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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雪地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路明非向前邁出腳步，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驚動了柳淼淼一般。
但是沙沙的雪陷聲，還是讓柳淼淼注意到了自己身後的異動。
柳淼淼扭頭看了一眼，纖細的小手還在漂亮的臉蛋上抹著眼淚。
看到是路明非追上來之後，柳淼淼臉上的表情立刻聳容了一下，接著轉過身，頭也不回的疾步往前走去。
“哎哎，淼淼淼淼……彆走那麼快呀，你等等我吧，我剛一路跑過來的，氣都還沒喘勻呢。”路明非趕忙也加快腳步，同時嘴裡說道。
柳淼淼沒有理他，反而跟賭氣似的更加加快了自己腳下的步伐、
“淼淼你走慢點，下雪地上滑，走那麼快小心摔跤了。”路明非接著開口說道。
他想故意說一些混不吝的話，看看能不能讓正在氣頭上的柳淼淼搭理一下自己。
隻要柳淼淼願意理睬他，那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把她給哄回來。就像頻繁爭吵的婚姻往往都很容易挽回來一樣，因為願意吵架說明小兩口還願意溝通。
可要是柳淼淼接著不理他的話……那路明非隻能接著發揮死皮賴臉的性子，纏著柳淼淼理會自己了。
什麼？說他臭不要臉？他本來就沒什麼臉了，畢竟也是曾經為了生計被迫下海當過牛郎的男人，學院要是再晚來營救他們一點估計都得就地出道解禁了……而且如果能換來後宮和諧的話，臉要不要也無所謂了。
隻不過和他預料的一樣，柳淼淼果然還是不願意搭理他，甚至腳步都不願意放慢一點，穿著白色的羊皮高筒靴的小腳在綿軟的雪地裡踩得嘩嘩作響。
隻是下一秒就被路明非一語成讖，“呀”的一聲，可可愛愛的俯麵摔倒在雪地裡麵，說中了。
原本路明非還在煩惱該怎麼哄回來柳淼淼，看見柳淼淼跟個雪團子似的栽到雪堆裡麵，也瞬間被可愛到了。好在他經受過專業訓練才忍住沒笑出聲。
路明非連忙跑上前去，想拉著柳淼淼的小手把她扶起來。
“不要你扶！”
柳淼淼一把甩開了路明非的手，咬著嘴唇環抱膝蓋坐在雪地裡，目光不想看到路明非似的默默偏開到另一側，臉上的小表情委委屈屈可可憐憐的。
“你這樣坐在雪裡，等會兒生病了怎麼辦？明天可還是你的生日呢。本來你身體就弱，凍出什麼毛病來就不好了。”路明非死纏爛打的也在柳淼淼臉朝的方向坐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柳淼淼又把臉轉到另一邊去：“生病了也跟你沒關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了？淼淼你要是生病了，我會心疼的。為你明天生日做的那些準備也得泡湯了。”
“這樣麼？那就疼死你好了吧。”柳淼淼低聲冷冷說道。
話音才剛在雪地裡落下，那邊路明非就頭一歪，捂著胸口倒在了柳淼淼的大腿和身體之間，一臉痛苦的表情：“哎呦，疼死我了，淼淼你怎麼能這樣詛咒親夫……”
“我……你……我……”
柳淼淼原本還在氣頭上來著，見路明非居然就地在自己懷裡撒潑打滾起來了，一下子也給整不會了，心裡麵又想笑，可是因為生氣又不能笑，隻能一把推開自己身上的路明非，咬著嘴唇氣咻咻的說道：“路明非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淼淼你終於看我這邊了。我要臉的話你就能理我麼？”
路明非也笑嘻嘻的爬起來，牽起柳淼淼的一雙小手，原本白皙瑩潤的十根手指此時凍得紅通通的：“讓你站起來吧？你看你，這麼漂亮的小手都凍得冰涼涼的了，快讓我給你捂捂。”
不得不說路明非在日輕世界裡呆的幾年確實沒有虛度，哄女孩子的方法一套一套的，柳淼淼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呢，小手就已經被路明非揣到手掌裡麵握著了。
儘管路明非自己的手也沒有多熱就是了，給她揉了半天手也沒暖和起來。
被喜歡的人這麼關心，這麼用心對待，每個女生當然都會很開心啊。
可是路明非越是這樣一下一下撩撥柳淼淼的心弦，柳淼淼再想起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心裡麵就越有什麼堵著一樣。
隻要她一想到，她喜歡的那個男生，想方設法哄她開心的那個男生，在背後可能也對彆的女生也一樣溫柔……
柳淼淼胸口的那顆小心臟，就再度沉了下去。
路明非這邊呢，還以為自己多少把柳淼淼哄好了一點呢，好不容易才把掌心裡那雙小手給搓熱了一點，但是馬上柳淼淼又把手給收回去了。
路明非愣了一下，轉身看去。就看見柳淼淼低著頭，雙手在腿上耷拉著交握。
“路明非，你怎麼總是這樣啊？”
柳淼淼開口，原本平複下來的小肩膀再次抽動起來，哭音在聲音裡麵壓抑著。
“你總是這樣，做一些讓彆人傷心的事情，過後又跑到彆人麵前來裝好人。”
“又壞，又自以為是，又貪得無厭。”
“你還說明天是我的生日，虧你還記得明天是我的生日。哪有人在明天是女朋友生日的情況下，今天還跑出去和彆的女人鬼混的？我知道我們在你家門口叫不開門，有多擔心你麼？擔心你在家裡是不是燒過頭，出什麼意外了？結果轉頭就看見你和彆的女人抱在一起。”
“檣檣我接受了；陳雯雯和夏彌我也可以裝作不知道，等你自己主動跟我坦白；但是明非你真的太壞了……一個女孩子的心其實是很小的……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喜歡你了。”
“路明非……你從來就沒有對我公平過。”
柳淼淼跪坐在雪地上，用手背抹著眼角不斷流出來的眼淚。
路明非則發愣似的看著她，想著原來淼淼什麼都知道了。
也是，他早就該想到的才對。
當初他還在和蘇曉檣搞地下戀情的時候，柳淼淼就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現了他和小天女之間的曖昧關係。
縱然他和陳雯雯在一起的時間沒那麼長，隻剛在一起不到半個月，可能暫時瞞得住；但是夏彌和他之間卻早已經更上一層樓了，上一次那麼敏銳的柳淼淼，這一次沒理由這麼遲鈍才對。
原來柳淼淼早就知道了他和夏彌，和陳雯雯之間的關係了。
她隻是不說而已，想看他究竟什麼時候主動跟她坦白一切。
路明非看著柳淼淼掩麵抽泣的模樣，心裡麵忽然有個地方隱隱抽痛，像是有小石子或者魚刺一類的東西卡在了心室的空隙之中，隻要心臟一跳就會刺中那裡。
他跪坐著走到柳淼淼的麵前，脫下自己的貂皮大衣披在柳淼淼身上，然後伸手擁抱住了女孩，將女孩的頭抵在自己胸口心房的那個地方。
“你放開我……”
柳淼淼身體一僵，在路明非的懷中掙紮起來，可是路明非的臂彎實在太溫柔又太有力，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路明非的手臂。
掙紮無果的柳淼淼又一口咬到了路明非的肩膀上。可是無論她做什麼，路明非都隻是一言不發的抱著她。
感受到柳淼淼的身體在自己的懷抱裡逐漸不再掙紮，隻是哭，路明非知道柳淼淼對自己的態度也開始軟化下來了，開口說道：
“對不起淼淼，是我的錯，我對你實在是太壞了。”
“本來就是你的錯……”
柳淼淼埋頭在路明非胸前，柔軟的身體在路明非的懷抱裡麵一跳一跳的，活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又努力壓抑著哭音，又忍不住不哭，眼淚一直從路明非的西服浸透到了襯衫裡麵。
“夏彌還有陳雯雯的事情瞞著你，也是我不對。我本來想著的是，不想讓這些事情破壞你生日的好心情，所以想在你過完生日之後再跟你坦白這一切的。到時候你接受也好，不接受，想要跟我分手也罷，都尊聽悉便。隻想讓你的這個生日能過得開心。”
柳淼淼哭聲漸漸低下來：“……那你覺得我現在開心嗎？”
“……不開心。”
路明非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所以，我打算把我以前不願意告訴淼淼你的那些事情，今天全部告訴你。可能有點匪夷所思，信息量也有點大，甚至還可能給淼淼你帶來一些危險。所以聽也好，不聽也好，全取決於淼淼你自己。你想聽的話我就說給你聽，不想聽的話……不管我們後麵變成什麼樣，至少讓我今晚把安安全全的送回家去，好麼？”
柳淼淼咬著嘴唇，本來想說“不好”的，可是心臟的某個地方卻忽然間融化，迫使她話到嘴邊的時候忽然改了個音調，說道：“……那你說吧。”
路明非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在柳淼淼的耳旁緩緩開口：“那我說了。”
“……嗯。”柳淼淼在路明非的胸口輕輕點頭。
其實路明非很猶豫，到底該不該把龍族、混血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告訴柳淼淼的。說起來柳淼淼和龍族的世界本來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上一世卡塞爾學院麵試的時候，柳淼淼連麵試都沒有過。
他本就不該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到柳淼淼的世界裡麵，甚至他都不該靠近她的，或者也不該靠近蘇曉檣和陳雯雯。
這樣柳淼淼還能夠繼續當那個仕蘭中學萬眾矚目的鋼琴小美女，小天女也會一直是那個小天女，陳雯雯也會永遠的在長椅上看杜拉斯的《情人》。
可是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已經和她們相遇相識相知，甚至已經相思，如果想繼續和她們走下去，那有些事情遲早都是要告訴她們的。晚告訴她們，對於她們來說未必就是好事。
而且他也已經答應了柳淼淼，要把他瞞著她的那些事情，事無巨細的都告訴她。
路明非把柳淼淼抱在懷裡，替她擋著寒風，首先告訴了柳淼淼，自己和小天女、夏彌以及陳雯雯在一起的那些故事。
葡萄牙發生了什麼事呀，自己是怎麼和小天女在一起的呀；夏彌又是和自己怎麼互證心意的呀；還有陳雯雯寫滿表白的日記本啊……
說完這些之後，路明非又接著回憶起古德裡安當初給自己做的入學輔導，然後把龍族世界有關的一些事情，磨碎了慢慢說給柳淼淼聽。
柳淼淼坐在路明非的腿上，側著頭抵著路明非的胸膛，全程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安安靜靜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是在仔細的聽路明非說話，還是隻是單純的在走神。
不過關於龍族世界的信息是在是太龐雜了，甚至他自己都有很多文化課和專業課不及格。所以路明非也隻能撿一些他認為重要的點，跟柳淼淼說了一下。
隻不過有一些事情路明非還是選擇性的沒說。
比如說路鳴澤的存在，比如說夏彌是四大君主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
比如當初陳雯雯住院時，為了幫陳雯雯治病強吻她什麼的……這個主要是太離譜了，離譜到他自己都有點不想信。強吻女生是為了幫她治病什麼的，整的跟童話故事裡的情節一樣。
當然，最不能說的就是路明非和夏彌之間還完成了馭龍成就。要是柳淼淼知道夏彌已經後來居上，一定會原地跟路明非分手的！怎麼哄都哄不回來的那種。
直到等到路明非沒再說話，柳淼淼才輕聲開口：“你都說完了麼？”
“嗯，說完了。”
“說實話，有點複雜，很多地方我還沒聽太懂。不過我大概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柳淼淼尾音拉長，問道：“所以，你是不會在國內讀大學了麼？還有檣檣也是，高中畢業之後，她也會跟你去那個什麼卡塞爾學院一起讀書麼？”
“應該是吧。”路明非輕輕歎一口氣，說道。
柳淼淼笑了笑：“我終於知道明非你當初一直回避著我的原因了，我還以為我就那麼沒有魅力呢……這麼主動進攻，你都一點不心動。”
“心動啊，心動的不行，淼淼你那麼漂亮，哪個男生能不心動？所以我才一直回避你的。”
“但你心動的頻率未免也太高了點，身邊是個漂亮女生你都要心動一下。路明非，你真的很貪得無厭。”
“貪是稍微貪了點，隻是我可以跟淼淼你保證，我和酒……和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女生，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我們倆隻是普通的朋友。”
或者說普通的老板和員工的關係？路明非心想。
上輩子的時候，路明非在高天原裡麵當牛郎，而酒德麻衣是高天原幕後的兩位女老板之一，他是酒德麻衣的員工；而今天兩人身份交換，他成了大boss，酒德麻衣倒成了他的貼身女秘書了。
“嗯，我相信你們倆是普通的朋友。”
路明非一喜：“那淼淼你是原……”
“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接受你和雯雯、還有夏彌之間的關係了。”柳淼淼聲音清冷的說道。
路明非怔了一下，心窩子頓時比那數九寒天的冰渣子還冷！
氣氛都烘托到這一步了，下一幕不就該是男主女主互相親吻皆大歡喜了麼，接著就該幕布拉上謝幕了。怎麼還有反轉呢？
“淼淼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
“我是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接受了她們倆個人了。我能接受檣檣，是因為檣檣本來就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某方麵來說也對檣檣也有點不公平，搶在她之前對明非你先下手為強了，所以我才能接受跟檣檣一起分享戀情。”
路明非巴巴的眨眼，心想淼淼真不帶你這麼玩的！
柳淼淼在路明非懷抱裡掙紮著起身，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又用一雙纖細的小手捂住嘴巴，隔著手開口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到時候我接受也好，不接受，想要跟你分手也罷’麼？那我現在想跟你分手了。橫豎你有其他女朋友了，比我會聊天比我會撒嬌還會哄你開心。所以路明非同學，能請你放開我了麼？”
路明非心想淼淼你怎麼還學起林妹妹的台詞了！
雖然你倆的姓都是木字旁的，林黛玉是水做的淼淼你也是水做的，但是柳妹妹你可不能學著林妹妹那麼刻薄啊！分手尊聽悉便什麼的我隻是說說而已，男人的話你不能真的當真的！
直到這時候，路明非才明白，合著淼淼剛才捂住嘴巴的行為，是防止自己用上次強吻她吻到她沒力氣的方式逼她再次就範服軟！
靠！失誤了，自己就該用霸道總裁一點的方式讓小毛丫頭認慫的！
不過現在倒是也不晚……反正淼淼捂著嘴巴也沒用，她的小手自己一下子就掰開了。
眼看麵前路明非的眼神從原本的哀傷憂愁，突然變的如狼似虎起來，柳淼淼一愣，眼瞳裡瞬間閃過一絲慌張的神情？
“明非，你，你要乾什麼？”柳淼淼挪動著雙腿往後退：“你剛才才說了，不管我們後麵變成什麼樣，你隻要今晚把安安全全的送回家去的……”
“嗯？我還什麼都沒做啊？”
“可，可是你……”
可是你那眼神，就跟想要吃了我似的。柳淼淼在心裡弱弱的想，今天第一次露出了慫慫的表情，像一隻在路上忽然遇到大灰狼的小白兔。
就在那隻大灰狼慢慢靠近小白兔，並且準備向小白兔伸出魔爪掰開她捂住嘴巴的手時……遠方忽然兩簇亮眼的氙氣燈光照了過來。
路明非一頓，轉頭看去，接著就看著一輛熟悉的寶馬車停在了兩人麵前。
柳嶽心急如焚的推開主駕駛的座位跑了過來：“淼淼你沒事吧？你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急死我們了。我剛才去路明非家住的小區，遇到了你的幾個同學，你的同學說你和路明非吵架了，一個人往這邊跑走了，我就開著車往這邊追過來了，追了好久才看到你的人影。”
“沒，沒事。”柳淼淼終於鬆了一口氣。
要是自己爸爸再晚來一點點……說不定自己就真出事了！
“對了，路明非那小子呢？你的同學說他來追你來了。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說道說道，他這個男朋友到底是怎麼當的？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
柳嶽左右張望，然後就看見了從雪地裡把自己的頭拔出來，頭發弄得亂糟糟的路明非朝自己陪著笑揮手：“柳叔叔，晚上好啊……”
“嗬，不太好。”
柳嶽冷笑一聲，板著一張老臉，剛想嚴肅的批評路明非作為男朋友的不負責任，居然敢惹女朋友不開心，真該跟自己這個模範丈夫學一學。
然後目光就落在了路明非的衣服上。
“？”
柳嶽眨眼。
這件西裝……咋看上去這麼眼熟呢？
寶馬車“嘩啦啦”的開走，揚起一地雪花。
路明非目視著寶馬燈拐過路口消失，長歎了一口氣。
剛才他看到開來的車是柳嶽的時候，馬上用雪把自己頭上的大背頭給弄亂了，隻是衣服顯然來不及脫了。
“大嶽父應該沒認出來我就是李嘉圖吧？”
路明非從雪地裡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心想自己這嶽父來的真不是時候。
隻要再晚來一點，晚來一點點，幾分鐘，自己應該就能夠把小毛丫頭親服了！畢竟小毛丫頭的弱點自己基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這一次大好機會錯過了，下一次機會還不知道得什麼時候去了。
“結果雯雯的禮物也沒有幫她送出去。”
路明非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一愣。
空空的。
“靠，等下，我禮物呢？靠！”
路明非低下頭，滿地打著轉，在四下裡尋找著陳雯雯給自己的那個纏著蝴蝶結的禮盒。
但是跟個傻麅子似的，在雪地裡扒了半天，路明非都沒有找到陳雯雯給柳淼淼準備的生日禮物。
路明非呆呆的站在原地，心想今天還真是倒黴，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淼淼這邊還沒哄好呢，雯雯那邊又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了……
這時候迎麵忽然一陣劇烈的寒風襲來，吹的路明非腦袋瓜子直嗡嗡，忍不住皺眉開口……
“阿嚏！”
打了個噴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