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煉氣三層】
【功法:三陽功煉氣篇(第三層):0%】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主煉氣二層百分之四十五的進度,吳濤根據那時的修煉進度,推測一年後也就是二十六歲才能突破至煉氣三層。
時隔半年多,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吳濤提前突破至煉氣三層境界。
“有技術,就是吃香!”
“突破一層,壽命也增加了兩年。”
吳濤隻覺一身清爽,今後以煉器來獲取資源,提升修為不再是一件艱難的事,若按照原主不變的情況推測,可能一輩子至多修煉到煉氣中期。
不對,原主中邪了,說不定這時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意氣風發走出修煉室,吳濤心中忽然閃過一張臉來,笑道:“境界突破,此等天大的喜事,當慶賀一番。”
“騾馬街,走起!”
這三日忙著突破,也並無有巡邏隊的人來上門,說明灰衣散修之死,沒有人知曉,或者是知曉了,死了一個散修而已,巡邏隊的人也懶得浪費精力去追查凶手。
通過這件事,吳濤也暗自警醒自己,同為散修,自己的命在那些修仙門派中,仙道小勢力中,同樣是不值一提。
為了不落得灰衣散修的下場,他同樣要更低調做人做事。
當然,低調做事,也不是怕事,隻是不主動惹事。
若是有人要對他做出什麼謀害之事,吳濤也不介意讓對方知曉什麼叫近戰法師的利害。
路過桌子,桌麵上的棺材釘吸引了吳濤的注意。
“慶賀的話,先不急,先研究下這棺材釘,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思及此處,吳濤坐在椅子上,拿起棺材釘,上下左右細細觀察。
這棺材釘不過六寸長,兩個手指那般大小,通體黑色,沒有任何花紋,還生了一層鐵鏽,入手極為沉重,應該是鐵之類的,但具體是什麼鐵,看不明白。
而且,也不是法器,若是法器,其上必定會有靈韻。
吳濤身為煉器師,自是知曉的。
當然,這話也不能如此絕對。
他隻是一個一階三級煉器師而已,還是處於煉器師金字塔的最底端,連底端的風景都不曾看透,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吳濤以靈氣探測,發現並不能探進去,又以神念試探,這次倒是探入進去了,但明顯就是一塊普通的棺材釘,平平無奇,裡麵感受不到任何禁製。
“一塊普通的棺材釘,那灰衣散修會隨身攜帶?”
吳濤有點搞不懂。
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難不成是魔道煉血法器?”
魔道煉器師,大都是煉血法器,煉製法器需要以血來祭煉,或者有的以神魂祭煉,十分邪惡,每祭煉一件法器,都有不知有多少修仙者遭了毒手。
此等法器,有傷天和,但極為可怖。
這也是為什麼正道修仙者對魔修喊打喊殺,勢不兩立。
懷疑是煉血法器,吳濤細細端詳,怎麼看這棺材釘也不像是煉血法器,根本沒有那種怨氣、煞氣。
“滴血試試就知道了。”
一個時辰後,吳濤抓著一隻兔子,將兔子的腳腕隔開,滴血到棺材釘上。
血液滴到棺材釘,沒有任何變化。
吳濤放下兔子,打算晚上炒個辣子兔來吃,伸手拿過棺材釘,一臉失望道:“原來是我看走眼了,也許是那灰衣散修有什麼特殊癖好。”
就在吳濤想要放下棺材釘,打算先扔在角落裡先,驚變驟起。
隻見這棺材釘上的兔子血全部脫落飛出,而後,棺材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朝著吳濤的眉心刺來。
“吾命休矣!”
吳濤瞳孔不由變大,隻覺眉心一涼,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眉心一瞬間刺痛,吳濤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吳濤慢悠悠地醒來,他一骨碌爬起來,慶幸道:“我沒死?那棺材釘呢?”
他摸了摸眉心,倒沒有摸出個子醜寅卯來。
拿過一麵銅鏡,一照便發現眉心有一個紅點,是乾涸的血跡。
他心中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這棺材釘,不會釘在我的腦袋裡麵吧?”想罷用力晃動腦袋,也沒有感覺出任何異樣來。
吳濤心神沉入神念海,果然,在腦海中央,那枚棺材釘靜靜地懸浮著,吳濤運使神念想要驅出棺材釘,卻發現棺材釘穩如磐石。
“我的神念還是太弱了。”吳濤一張臉登時愁苦起來。
他也不知道這棺材釘占據他的神念海是福還是禍,愁苦一陣,發覺再如何愁苦也是徒勞,不如索性躺平,那棺材釘要害自己,估計自己早就死了。
“哎,好奇心害死貓,我這個教訓,得吃記。”
吳濤歎息一聲,覺得有必要去騾馬街壓壓精。
平穩情緒,吳濤出了門,直接前往騾馬街,不多時,就已經來到了騾馬街。
西外城有句戲言,騾馬街騾馬街,騾馬街上有騾馬,要騎馬得上條街,要騎騾就得下條街。馬在什麼坊啊什麼樓啊什麼閣啊,那價格,高檔,貴。而騾子嘛,則在僻靜街角勾欄處,條件簡陋,自是價格低廉。
吳濤行走在上條街,兩邊閣樓上,雖說以入了冬,正是雪天,但閣樓欄杆上依欄而立的女修們,一個個穿著清涼,葡萄若隱若現。
見著了路過的修仙者,亦是笑臉相迎。
吳濤最終進入了萬秀閣,一個半老徐娘的老鴇上前招呼他:“哎,這位道友,不知可有預約跟那位仙女做而潤道?”
吳濤看著閣中群芳盛開,不愧為萬秀閣,一個個都是修仙者,自是不會差到哪裡去,他想了想道:“我是來找張儷的。”
“張儷啊,成,兩塊下品靈石,來人,帶這位道友去張儷處。”
吳濤稀裡糊塗地就掏出兩塊下品靈石放到老鴇的手中,立即有龜公打扮的人上前帶路,到得一處房間,道:“道友,這就是張仙女的房間了,你自個敲門吧。”
吳濤感覺心跳有些快,反倒有些猶豫起來了,但想到畢竟花了靈石的,哪能白花,於是一咬牙敲了門。
門開了,張儷看到吳濤,有些驚訝,很快就略帶哀怨道:“李道友,你還說來看我,這都過了那麼久才來,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了。”
吳濤乾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不多時,房間裡,吳濤大洞食指,說道:“張道友,你說你去過新德巷?”
張儷看著吳濤手上不停,繡眉微蹙,強忍住愉悅,不由斷斷續續道:“嗯,前……前兩個月,我想去……找你的,但敲了……門,才發現你已經……搬走了。對了,你怎麼搬……走了?”
吳濤大洞食指,道:“你搬走後,隔壁住進了一個賭狗,我怕他糾纏我,便索性搬出去了。”
張儷感覺可以了,道:“那得搬……出……去,進來吧!”
兩刻鐘後,吳濤臉上露出懊悔之色,看著張儷愧疚道:“這……一激動,來不及了。”
張儷笑道:“沒事,我會用靈氣逼出來的。”
吳濤一怔,頓覺驚為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