然間,將武王再度踢飛了起來。
“啊……”
飛上半空的武王,眼角再度滾落淚水,真……哭了!
轟!
武王直接飛出了院子,落在了門口。
三子和四兒嘴角抽搐了幾下,想笑,又不敢笑。
四兒走到門口,看著狼狽不堪的武王,憋的很鬱悶,說話的音都變了。
“王爺,您看,都說為您好,她可是不認人的。”
武王痛苦的五官都扭曲了,抬起頭看著四兒:“她怎麼……”
“王爺您這運氣不錯了,崔皇後現在可不會隨便殺人了,不然的話,王爺和咱二爺也能在黃泉路上相伴,嗯,也是人間美談。”
說著,四兒還好心的將武王扶起來。
不過武王身體顫抖著,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被氣的。
過了片刻,武王再度走進了院子。
女人們都躲到一旁去了,崔皇後也消失了。
武王四下張望了一下,不過也沒有看見崔皇後在什麼地方。
武王咽了一口唾沫,抹了一把眼淚。
再度來到楊戰的棺材前。
這次老實了,武王沒敢伸手,就這麼看著棺材裡的楊戰。
武王眼中光澤微閃,同時卻也在呼喊:“二弟,你這麼年輕,怎麼就……唉,也是為兄沒有儘到兄長之責,讓二弟你,被奸人所害……”
隨即,武王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棺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讓不知道的人看了,也得說這結義兄弟果然夠情義。
不過,武王卻一直在瞄著三子和四兒。
終於,武王起身,看著三子和四兒:“我二弟什麼時候安葬?”
“七天之後。”
武王哽咽道:“好,那二弟安葬的時候,本王再來送二弟一程。”
說完,武王就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後,很快一隊人,護衛著武王穿過了人群。
走出了許久,武王回頭看了一眼,眼神銳利。
“我這二弟,就是不讓為兄省心啊!”
說完,武王朝著一旁的中年人說:“吳先生,找個落腳的地方,住下來。”
中年人疑惑:“王爺,咱們不是該回去了?”
“回去?這場大戲,怎麼能沒有本王呢!”
說著,武王露出了笑容,不過很快就牽動了傷勢,頓時痛得次牙咧嘴,眼淚都痛出來了。
上了馬車,過了片刻,武王才說:“聽說蠻皇也來了,這蠻皇的氣魄,本王還是佩服的,給我送一道帖子給他,見一見。”
“是,王爺!”
卻在這時候,一行人卻攔住了武王的馬車。
“做什麼?”
侍衛如臨大敵,盯著這攔住他們去路的人。
“聽說武王來了,本座就很期待!”
武王掀開了車簾,朝著前麵看去:“原來是江湖高人,不知道找本王有何事?”
為首一人頭發花白,顯然年紀不小了。
看著馬車裡的武王,露出了笑容:“武王看樣子不認識本座,可認識追風堂堂主袁召?”
武王一愣:“哦,原來是天下盟的高人,失敬失敬。”
“本座袁秀,袁召是犬子。”
說完,袁秀一招手。
當即,數人從周圍圍了上來。
武王笑道:“原來是天下盟左護法,聞名不如見麵,果然是英雄人物,不過,袁護法,這裡神武軍很多,我勸袁護法可不能壞了你們盟主大事啊。”
袁秀老眼冰冷:“有些事情,總要有個說道吧?”
武王笑容更盛:“當然,不過看得出來,袁護法和本王有些誤會,這樣,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本王有厚禮相送,當然,也要解開誤會。”
“誤會?袁召回來,可是對武王你大加讚賞,說武王你可真是手段肮臟陰險至極。”
武王神色一肅:“當真是誤會,不信,可以讓袁堂主出來,與本王對質。”
“好,那就跟本座來,最好是彆耍花樣,否則,武王就跟著你結義兄弟一起走!”
武王點頭:“既然袁護法如此說了,那請帶路,本王無愧於心,不懼謠言中傷。”
“好一個無愧於心,不單陰險至極,臉皮也至厚啊!”
袁秀老臉陰沉無比,更有殺機流露。
隨即,袁秀轉身,其他的天下盟高手將武王的人圍住,跟了上去。
武王放下車簾,嘴角露出幾分冷笑。
隨即搖了搖頭低語:“死到臨頭還狂!”蠻皇聽到了腳步聲,睜開了眼睛。
女子快步上前:“陛下,武王也來了!”
蠻皇聽了,目光一閃:“他現在人呢?”
“被一夥江湖中人帶走了。”
蠻皇眉頭一挑:“那個宗門的人?”
“好像是天下盟。”
“哈哈,天下盟來了,其他人還遠嗎?越來越熱鬨了。”
說完,蠻皇站了起來:“走,去看看武王。”
“救他?”
“救?武王要是就這麼被幾個江湖人給收拾了,那他還能和大夏老皇帝鬥這麼多年?我們去看戲!”
說著,蠻皇帶著女子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大將軍府,楊戰實在是受不了了,一眾女眷都被請走。
靈堂瞬間就清靜了。
楊戰自已醒了過來,表麵的傷雖然看上去沒有好,一張臉還是慘不忍睹。
但是,楊戰體魄卻是恢複了很多。
三子和四兒用九神旗鎮壓,避免被人元神之力探查。
“二爺,武王這老小子,真是老不要臉啊。”
三子忍不住吐槽。
楊戰搖動了一下脖子,伸了個懶腰,天天躺屍,這日子,也是閒的蛋疼。
“我這兄長雖然不擇手段,陰險至極,臉皮還厚,但是不蠢。”
楊戰皺眉:“派人通知武王,讓他夜裡偷偷過來,說我要跟他商議大事!”
三子和四兒驚愕,四兒說:“二爺,你是要讓武王知道?”
“都說了,我這兄長不傻,既然來了,就已經看出來了!”
“那他要是跟彆人說,那豈不是要功虧一簣了。”
楊戰笑了起來,臉上的傷勢恐怖,笑起來有些瘮人。
“他不會,四兒你親自去。”
“是,二爺!”
四兒離開了,楊戰皺眉道:“假屍體還沒準備好?”
三子開口道:“已經準備好了,二爺您沒有醒來,我們也不好直接搬啊。”
“弄過來,替換!”
“好的二爺!”
不久,楊戰看著棺材裡的屍體,和自已很像。
外傷也幾乎一模一樣:“誰做的?”
“老六親自做的,沒有讓彆人知道。”
“這小子還有這本事?”楊戰有些驚訝了。
但是很快,楊戰目光一閃,看向三子:“是不是林江來了?”
三子咧嘴笑道:“什麼都瞞不了二爺。”
楊戰目光一閃:“他人呢?”
“跟著老六辦事呢,沒過來。”
楊戰進了屋子,拿出了一塊麵具,穿上了一身黑袍。
三子疑惑道:“二爺,你這是要出門?”
“你就在這裡守著!”
“哦。”
楊戰戴上麵具,迅速出門去了。
刺史府!
林不寒忽然回頭,看著一個黑袍戴麵具的人出現在他的身後。
“誰?”
楊戰拿出了一塊令牌,改變的聲音:“神武軍天影部!”
林不寒皺眉:“來做什麼?”
“來人啊,將鳳神教聖女帶到議事廳,我要審問!”
“是!”
旁邊的神武軍抱拳領命。
林不寒雖然狐疑,但是沒有阻攔,畢竟這和他沒有關係。
楊戰卻沒有去議事廳,而是去了刺史府的一個房間門口。
這裡神武軍見楊戰的令牌,都沒有阻攔。
楊戰就站在窗戶口,看著裡麵坐在凳子上,安靜的沐紅漁。
看了一眼,楊戰就離開了。
來到議事廳,老六已經得到消息,候在議事廳。
“二爺!”
“林江呢?”
“他幫二爺做了屍體,然後就離開了,不知道要做什麼。”
楊戰心頭有些凝重,林江來了,說不定他師尊也來了。
可是,他師尊怎麼會來?
他師尊知道他是假死,就根本沒必要來。
帶了林江來,肯定就還有不少聖火殿的人。
可是來做什麼?
這是他的大本營,哪裡還需要聖火殿的人?
想了想,楊戰不禁皺起眉頭,難道他師尊覺得,他會有危險?
“林江再出現的話,帶來他見我!”
“好的,二爺!”
“二爺,三號信箱那邊回信了。”
說著,老六將一張紙條拿出來,遞給楊戰。
楊戰打開一看。
“二皇子的東西,是幽冥鬼府拿出來的,具體怎麼拿到的,我還在探查,不過之前聽幽冥鬼府的人說,你的手裡,還有二皇子的東西。”
楊戰看了,目光一閃,他手裡的東西。
難道是那個千機匣?
幽冥鬼府之前一直想追回去,莫非就是關於二皇子的東西?
楊戰看向老六:“去林不寒那裡,將一個黑匣子拿過來。”
“是!”
老六剛走,陳琳兒就被帶進來了。
陳琳兒的眼睛忽然要發光了。
楊戰猛然上前,一下子捏住了陳琳兒的脖子:“你的金瞳不要亂用,也不要瞎看!”
陳琳兒頓時掙紮,眼中的金光消退了。
楊戰這才鬆手。
陳琳兒麵色冰寒:“你是什麼人,你們大將軍是我鳳神教神尊,你對我尊敬點,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楊戰看了陳琳兒一眼:“我們大將軍都戰死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好多人都是見證,包括跟著楊將軍的親衛士兵!”
楊戰坐下,指著一旁:“你也坐下!”
陳琳兒沒坐下,呼吸還有些急促,剛才被捏住脖子,還以為要死了。
“你找我乾什麼?”
“問你一些事情。”
“說!”
“鳳神教來人沒有?”
“我怎麼知道,我一直被關押著。”
“不,你應該知道。”
陳琳兒忽然疑惑的看向戴著麵具的楊戰。
“我怎麼感覺你……”
忽然,陳琳兒眼中,金光猛然閃亮了。
接著,陳琳兒激動的指著楊戰:“我就說,你就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