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勒馬伊之神被逼退的瞬間,還發出了一聲極其淒厲的尖叫。等溫久回過神來時,就看蘇勒馬伊之神原本光潔白皙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抹近似凍傷的紫褐色。而她本人,也感受到了股無比難耐的寒意。可這股寒意很快消散,沒對她造成太大影響。反之,蘇勒馬伊之神的手臂,那抹紫褐色依然明顯。「你你你」蘇勒馬伊之神難以置信地盯著溫久,「你怎麼會有她的神器」溫久思索幾秒,意識到蘇勒馬伊之神說的大概是光之吊墜,心中更有定數。於是她並未正麵回答,而是反問蘇勒馬伊之神,「所以你怕這個」「怕我什麼時候怕過」蘇勒馬伊之神強撐著冷笑起來,可眼中的慌亂實在是遮掩不住,「說,你是從哪裡拿到這東西的」溫久怎麼可能把事情告訴蘇勒馬伊之神,隻無比淡定地把玩著垂落下來的發絲,「關你屁事,你算老幾」這個回答,令蘇勒馬伊之神氣憤至極。她雖可以通過侵入溫久的記憶中探查真相,但最主要的問題是溫久如今有著神器護體。若是她強行侵入,定會遭到嚴重反噬。她好不容易才恢複了八成的神力,眼看要不了多久,就能強行恢複到十成十重回巔峰。現在被反噬的話,未免也太虧了吧。至於要摧毀那個神器她仍未找全所有破碎的神格,現在還壓根算不上是位真神。在這樣的前提下,又如何毀掉神器「溫久,其實你與我之間不該針鋒相對的,」蘇勒馬伊之神換了平穩友好的語氣,「你應該記得我曾告訴過你,你的體內有屬於我的力量。如今你覺醒了暗係異能,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你站在她那邊是沒有用的,從你成為實驗品一號的那天起,你就永永遠遠的屬於我了。」「如果你一意孤行與我繼續對抗,在未來等待你的下場隻有死亡。唯有成為我的信徒,你才能迎來真正新生。你既是我,我既是你,我沒有必要騙你。」聽完這些,溫久嗤笑了一聲。「嗬,多日不見,你胡說八道的本事漸長。暗係異能是你發明的誰有暗係異能,誰就是你的力量載體你覺得我像傻叉嗎」「還有,我從來都沒站在哪一邊,我選擇的永遠是我自己。即便我有被迫成為過所謂的實驗品一號,我也依然是溫久,不會屬於你不會屬於任何人,我從來都不是誰的依附品。」「至於你說的死亡,誰以後不會死啊,我請問呢小姐姐你不會真覺得世界上有長生丹吧連仙神都避免不了會迎來死亡,更何況你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了。你又憑什麼說,我當你的信徒就不會死啊」被溫久一句一句懟完了,蘇勒馬伊之神也不生氣。甚至還饒有興味地挑了下眉,「我死過一次哈哈哈,寶貝,你對我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我乃世間唯一真神,隻要神魂不滅,我就永存於世。」「哪怕肉身被毀,哪怕神格破碎。世間有一縷我的神魂,我就可以複蘇,並且卷土重來。」「所以對於我而言,死亡不過是一次重生的開始,壓根算不了什麼。隻有你們這些小小人類,才會畏懼死亡,想要逃避死亡。」看溫久低著頭不回答,蘇勒馬伊之神又說。「你知道那些第三軍區的人,為什麼寧肯冒著被發現後遭受審判甚至驅逐的風險,也要與我進行合作嗎」「因為他們怕死,他們怕百年後,死亡讓他們失去一切。那些來之不易的錢、權、力,都是他們無法割舍的**。所以**驅使他們成為了我的信徒,為我做事。」「而我,自然是滿足了他們的**,讓他們獲得了無上的壽命。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切利益都要付出代價。而無限壽命的代價,則是他們支付不起的。」說到這,溫久突然出了聲。她沒有接著蘇勒馬伊之神的話,詢問有關第三軍區的事情。而是以肯定的語氣說「你也很怕死。」「怎麼會我可是神,唯一真神。」蘇勒馬伊之神雖回答的極快,但猶豫的短短一瞬,還是被溫久捕捉到。於是溫久又一次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你的神魂不滅,就能讓你複蘇。但如果你的神魂全被毀了呢那你還不是一樣會死亡的。」蘇勒馬伊之神察覺到了暗含的危險,神情瞬間變冷了些,「我的神魂全被毀你這是癡人說夢。」「我是不是癡人說夢,試試不就知道了」溫久取下了係在腰間的靈閃,灰藍色的雙眸盯著蘇勒馬伊之神,「從前希維娜能殺你,現在我溫久也能。」話音落下,溫久直衝蘇勒馬伊之神狠狠甩出一鞭。蘇勒馬伊之神迅速化為一團火焰,可經過改造的靈閃速度堪比閃電。就導致神力未完全恢複,也沒找齊神魂神格的蘇勒馬伊之神,還是被靈閃的鞭尾觸及。瞬息間,橙紅色的火焰冒出了一縷白煙。「溫久你會後悔的」蘇勒馬伊之神的聲音不複先前溫和,甚至還多了一抹顯然的惱怒。似乎是氣溫久的再次拒絕,也像是氣溫久的突然開打。總之,蘇勒馬伊之神沒再顯形,隻用灼熱火焰不斷攻擊。但靈閃是用弑神鞭改造而成的,其中蘊含了來自希維娜的神力。溫久每揮出一鞭,都帶著絲絲神力。也就讓蘇勒馬伊之神發起的烈焰攻擊,一次又一次被逼退。「弑神鞭怎麼會在你的手裡」蘇勒馬伊之神被打了十幾次後,總算發現了不對。主要是這條鞭子經過改造,才讓她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她化為一團火焰,遠遠地看著溫久,雙目中的情緒複雜。又見溫久輕鬆自如地揮出一鞭,她不禁歎了一聲,隻覺得世事難料。「溫久,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你與我,是宿命,也是注定。」話音落下,不等溫久回答,就看四周的火海飛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