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裡,魏書榮照常工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哪怕期間碰見虞時,也隻打個招呼而已。
眼看第二場軍校賽即將重啟,作為舉辦官方的第二軍區,要全麵做好準備避免再次出現事故。
魏書榮這個醫療部主管,就帶著任務去了總部醫院。
他先是視察了情況,又召開了全體會議。
然後從醫務人員之中,選了優秀的一批出來,等第二場軍校賽重啟時在現場待命。
接下來,他在總部醫院待了兩天。
一方麵是為處理公務,另一方麵是為“魏先生您好,我是溫久同學的母親。聽說您想了解我家溫久出院後的情況,那孩子最近忙著訓練實在抽不出空來,由我跟您聊聊可以吧”
於如曼一進入辦公室,就微笑著介紹了自己。
聽見這話,魏書榮禮貌一笑,走上前迎接,“當然可以,您辛苦了,專程來阿薩神星陪著比賽。”
“不辛苦,不辛苦。”於如曼一邊回應一邊在沙發坐下。
魏書榮又寒暄幾句,才把門給關上並鎖住。
隨即拿出個小球放在桌上啟動,一道白光瞬間閃過。
見狀,於如曼立馬收起了客套的笑容,神情冷冷問“怎麼樣你搞定虞時了嗎他到底靠不靠譜”
“話,他是聽進去了,也保證會調查,”魏書榮同樣沒了笑意,臉上隻剩嚴肅的冷然,“可我無法保證他絕對靠譜,隻能說從我長期的觀察以來,他不是會與那些人狼狽為奸的。”
於如曼不置可否,“日久見人心,且往後看吧。反正我們還是要繼續調查的,不能把全部希望放在虞時身上。”
“那是自然的,所以你們找到閃存盤的事,我還沒告訴他,”魏書榮泡了杯熱氣騰騰的茶,繼續說,“對了,我的人找到了一台第一軍區讀取閃存盤的專用機器。但不是全新的,有一定的破損,要等修好才能用。”
這個結果,於如曼是能接受的。
畢竟每個軍區的防範措施都不差,在保密這方麵,更是萬分用心。
如果魏書榮的人找到的是全新或完好的機器,於如曼反倒不敢使用,還會升起極大的疑心。
所以於如曼並未糾結修理的事,緊接著問起了彆的,“第二場軍校賽再過幾天就要重啟了,需不需要焚焰安排人在場地附近巡邏”
“這個就不需要了,我在第二軍區有自己的人手,你可以放心的,”魏書榮一邊喝著茶一邊嚴肅說,“非必要,彆暴露自己的底牌。你現在以家長身份守著溫久就足夠了,也方便在正麵打聽各種消息。”
於如曼沉默片刻,才點了點頭應下,“行,那我這會兒就先走了,等機器修好了再來找你。”
她雖是以溫久家長身份來此的,但出於謹慎,還是不要在辦公室久留比較好。
魏書榮自然明白這點,所以並沒有出言多留。
隻小聲叮囑了句,“你們平日裡多加小心,遇到危險隨時都可以找我的人幫忙。這次派去負責照顧瑞亞軍校小隊的第二軍區工作人員,裡麵有兩個是我的心腹,也跟我的來路一樣,都是可以信任的。”
於如曼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隨即就等魏書榮解除護盾,換上客套的笑容寒暄幾句,然後才邁步離開了辦公室。
其實她與魏書榮算不得熟悉,甚至在半個月前都沒見過麵。
可她需要靠得住的人手,去查明前第三軍區餘孽出現的原因,還要保護好溫久一行人的安全。
因此,她就向黃秋梅和白雪進行了報告。
為解決這兩個問題,白雪就把聯係魏書榮的方式給了她。
當然不是從星網聯係,而是用接頭暗號,在私下進行接觸。
如此一來,她才認識了魏書榮。
知道魏書榮的身份是什麼,以及魏書榮加入焚焰的理由。
但要說讓她現在完全信任魏書榮,她還是難以做到的。
所以她沒有把閃存盤交出去,隻是讓魏書榮幫忙找來機器,並答應了可以情報共享。
畢竟這是溫久五人千辛萬苦帶回來的,她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地給一個陌生人。
等離開第二軍區總部醫院。
於如曼就駕駛著懸浮飛車回了酒店。
但在路過望月樓的時候,她特地停了一下,去打包了些飯菜。
“真是巧了,我剛回來,你們就結束訓練了。來來來,過來吃飯吧,都是望月樓的招牌菜哦。”
見於如曼熱情招呼,婓輕羽率先跑上前。
他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齜著大牙笑,“於老師最好了有沒有買水煮肉片啊我今天特彆想吃辣”
“有的,我還專門說了不要香菜芹菜呢,”於如曼又看向稍慢一步的喬詩詩,同樣滿頭大汗,累得氣喘籲籲,“詩詩辛苦了,待會兒去洗個澡吧,我給你買了糖醋裡脊,是你愛吃的。”
喬詩詩喝了一口體力補充劑,甜甜笑道“好呀,謝謝於老師。”
緊接著,於如曼向沒那麼狼狽的楚嘉言和斯蒂芬妮問候了幾句。
才見到溫久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後。
於如曼愣了愣,連忙上前攙扶,“怎麼受傷了抹藥膏了嗎要不要找賀老師或者小琴醫生來看看”
“沒事兒,就崴了一下而已,”溫久搖了搖頭拒絕,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已經抹了藥膏,休息半個小時就能好,不用找賀老師他們。”
見於如曼還不肯放心,在前麵等著的婓輕羽趕緊解釋。
“於老師,久姐真的隻是崴了腳,我們幾個可是都被久姐按著給打骨折了呢。”
聽著聽著,於如曼這才知道。
原來是他們剛剛進行實戰訓練,溫久一個打他們四個。
因著四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所以斯蒂芬妮就優先用水係異能,給自己和婓輕羽等人做了治療修複。
而溫久真的隻是輕微崴了腳,斯蒂芬妮這會兒提不起精神,才沒有給溫久做治療修複。
但溫久已經抹了藥膏,很快就會消腫痊愈,倒也不礙事。
明白了後,於如曼放心下來,還多了點小驕傲,“不錯不錯,照這樣看,過兩天重啟第二場軍校賽,我們家小久肯定能暴打全場。”
話落,就聽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這位家長,你真是好大的口氣。一個醫療兵罷了,能活著已是不錯,還指望她暴打全場我看呐,您還是回房間躺著做夢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