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溫久提前鋪了葉片床,還讓婓輕羽撿了不少能充當易燃物的乾草、木頭回來。
按理說潮濕的木頭是點不燃火的,但奈何溫久是火係異能者。
這種異能火焰可比尋常火焰的溫度要高的多,更何況溫久還有著深海藍焰的加成。
所以輕輕鬆鬆的就生了個火堆起來。
他們圍坐在火堆前,熾熱的火焰帶來了許多溫暖。
婓輕羽從小環境優渥,物質上更是從不會虧待自己。現在露宿野外,導致他的心情非常不愉悅。
不過他先前已經被溫久懟過一波了,這會兒除了垮起個小臉之外,倒也沒想再發表任何怨言。
“這玩意兒還要多久才熟啊?”他手裡握著根木棍,上麵插著一根野芭蕉在熱火上炙烤。
他本來覺著把皮剝開直接啃就是了,但溫久非要讓他烤熟了再吃,所以他隻能餓著肚子耐心地烤野芭蕉。
“再烤個五分鐘吧。”溫久的手裡也拿著根木棍,不過和婓輕羽的不一樣,這上麵穿了條大魚。
她倒是一臉的氣定神閒,絲毫不受露宿荒野的影響。
半個月的撿垃圾生活也不是白過來的,至少讓她如今的野外生存能力大幅度上漲。
此時的大魚已經被炙烤的外皮焦黃,隻是內裡還差些火候。
這魚是婓輕羽從河裡抓上來的,溫久找了些去腥的果子稍作處理了一下,這才拿來炙烤。
“詩詩的體溫降下去一些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米娜·赫恩剛探了下喬詩詩的情況,好在沒有任何的惡化出現。
聞言,溫久點了點頭,這倒是在她的預料之中。
不出意外的話,喬詩詩應該明天早上就能醒來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那一臉生無可戀的婓輕羽,小聲道:“你那個野芭蕉可以吃了。”
婓輕羽本在坐著神遊,懷念自己的豪華住宅。
但聽見溫久的話後,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收回木棍,小心翼翼地取下滾燙的野芭蕉剝開。
內裡的果肉已經烤的有些消融,正飄散出絲絲熱氣,還有一股水果的清香。
“拿這個吃。”溫久遞給他一根小木棍。
這個是溫久之前削長木棍的時候順帶做的,看上去有些像個小勺。
“謝了。”
婓輕羽也沒有過多客氣,潔不潔癖已經被他暫時放在旁邊了,他現在隻想趕快填飽肚子。
生存資源包裡的營養液是價格最低廉的那種,根本沒法用來抵擋饑餓感。
所以他拿起小勺就挖了一坨芭蕉果肉塞進嘴裡。
味道倒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入口綿軟還帶著濃醇的香甜氣息,吞下去後唇齒間還預留著些許清香。
關鍵是吃著還十分飽腹。
幾口下去,婓輕羽就覺得自己的肚子不再那麼空落落的了。
另一邊溫久的烤魚也快完成了,她把木棍交到了米娜·赫恩手裡,然後又拿出一顆火焰果。
這種果子的外表為深紅色,隻有一個拳頭那般大。
根據生物圖鑒記載,火焰果的汁液味道十分辛辣,剛好可以在這裡充當辣椒使用。
所以溫久用撿來洗淨的樹葉裹住火焰果後一把捏碎,紅色的汁水均勻滴落在烤魚身上。
“差不多可以吃了。”
溫久嘴上這樣講著,卻沒有把烤魚拿回來,反而把另一條魚穿在木棍上繼續炙烤起來。
看得米娜·赫恩有些發懵:“你不吃嗎?”
“你先吃吧,我這會兒還不餓。”溫久倒是真的不怎麼餓,剛才出去再次采摘藥草的時候,順帶摸了幾個可以吃的水果填飽肚子。
但是米娜·赫恩依舊不肯先吃,還把木棍遞到了溫久跟前。
“我真的不餓,這魚再不吃就涼了。”溫久飛速起身換了位置繼續烤魚,“喊你吃你就快吃嘛,等我餓了可就沒你的份了。”
見溫久這樣講,米娜·赫恩雖然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但不時襲來的饑餓感還是讓她把烤魚挪到了麵前。
也不知道溫久到底是有什麼天賦,感覺她即便是簡簡單單地烤個魚,甚至都沒有放什麼調料,但聞上去依舊令人口舌生津。
因著烤魚還很燙,米娜·赫恩隻吹吹了邊角的位置,然後輕輕咬下。
魚皮烤得酥脆,咬下去時還能聽見輕微的哢嚓聲。
火焰果辛辣的味道瞬間占領味蕾,但衝鼻的辣意中又夾雜著幾分甜味。魚肉裡的腥味被溫久處理得乾乾淨淨,隻留下鮮嫩甘甜。
坐在旁邊的婓輕羽本來吃完一根烤野芭蕉後有些撐了,但是聞著不時飄來的焦香味,他還是沒忍住地舔了舔嘴唇。
這烤魚真是該死的甜美!
在米娜·赫恩吃到差不多的時候,溫久手中的魚也烤好了。
她迅速解決完了之後,便又帶著婓輕羽去摘了些更大的闊葉片回來。
然後用一根根木棍插在葉片床旁邊,用闊葉片搭出了一個遮擋棚出來。
“乾嘛要搭這個啊,空間又不大,睡著好擠。”婓輕羽看著溫久在那忙活,習以為常的吐槽又忍不住地講了出來。
溫久睨了婓輕羽一眼,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更顯輪廓清晰,莫名的有種深邃的清冷感。
“你不樂意可以睡外麵,體驗一把豪華星空野外露營,沒人攔著你。”
被她這麼一說,婓輕羽吐了下舌頭又給她遞上根木棍。
還是擠著睡吧,睡外麵哪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們選的這個位置比較靠近叢林,被溫久搭了個樹葉棚出來後,在晚上沒有光線的情況下,倒是看不太出來異樣。
隻要不是有人貼著這邊走,就不會發現他們在這裡休息。
溫久又加了些野花野草覆蓋在樹葉棚上,這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大草叢了。
“等下去河邊洗把臉回來就把火滅了,晚上我們擠著睡應該不會太冷。”
聽完溫久的話,米娜·赫恩和婓輕羽便乖乖地跟著溫久去河邊清理了一番,隨後才從特意留出的一個小缺口鑽了進去。
許是因為白日的疲勞,三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溫久難得有些失眠,閉著眼躺了許久才遲遲入睡。
來到這裡之後,她許久都未做過夢了。但卻在今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