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和楚嘉言聽見蜃星河的話後,兩人不免齊齊陷入了沉思之中。馤
蜃星河方才說的那些話語,似乎都暗含著另一個意思。
如果他們沒有想錯的話,那蜃星河的意思應該是,當時幻夢並非真的幻夢。
楚嘉言最多能想到幻夢遭受控製被洗腦,或者是有人用高科技偽裝了幻夢這一步。
而溫久能想到的就更多了,許是因為她並非真的溫久,所以她便下意識地想到了,奪舍或者是替代這個情況。
簡而言之,就是幻夢並非幻夢,而是其他的人或妖。
溫久想到這裡不禁有些茫然,便看向了蜃星河問道:“你是覺得那個時候的幻夢並非真的幻夢嗎?”
“嗯...我的確是有這個猜測,”蜃星河毫不猶豫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我覺得幻夢好歹是個大妖,應該不至於會被人類奪舍的。所以比起真假幻夢這一說法,我更相信幻夢是被人類控製了。”馤
蜃星河好歹是活了數千年的大妖,什麼奇奇怪怪的情況他都有見過。因此在腦洞大開這個方麵,他並不亞於溫久與楚嘉言。
而奪舍這種事情,以前荒蕪星還有人類存在的時候,也不是沒發生過。
可他覺得幻夢好歹是個大妖,雖然在戰鬥這方麵是有些弱,但還不至於被人類占了身軀。
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認為幻夢被精神控製了的可能性更大。
聞言,溫久思索了片刻才開口:“確實不排除幻夢被人類控製了的情況,因為我和黑哥先前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隨後她就把在布裡克星發生的事,簡單告訴了蜃星河。
“改變他人的記憶?以此來操控他人?”蜃星河一開始聽著還有些驚訝,可他到後來就慢慢平靜了下來,“嗯...其實我以前有聽說過類似的事。”馤
話音落下,這次感到驚訝的人就變成了溫久和楚嘉言。
因為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蜃星河之前聽過這樣的事。
畢竟這種事情並不常見,一般人是很難會遇見的。不過轉念一想,蜃星河並非常人,而是活了數千年的妖怪,倒也就想得通了。
於是楚嘉言難得主動問起了蜃星河,“是有什麼妖族可以改變人的記憶嗎?還是有什麼法術能造成這樣的情況?”
聞言,蜃星河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後才緩緩道:“的確是有一個妖族具備這樣的能力,不過那個妖族早在千年前就滅亡了。至於法術...令人記憶錯亂的法術確實也存在,可這樣的法術都隻能起到短暫的效果,不可能長時間地控製他人的。”
溫久聽蜃星河這麼一說,就有些疑惑了。
如果既不是妖族本身的能力,又無法從法術上做到這一點,那幻夢究竟是怎麼了?馤
她可不認為單靠人類的本事,就能夠改變記憶並操控他人。
先前她與楚嘉言等人之所以會被控製住,都是因為蘇勒馬伊之神出手進行了乾預。
等等...蘇勒馬伊之神?
想到這裡,她便把有關蘇勒馬伊之神的事情,簡單向楚嘉言和蜃星河說了一遍。
“蘇勒馬伊之神?真是個拗口的名字,”蜃星河著實沒有忍住對此作出了評價,隨後才慢慢回憶起了那些消失的神仙,“我認真回想了一下,在我認識的神仙裡,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世界很大很廣闊,我無法保證真的沒有這麼個神仙存在。既然你之前見識過她的本領,那她應該是有幾分真本事的。隻是...她到底是不是神仙就難說了,畢竟成仙成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雖然蜃星河對自己曾經的身份有幾分傲氣,但他現在不過是個失去了神力的大妖罷了。馤
就像白虎一樣,從前雖被萬人敬仰供奉,但如今還是隻能認了命,待在一地做個鎮守大妖。
因此,他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傲慢,遇到任何事都會淡然看待。
“我覺得她就算真的是神,那也是必須消滅的邪神。”溫久一臉從容地說出了這番話來,就像是在說待會兒晚上吃什麼般。
聞言,楚嘉言很是果斷地點頭表示了讚同。
因為他也對蘇勒馬伊之神十分厭惡,他一想到自己曾被對方洗腦控製過,他的心裡就會湧出難以克製的憎恨。
再一想溫久也同樣遭受過控製,他的憎恨之情是翻著倍地增長。所以要是真有機會的話,他必然會做出弑神的事。
“......先不說這個了,我還有彆的事與你說,”蜃星河對此沒發表看法,畢竟他從前也算是個仙,對神明多少還是有些敬仰之心的。馤
剛好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便想著把這個話題給跳過去。
不等溫久和楚嘉言回答,他就自顧自地接著講道:“帝休是因為內丹被幻夢傷了,所以才陷入了沉睡遲遲未醒。且他之前為了護下我,還強行撐了一段時間,便導致內丹幾近破碎。若是不幫他修複的話,他就會一直沉睡下去,直至變回一棵普通的樹。”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托你試一試,能否修複帝休的內丹,把他從沉睡之中喚醒。”
聞言,溫久不禁陷入了沉默。
如果帝休是因為內丹受損而陷入了沉睡的話,那她確實可以儘力試一試將帝休的內丹修複。
可她之前幫蜃星河修複過內丹,對方的內丹不僅是出現了損傷,還有許多不知從何來的黑霧。
帝休的情況,肯定要比蜃星河嚴重的多。馤
她為蜃星河驅散黑霧就花了不少功夫,更何況幫一直沉睡著的帝休修複內丹。
蜃星河見溫久一直沉默著,便以為對方是不願意幫忙,“你若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幫忙的。對了,你這次回來不是要去雪狐族處理事情嗎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雪狐族那邊暫且不急,先把你的事情處理好,”溫久一聽這話就知道蜃星河誤會了,就解釋了一番自己剛才為什麼沉默,“我隻是在想帝休的情況有多嚴重,得用什麼辦法去為他修複內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