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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麵的內容自然就是龍文。昨天晚上，在酒德麻衣走了以後，路明非就翻出來楚子航給他的那份龍文進行的對照。
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拓印下來的東西多少會有誤差，但是路明非仔細比對之後，還是確定了，二者應該屬於同一份龍文。
也不知道酒德麻衣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能直接用電腦把照片的RAW文件發給他呢？那麼小的龍文，哪怕混血種的視力再好，也差點沒給他瞅成老花眼了……
再之後，他就把照片隨手收到了枕頭底下了。
大概是剛才蘇曉檣躺在床上，手緊張的在床單上亂抓的時候，無意間把枕頭底下的這張照片翻出來了，然後剛好看見了照片上的龍文，還和龍文產生了共鳴，覺醒了血統。
靠，這也太巧了點吧？
亞紀師兄酒德麻衣還有自己都看過這上麵的龍文，都沒有發生共鳴，小天女就剛剛瞟到一眼，血統就覺醒了？
看起來今天好像沒有什麼好兆頭，明明是地利人和占儘的一天，淼淼雯雯師妹她們都不在，小天女也被自己給說服同意了，結果到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岔子。
槍炮剛上膛對麵突然掛起免戰牌了；箭在弦上了靶子被人給移走了；褲子都脫了……小天女突然靈視了。
路明非自從重生之後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憋屈。這種低概率的事件都給他碰上了，點子簡直不要太背了。
看著柔軟順從的小天女嬌滴滴躺在自己身下，但是卻什麼都不能做。殘忍程度堪比在一個餓了好幾天的人麵前擺滿滿漢全席，卻隻準他看不準他吃。
“……”
路明非看著小天女肩膀微微聳動、輕聲哭泣的模樣，片刻之後，還是歎了口氣，先把小天女手上的照片拿開收好了。然後把小天女胸口的扣子重新扣上，翻身在小天女的身邊躺下。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也沒什麼好想的了。
而且當前顯然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更重要的事情是他得照看好小天女，保證她不會出什麼意外。
每個人產生靈視時候的反應都不同。有些人的反應會很激烈，有些人的反應則會相對平和；而靈視的時間也各有不同，有長有短。
路明非參加過卡塞爾學院的3E考試，考試現場簡直堪稱群魔亂舞。
男生像是行屍走肉裡的喪屍一般在過道上遊蕩；漂亮的女生跳在講台上舞劍似的大開大合的在白板上書寫；有跟虛空舞伴跳舞的；還有唱聖歌的。
與他們相比，小天女的反應至少要平和安靜許多，倒是和奇蘭那會兒的反應差不多，隻是在無聲地流淚。
搭配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簡直不要太惹人心疼。心疼到路明非總忍不住，把自己帶入成了什麼哄騙仕蘭中學校花兼學霸的白富美獻身的小黃毛角色。
隻不過小天女雖然沒有什麼很激烈的反應，但是不能保證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路明非記得古德裡安跟自己說過，第一次靈視的人，往往都會受到很強烈的精神衝擊。每年3E考試的時候，都會有幾個新生被抬到富山雅史的心理谘詢室裡進行精神急救。
3E考試的時候，那些暈過去的學生是怎麼被叫醒的來著？
忘了……
自己當時睡著的時候，諾諾好像是拍自己腦袋拍醒的？
但是麵對小天女，他總不可能用這麼粗暴的辦法吧？他可舍不得打自小天女。
路明非就這麼安靜的坐在蘇曉檣的身邊，看著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上。
瓊鼻紅紅的，黃金瞳半睜半閉，像是帶了美瞳，濃密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路明非突然感覺小天女好像還挺適合這種瞳色的，還蠻好看的。淼淼雯雯她們覺醒了血統之後，眼睛應該也會挺好看的。也虧得他現在還想著這種事情。
“……”
沒辦法，如果不胡思亂想的話，路明非越想就會感覺自己越血虧。
隻不過路明非其實也挺奇怪的，按道理來說，血統越高的人對於龍文的共鳴也應該更強烈才對。
自己也就算了，畢竟他的血統到底是不是S級，他自己都不知道，隻是因為校長給他了S級的評級。如果沒有芬格爾提供的小抄，他連3E考試都過不了。
但是無論是酒德亞紀還是酒德麻衣，她們的血統都是實實在在的A級，為什麼她們對龍文沒有任何共鳴，偏偏小天女看了一眼就產生靈視了呢？
路明非記得，夏彌說過小天女的血統大概隻有B級左右。
雖然小天女母親的血統評級不低，但是小天女的父親隻是一個普通人。
路明非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看見麵前的小天女眼睫毛忽然眨動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瞳的時候，黃金瞳就消失了。
仿佛撞破了一堵黑暗的牆，蘇曉檣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意識從神遊間回到現實的時候，透過朦朧的霧氣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路明非那張愣然和擔憂的臉。
蘇曉檣愣了一下，從床上晃悠悠的坐起來，按著額頭，腦袋一陣陣發暈。
“咦？我們這是在……”
蘇曉檣似乎對一切的發生都沒有太多意識，第一次進入靈視現象的人都會這樣，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不記得靈視時自己究竟看見了什麼。
像諾諾那樣在很小的年紀就靈視，還能夠清楚的記得自己在靈視時期看到景物的人，即便是在卡塞爾學院曆史上，可能都是絕無僅有的經曆。
“嗯，小天女你現在在我家裡。”路明非提醒。
經路明非這麼一說，蘇曉檣漸漸想起來了。她原本今天，是來路明非家裡，準備去約會的。
然後發生了……
隨著那些飄飛走的記憶慢慢回籠，蘇曉檣蒼白的小臉也浮上了之前的紅暈。
她記得自己被路明非抱進了房間，放在了床上，即將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
她……就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像是突然睡著了，好像做了一個夢。
路明非看著俏臉通紅又一臉呆呆模樣的小天女，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小天女你還好麼？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
蘇曉檣看了路明非一眼，一把打下來在自己麵前揮來揮去的路明非的手，咬著嘴唇說道：“隻要你離我遠點，我就不會有不舒服的地方。”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蘇曉檣胸口也依然是小鹿亂跳，似乎路明非剛才留下的觸覺還殘留在自己胸前。
心想當時怎麼就被這家夥忽悠著忽悠著，答應了這種事情呢。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吧。
但是這種事情一旦被某種突發的意外打斷之後，雖然乾柴和烈火未必被完全澆滅，可能還尚有火星殘存。
可蘇曉檣自己肯定不可能主動說出來“繼續”之類的話題的。
而路明非的話，他當然很想再續前緣，相見歡……隻是他此時更加關心的是小天女本身的情況。
蘇曉檣低著頭沉默了一下，忽然開口說道：“對了明非，你不是問我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麼？”
“怎麼？你現在有哪兒感覺不對勁？是頭疼嗎？”
“不是啦。”蘇曉檣趕緊說道：“是……我感覺自己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睡著了一樣。”
路明非沒有跟蘇曉檣解釋她不是睡著了，而是產生了靈視，接著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好像做了個夢？”
“夢？”
“嗯，夢。”
蘇曉檣點了點頭，回憶起自己的夢境。
“我好像夢見了某個地方，那個地方在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周圍驚濤駭浪，像是在大海的中央一樣。我看見了山頂上有一座古代的宮殿，隻是宮殿裡麵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靈視時出現夢境是很正常的事情，就路明非自己來說，他參加3E考試的時候，都做了個夢，在夢裡看見了路鳴澤。
“之後呢？”
“之後……之後我就醒了。”
蘇曉檣低著頭嘟囔。
她也很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種緊張的時候睡著……
而路明非則是覺得小天女的描述，好像有點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類似的場景似的。
“對了。”蘇曉檣忽然又開口。
“你又想起來什麼了麼？”
蘇曉檣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伸向路明非：“不是啦！……你快還給我。”
“還給你？”路明非頓了一下，“什麼還給你。”
“？你說是什麼？你個色胚！”
蘇曉檣紅著臉輕啐了一口。路明非看著蘇曉檣的動作，也知道了她是在說什麼了。
“剛才落在客廳裡麵了。”
“那你還不去拿？”蘇曉檣穿著黑絲的腳踢了路明非一腳。
路明非有些不情不願的下了床，心裡嘟囔著說有什麼好拿的……繼續不就好了麼？
隻不過他還是乖乖下了床，出了房間。
主要也拿不準小天女現在身體有沒有大礙……按經驗來說應該是沒什麼事情的，但是麵對小天女，路明非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反正小天女已經答應了自己了……答應了第一次，還怕她不會答應自己第二次麼？
這種事情，往往第一次的底線是最難攻破的。一旦第一次女方同意之後，第二次第三次再想突破對方的心防，那就十分輕鬆了。
路明非覺得自己深有當渣男的潛質。
乾柴烈火燃燒的化學反應被打斷，路明非選擇先把小天女送回了家，讓她在家裡先休息一下，就不要出門亂逛了。
隻不過最後雖然沒能夠成功燒起來，但是油什麼的還是要揩一揩的。
比方說，他親手幫小天女穿上那什麼啊，再親手幫小天女扣上衣扣、係上領帶啊，最後再幫小天女穿上黑絲什麼的。
在穿衣服的過程中，因為蘇曉檣一直紅著臉亂動，所以他的手碰到了一些什麼很關鍵的地方，那也不能夠怪他吧？
而在這期間，反抗無果的蘇曉檣也隻能任由路明非為之了。
就跟路明非說的那樣，第一次的底線往往是最難突破的。
想到剛才在沙發上的時候已經被路明非占過便宜了，現在再被占一次什麼的……
單純的白富美校花蘇曉檣，心防再次給小黃毛路明非讓了一步。
不過彆說，小天女的腳還真是挺好看的，腳指甲塗著粉色的指甲油，腳趾頭可可愛愛，摸起來也小小的滑滑的，並且光腳和黑絲摸起來的手感還完全不一樣。
路明非感覺，純潔的自己，好像被開發出來了什麼其它不得了的xp。
……
在送小天女回家的路上，路明非給她大致的解釋了一下，她剛才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
蘇曉檣並不是像柳淼淼那樣乾淨的小白紙，她在葡萄牙的時候，就已經接觸到過跟龍族相關的事情了，她的舅舅也跟她大概講過一些龍族和混血種相關的事情。
所以在路明非跟蘇曉檣說，她是看見了照片上麵那些龍族的文字，和文字產生共鳴，才突然陷入沉睡，做了那樣的夢之後，蘇曉檣也就馬上接受了。
隻不過當路明非說，產生靈視的人可能會有哪些反應的時候，蘇曉檣立刻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然後雙手捂住臉頰。
“我，我剛才應該沒有做出什麼失態的舉動吧？”
一想到路明非說，有人靈視的時候會一邊跳舞一邊唱歌，跟撒酒瘋似的……蘇曉檣心裡就立刻慌張了起來。
“倒是沒有太失態。”路明非故意嚇唬她：“就是抱著我一直親，推都推不開。”
蘇曉檣紅著臉輕啐：“呸，我才不信。”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相信，但是她也不知道路明非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聽說人喝醉了酒之後，就會做出一些平時想做又不敢做的大膽行為。如果靈視真的就跟喝醉了酒一樣，那她會抱著路明非親什麼的，好像真的不是不可能……
算了算了，她才不想這種事！她不記得的那就是沒有。
跟蘇曉檣解釋完了靈視之後，出租車也就到了小天女家在的小區。
路明非給司機付了錢，司機走的時候，還有些同情的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給路明非整得有些納悶，還以為是自己門牙上沾菠菜葉了。
“送你到家了，小天女，我就先回去了。要是又什麼感覺不舒服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路明非開口。
蘇曉檣背著手看他，一動不動。
“？”
路明非有些不明所以：“還有什麼事麼？”
“倒也沒有什麼事。”
蘇曉檣停頓了一下，忸怩起身子，偏開視線低聲開口：“就是今天不是周末麼？像李叔，還有家裡的保姆什麼的都放假了，然後我爸也出差去了，所以……”
所以……
路明非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你家……今天沒有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