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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吳濤有些懷疑陳善的動機。
相處下來,陳善的確是一個好上司,但人都是複雜多麵的。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他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值得陳善看重。
至少表現出來的價值是不值得陳善看重的。
吳濤對此很是警惕。
對於吳濤的疑問,再觀吳濤的臉色,陳善便知其心中已設了警惕,對此,陳善心中極為讚賞,隻有這樣,才能在修仙界活的更長久。
他緩緩道“李默,你對此有疑問,並且對此有提防,這種做法是正確的。你這段時間來,在煉器房的煉製工作,的確是不出眾,甚至每日的黑精鐵達標量都在末等。”
“但李默,你可想過沒有,我是一名一階七級煉器師,而你,隻是一階四級,這其中的差距,比你想象中的要大,你所作的那一切,在我的眼裡,卻是形同虛設。”
吳濤聽到這裡,心中一震,已經在心中想著萬一陳善對他不利,要不要出手之類的,聽著陳善繼續道
“你的煉器水平,其實在整個煉器房中,是名列前茅的。我特彆觀察了你的煉器手法,雖然一樣是散修煉器師手法,但技藝卻是相當成熟,以你這般成熟的技藝,我估摸著你能將黑精鐵的純度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二三,而且,融合提取量,也不僅僅是三十斤的量。但是,你這般嫻熟的技藝,每次的報廢量,卻又恰恰每次都踩在合格線上。”
“李默,如若我猜的不錯,熔煉提取量,報廢量,都在你精準的控製下。如此精準的控製,足以說明了你煉器天賦不錯,前途遠大,或許未來可以成為一名一階九級的煉器師。”
聽完陳善的話,吳濤沉默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階七級的煉器師,自然是不知道一階七級的煉器師煉器水平在哪個層次,這次被陳善看透,吳濤覺得不冤。
“陳前輩慧眼如炬,瞞不過陳前輩。”吳濤道。
陳善溫和一笑,道“李默,你這種做法,其實是對的。低調行事,的確是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等散修煉器師,不僅僅要被五泉山這等仙道大派壓榨,而且,因為底層資源越是稀少,狼多肉少,散修煉器師之中,爭鬥資源更為激烈,若是為人太高調太張揚,難免會被人盯上。”
“李默,我看重你的,不僅僅是你的煉器天賦,還有你為人低調這方麵。”
“以前我就是太高調了……誒,不說這個了……”陳善似乎是回憶起了不堪的往事,臉上閃過一絲懊悔之色,但瞬間掩去,將此話題揭過,繼續說道
“現在五泉山和鬼道宗戰事一起,我們這些散修煉器師應召而來,為五泉山煉器堂做事,環境相對平和,沒有外麵那麼激烈,這些散修煉器師隻是暫時隱藏了自己的狼性,一旦回歸野外,眼睛自然會恢複紅色。所以,你結交道友,還需多加一個心眼。”
吳濤不知為何陳善忽然會傳授起為人處世的經驗來了,這態度,很像家中前輩對晚輩的態度,這讓吳濤很是不解,但他還是恭敬道謝“多謝陳前輩指點,晚輩記住了。”
從現今發展的話語來看,陳善並沒有對他有什麼惡意,吳濤些微放下一點戒心,認真問道“陳前輩,不知你說的機遇,到底是何機遇?”
陳善聞言,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本書籍來,遞給吳濤,道“這是一階四級固化禁製,若你一個月能刻畫出來,機遇就有,若是一個月,沒有刻畫出來,機遇自然沒有了。”
還有考驗……吳濤拿過禁製書籍,心道“一階四級,一個月對我來說,是輕鬆的。”
陳善見他拿好了書籍,便道“回去休息吧,對了,你放心,你的秘密,我會幫你保守的。”
吳濤聞言,躬身告退“陳前輩,那我告辭了!”
剛走到門口,吳濤又轉身回來,拱手問道“陳前輩,我有一事相詢,剛才陳前輩說,以我的煉器天賦,將來是可能成長到一階九級煉器師。”
“難道,我不能成為二階煉器師嗎?”
陳善聞言,看了吳濤許久,才哈哈笑道“年輕人有心氣是好的,但是,你知道為何散修煉器師的儘頭是一階九級嗎?”
“為何?”吳濤問道。
陳善道“因為我們散修煉器師,缺少了一樣東西,那東西,叫煉器法訣,沒有煉器法訣,是突破不了二階的。”
‘煉器法訣……’吳濤自是知道煉器法訣,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煉器法訣竟是突破二階煉器師的關鍵點。
陳善繼續道“你身為散修煉器師,自然知曉,煉器法訣乃是不傳秘術,師徒,門派才有可能傳承,散修煉器師之所以是散修煉器師,就是野路子出身,沒有傳承。”
吳濤心中歎息一聲,道“我明白了,陳前輩,我告辭了!”
說罷,吳濤離去,並細心地帶上了門。
陳善起身,臉色閃過一絲遺憾之色,還有一絲不甘之色,最後,他隻是自言自語道“可惜了,太晚了。李默,希望你一個月後能給我驚喜,到時候,你會知道,你所得的機遇是多麼大了。”
吳濤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啟隔音防窺法陣、照明法陣,坐在太師椅上,拿出剛才從陳善那裡拿來的禁製書籍,開始觀看。
一階四級固化禁製,是一種堅固類禁製,這種禁製可以讓紙張變得比鋼鐵還要堅硬。
“一個月,以我的水平,定能成功刻畫出來,陳善說的機遇,到底是何機遇,難道,跟這一階四級固化禁製有關?”
“還有,煉器法訣,頭疼……以我主職業煉器師,難道不能不靠煉器法訣突破至二階嗎?”
吳濤感覺到頭疼,這他哪裡去找煉器法訣,最後,他恍然大悟“我這才是一階四級而已,離一階九級還有那麼遠,現在想這個未免太早了。”
釋然後,吳濤開始觀看一階四級固化禁製。
時間慢慢過去。
每日單調的熔煉提取工作,回來後就是修煉,刻畫禁製,自從被陳善提醒後,童明遠和朱旭來邀請他好幾次去錦繡街,他都委婉拒絕了。
當然,對於陳善的提醒,他並沒有直接跟童明遠和朱旭說,而是隱晦地勸誡兩人不要去錦繡街,至於兩人聽不聽勸告,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事了。
在這慢慢流淌的時間裡,他每隔幾日,就能聽到一些關於戰事的消息。
一個月後,築基修仙者終於下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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