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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韓學壞了。
厲飛雨有些感歎,這以後還怎麼從小韓手上騙來動不動上千年的天材地寶?
從他用火彈術處理金光上人屍體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韓立突然離去。
一開始,他以為韓立是見著事情結束,回神手穀繼續宅起來。
可很快明白過來,韓立是去找野狼幫賈天龍的心腹之人,逼供詢問金光上人的住址!
看過他當初逼供餘子童的經曆,韓立顯然學到了,而且以此成為條件進行交換。
至於韓立為何不自己去金光觀。
無他,就兩個字……
謹慎!
他上次下山去找餘子童的屍骨,遇到了黑煞教,與之鬥法廝殺一場。
韓立估計被影響到。有這一點擔心,不想招惹這些危險!
所以,才會主動當成條件,作為交易。
“飛劍不行,其他可以!”
厲飛雨十分乾脆,答應這個條件。
韓立聽著毫不猶豫的點頭,並不意外。
他心中早有預案,如果拿不到飛劍,那便要能幻化金光罩的符籙。
當然,如果儲物袋裡還有更好的,也會換掉目標!
其實心中甚至有些感激。
金光觀的消息,雖然是他用手段逼供出來的,但厲飛雨也能這麼逼供,隻是麻煩了一些,未必需要成為一個交易。
但厲飛雨還是答應了。
除了想省去麻煩,恐怕也有賣一個人情的意思。
韓立想到這,想到了趙平,厲飛雨這個老師父。
打算煉製幾分延壽的丹藥,作為臨彆禮物,也算是報答了現在這個人情。
見著韓立點頭,厲飛雨也不猶豫,直接打開金光上人的儲物袋……
嘩啦啦的落一地!
昏暗的水潭處,月光落在那一堆堆黃金上,反射著炫目的光華!
金光上人的確沒有辜負自己的外號。
偌大的儲物袋,一堆凡俗的黃金。
除此之外,還有那一張金剛符,一個令牌還有一本秦家家譜。
厲飛雨神色平靜,他早就看過了。
裡麵的東西,沒有任何的驚喜可言,和原著被燒毀後剩下的東西一致。
說實話,這金光上人混成這樣,連一個靈石都沒有……多少有些辱沒秦家了。
也正如此,他覺得很不正常!
哪怕知道秦葉嶺的秦家是因為沒落,葉家窺覷寶物才動手攻滅,金光上人當時見機不妙,匆匆帶走飛劍符寶幾件寶貝。
可是能拿到符寶這麼貴重的東西,意味著金光上人的地位並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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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為什麼願意交換得到金光觀的消息。
去看看,總不會吃虧。
秦家到底是修仙世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或許有些發現。
至於現在這個交易……
厲飛雨看了一眼微微蹙眉,有些失望的韓立,笑了笑。
他明白韓立的想法。
就是想看看儲物袋裡的東西,有沒有比能夠幻化金光罩的金剛符更好的東西。
如果沒有,那便隻能拿走金剛符了。
小韓越來越韓老魔了。
心思縝密了。
不直接索要金剛符,而是繞著彎,去謀取更多的利益。
可惜,信息不對稱。
韓立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枚刻著‘升仙’二字的令牌,才是最有價值的!
所以,厲飛雨才會大大方方的直接放出來,一點也不擔心!
韓立的選擇,也的確符合他的推測,最後拿起了金剛符。
這回交易,看似韓立掌握著主動權,事實上全程都被厲飛雨拿捏的死死的。
大手一揮,重新將東西收起來。
厲飛雨沒有解釋升仙令,也沒有提起。
因為他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用來加入黃風穀?
還是和小韓達成交易?
這些都是他需要考慮的,但至少現在沒有答案。
“金光觀在建州的一個叫做古爾寨的蠻人地界,是彆人推薦給賈天龍,賈天龍親自跑去請回來的。”
韓立開口,說出了自己逼供得來的消息。
厲飛雨點點頭。
原著裡有提到過,金光上人為了躲避葉家的追殺,去了蠻人的地界,現在也算是對應上了。
“下山的事……”
雖然沒有意外的收獲,但韓立還是欣喜的收好了金剛符,然後重新談起了下山的事情。
“一起!”
厲飛雨的回答,讓韓立一愣,隨後欣喜的點點頭:“好,那麼我們過幾天就走,走水路去嘉元城,能快不少。”
他其實有想過,兩人一起下山,離開七玄門,一起踏入修仙路。
韓立不能說是向往,隻是覺得有個好友相伴,闖蕩修仙界的路,會好走不少。
“我不去嘉元城。”
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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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飛雨的話語,讓韓立一愣。
迎著韓立意外的目光,厲飛雨微微一笑:“想什麼呢,你和墨大夫的事情,我可沒興趣參與。”
韓立聞言,沉默的點了點頭。
他也明白,修仙這條路,誰也不可能一直陪著誰。
如果不是因為厲飛雨也是修仙者,哪怕是好友一場,他也不會當麵告彆,或許會選擇書信一封。
會走的很乾脆,很果斷!
“這次分彆,下次再見,也不知會是何時?”
韓立開口,語氣帶著幾分沉重。
厲飛雨笑著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或許很快,或許再見便是再也不見。”
見著韓立有幾分傷感的樣子,厲飛雨心中嘿嘿一笑。
期待太南穀相見,韓立見到他之後的模樣。
太南小會肯定是要去的。
如果用升仙令,唯有去了太南小會,才會知道升仙大會的準確地點。
不用升仙令的話,也得去太南小會和韓立再見,才能賣給對方。
兩人簡單約定,幾天之後下山的事宜,之後便是離去。
此時此刻,儘管已經到了後半夜。
可整個七玄門,甚至是彩霞山卻還是火光通天,熱鬨喧嘩。
時不時還有追殺的喊聲。
這一晚注定是不眠夜。
厲飛雨回到自己的小院,院落很冷清,沒人進來過。
但他還是察覺到了,有人在遠處盯梢,應該是蹲點等著他回來。
他也有心理準備,等著王絕楚到來,亦或者過兩天之後,等趙平回來,再派過來。
總之。
王絕楚不會讓人隨便跑來擾他的清淨。
隻不過,意外還是來了。
第二天早上,就有人上門。
來的人,也出乎厲飛雨的預料之外。
“厲……厲護法,這是袖兒留給你的信!”
李長老麵對厲飛雨有些緊張和拘束的站著,忙中出錯,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厲飛雨,結巴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舊稱。
如果不是發現張袖兒留下來的書信,他其實並不是很有膽量來找厲飛雨。
厲飛雨坐在石凳上,接過那一份單薄的信封。
師兄親啟。
四個秀娟小字,飛揚落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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