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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煉金武器色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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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切換鏡頭,看看半個小時之前,路明非和夏彌這邊的視角。

聖誕晚會的表演結束,柳淼淼和蘇曉檣被各自家裡麵的豪車接走了。散場的學生像是一窩蜂似地從學校大門離開。路明非站在會堂外等了一會兒,直到人走了差不多的時候才終於動身。

天上下著雪,不過是蒙蒙的小雪。周圍亮堂的燈光將雪幕烘托出一種像是聖誕尾聲童話般的氛圍。

路明非穿過兩旁燈飾妝點的聖誕樹夾道,在校門口露天籃球場旁的長椅旁看見了一個女孩的身影。

女孩帶著一頂小氈帽,圍著趴地熊的圍巾,方向背對他,看著綿綿細雪出神。穿著雪地靴的雙腳淩空搖晃,像是在踢著無形的浪花。

是夏彌。

聽見身後靠近的腳步聲,夏彌下意識回頭,看見是路明非之後,臉上便頃刻之間抿出微笑,從長椅上蹦下來,朝他擺了擺手。

路明非朝夏彌走了過去。

“師兄。”夏彌背著手,輕聲叫著路明非。圍巾把她的小半張臉都藏住了,隻露出忽閃忽閃的眼睛。

“嗯。”路明非問,“等很久了?”

夏彌倒也不客氣,直接就點了點頭:“是啊是啊等很久了。師兄你未免也太拖遝了點,人都走光了還沒看到你的人。”

所以說每個女孩子果然都是不一樣的。要是他跟柳淼淼約在某個地方碰麵然後晚到了,柳淼淼隻會說沒關係她也才剛剛到。

跟蘇曉檣約會遲到的話,以前的小天女大概會麵露不忿地盯著他,說敢讓本姑娘等?夠大膽;現在的話小天女也變得嬌了,嘴上都聽不見兩句傲。

同樣的情景放在夏彌身上,夏彌就會直直白白地說她已經等了很久了,用怪異的口吻抱怨路明非怎麼這麼拖遝,但是卻又會乖乖地站到路明非身邊跟他一起走。

就像現在這樣,夏彌雖然嘴上一副埋怨的口吻,但是還是笑著走到路明非身旁,抬起眼眸看向路明非:“時間也不早了,回家吧?”

已經是深夜。2006年的深夜並不像以後有那麼豐富的夜生活,一路上沿途的商戶都已經大門緊閉,遠看出去城市燈光寂寥。路燈下白雪點點飄落,一隻貓從一旁竄出來,鑽進了路邊停著的某輛車裡取暖。

平常他們兩人在一起時總會吵著毫無營養的鬨,今天卻少見的沒有怎麼說話。隻有兩人腳下的影子在路燈的照耀下不斷旋轉,像是掛鐘的時針和分針。

“師兄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一直走進小區,乘上電梯,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夏彌突然開口問道,眼睛目視兩人的正前方。

路明非聞言,拿著鑰匙插進鎖孔的手突然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扭開門否定道:“沒有。”

“哦,是麼?”

夏彌輕巧地點了點頭,跟著路明非身後進了門,脫下厚重的雪地靴換上了毛絨絨的拖鞋。

在路明非打開客廳燈,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夏彌的聲音從身後追了上來。

“……不過我倒是有話想跟師兄說來著。”

路明非回過頭看向夏彌,夏彌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路明非坐在自己身邊來。

路明非猶豫了片刻,但還是在夏彌身邊坐下。

“你要說什麼?”路明非故作語氣輕鬆的問道:“可彆跟我說你又想買小裙子了?前幾天才給你買了好幾身衣服。”

“師兄你轉移話題的方法可不夠聰明哦。”

夏彌聳聳肩:“你明明知道我想問什麼的。”

路明非確實大概知道夏彌想說的話題。大概就是在舞台側門的時候,夏彌問他今天為什麼老是躲著她。

而夏彌說的也沒有錯,他今天一整天,確實都有點在回避她的意思。或者說也不是在回避她,而是路明非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究其原因……

“跟楚子航有關?”

路明非眼神一怔。

夏彌歪過頭來說道:“在學校裡的時候,我跟師兄你說‘自從大家陸陸續續來了之後,你的視線就一直在躲著我’。我當時沒說的那麼直白。其實是今天自從楚子航到家裡開始,你的表現就開始變得很怪了。”

夏彌整個人忽然貼了過來,視線垂落在路明非的臉上。路明非迅速地就想往旁邊挪開,卻被夏彌的手忽然握住手掌。她的力量明明還沒有恢複,但是抓著路明非不放的那隻小手卻像有著無限的力量,讓路明非無力掙脫。

她漂亮的眼眸盯著路明非的眼睛看,她執著的眼神似乎像是想努力看清楚沉在路明非眼底的某樣東西。看的路明非一陣心虛,很想避開再夏彌的目光。

可那雙眼眸卻澄淨如北極冰麵下的水,讓路明非在她的眼睛中隻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雖然說是要監視你,可其實我也從來沒有過問你身上的那些秘密。”

夏彌沉聲開口,口吻不再像是詢問,而像是女王在對自己的臣民發號施令:“但是現在我想知道,為什麼楚子航來了之後,你的視線就一直在躲著我?”

她的直覺果然很敏銳,或者說也不是她的直覺敏銳。也許就跟她說的一樣,因為她一直在看著路明非,所以她才能注意到路明非的視線是從哪一刻開始回避她的。

想要回答這個問題?太簡單了。他可以轉頭就跟夏彌說之所以看到師兄來之後就躲著你,是因為自己曾經活出過第一世,在那一世你和麵癱師兄是相愛相殺的怨侶雲雲。然後把白蛇傳的故事改個名字就跟夏彌講一遍。

這不僅是他今天回避夏彌的原因,更是一直以來不願意直麵自己內心,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夏彌的原因。可他真的可能把這些話和盤托出麼?

路明非一直標榜自己跟芬格爾一樣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哪怕天塌下來也沒有這一刻手裡的烤豬肘子重要。但他知道無論是芬格爾還是自己都隻是嘴巴上的玩世不恭。

抱著繪梨衣屍體的時候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他要是真的沒心沒肺的話會哭的那麼慘麼?他交換的四分之三條生命沒有一次是為他自己花的。

其實他有理由為自己花,路鳴澤承諾他隻要願意交換生命就能實現他的一切願望,包括讓諾諾陳雯雯成為他的女人什麼的。但是他卻隻是對路鳴澤的話不屑一顧。沒心沒肺隻是他為自己不被路鳴澤誘惑去做某些壞事找的借口而已。

他看著夏彌的眼睛,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對夏彌有點意思,或者不隻是有點意思,而是有很多意思。

有意思其實也很正常吧?畢竟她長得那麼漂亮,比他認識的每一個女孩都漂亮,言行舉止又那麼可愛。還會在你每天放學回家的時候像個家人一樣跟你打招呼說“歡迎回家”,還會做得一手好菜。

忽略掉她小龍女的身份,她好像真的滿足了每個宅男對於完美女朋友的幻想,雖然這個完美形象本來就是她根據人類的幻想畫像,扮演在外的偽裝。

夏彌說她喜歡自己的時候,路明非當然也心動了,可是心動的同時他心裡麵有一個聲音在跟他說不可以不可以。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夏彌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而是因為楚子航,所以不可以。

他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也忘不了上一世發生的很多事情,所以他始終無法直麵他喜歡夏彌這件事。哪怕這一世夏彌跟楚子航之間其實壓根什麼關係都沒有,兩個人根本不認識。

更何況,他現在也有了兩個女朋友,已經很幸福了。

夏彌一直盯著路明非的臉在看,像是在期盼著路明非的回答,卻見路明非眼簾逐漸低垂下去,沉默不語。於是她漂亮的臉龐閃過一分愣怔的神情,頓了片刻之後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想要下定決心忍耐不吐露心聲,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路明非卻並沒有因為夏彌說的這句話而鬆了口氣,反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就像是水消失在了水裡。

好在按照以往的話,夏彌說完這句話之後大概會跑開,隻要……

“……”

不,夏彌並沒有跑開。雖然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是卻沒有從路明非的身邊離開。而是趁著路明非沒注意的功夫突然轉身,分開腿騎在了路明非的腿上,冰涼的雙手扶著路明非的臉旁,和他麵對麵對視。

從那雙蘊著水霧般的眼眸裡探出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劍,直愣愣地刺進了路明非的眼神裡,像是要將裡麵的陰霾積鬱什麼的一並斬斷一般。

“師兄彆動。”夏彌挺起胸,雙手牢牢地控製住路明非的頭,讓他的目光再也避無可避,傲嬌的小虎牙從嘴唇邊上探出:“不準逃!不準閉上!我要你看著我。”

她的語氣又像是在命令,卻又有點像是在撒嬌……或許是傲嬌的龍王在撒嬌的對路明非下達命令……隻是不管夏彌是屬於哪種,路明非的目光居然再也沒躲開了。

也許從夏彌坐到他身上,和他直勾勾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路明非的眼睛就再也沒辦法躲開了。

“我不知道楚子航跟師兄你還有我有什麼關係。”

夏彌輕聲開口說道:“也不知道你身上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對我來說,你一直是一個很奇怪的人。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對你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這種似曾相識,我才會接近你,才會找一個近距離的地方悄悄觀察你。”

是的,在尼伯龍根裡見到路明非時,她之所以會答應路明非的交換條件,放過他和柳淼淼,就是因為想要近距離觀察路明非而已。就像言情的開頭裡,女主角和男主角的相識,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但是在近距離觀察路明非之後,在和路明非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這些日子裡,她的內心也發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的改變。

就像那隻叫胡桃的白枕鶴一樣奇怪,明明一開始那麼抗拒她的飼養員,對她的飼養員具有那麼強烈的攻擊性。但卻在飼養員的日夜陪伴下逐漸放下戒心,到最後不但允許飼養員進入自己的領地,撫摸自己,甚至還對飼養員發出了求偶的信號。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你身上的秘密的時候。我不知道楚子航跟你或者跟我,或者跟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或許你心裡麵真的有什麼難以言說的苦衷,是沒辦法告訴彆人的。我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鍋問道底不可。”

夏彌深呼吸一口氣,咬著嘴唇,白皙的臉龐上逐漸漫起粉色的薄霧。她修長纖細的脖頸雖然像女王一樣驕傲的抬起,但卻早已經被粉紅的薄霧暈染延漫。她眼光怯怯地閃動,像是隨時都要躲開,卻又始終堅定不移地盯著路明非的臉。

“我想說的其實是……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我大概可能真的……喜歡上你了……路明非……”

夏彌紅著臉,牙關輕咬,把這一句話分成好幾段,強行擠了出來。

路明非呼吸驟然止住,心臟卻前所未有地猛烈跳動起來。不知道夏彌這句話究竟是以夏彌的身份說的,還是以耶夢加得的身份說的,還是說這也是夏彌色誘計劃的一環……但是路明非大概是真的上鉤了。

他努力的,拚命的,埋在心裡麵某個角落,拿黃土水泥保險箱封起來的某種情緒,被夏彌這一句話徹底地給釣了上來。或許他的情緒早就藏不住了,因為他的心跳聲猛烈地大概夏彌都能聽得見。

可是夏彌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他,她手輕柔地按在路明非左胸口處,傲嬌的嘴角勾起仿佛勝利的笑容,繼續A了上來。

“我看過你們人類的一本書,叫《小徑分岔的花園》,書裡麵說時間可能有無數係列。在有些時間裡可能有我而沒有你;在有些時間你可能有你而沒有我;彆的世界可能有彆的路明非或者彆的夏彌……”

夏彌嘴唇閉合,輕輕吐出一句話:“但是至少在這個時間裡,我可以清晰無比的告訴你,我隻喜歡你。”

路明非忽然感動一陣躁動,覺得房間充斥著無數看不見的人。那些人是夏彌和自己,隱蔽在時間的其他維度之中,忙忙碌碌,形形色色。當他再次抬起眼睛時,眼眸中那層夢魘似的陰霾消失了。

他的眼睛裡此刻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夏彌。

夏彌輕擺退後,離開了自己剛才坐著的地方,白皙的小手順著路明非的胸口一路下滑,化身成了摸金校尉。

“師兄,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哦。”

夏彌俏臉微紅,眉眼強作風輕雲淡的說出這句話。

龍王的小手緩緩往上攀援,纖巧的手指勾動,轉瞬便握住了一把武器——七宗罪裡麵的色欲。

或許是因為已是入冬時分,夜寒風冷。她的手指也冰冰涼涼的,和掌中熔岩般滾燙的這把七宗罪武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夏彌眉眼低垂,粉嫩的櫻唇緊緊抿住,那顆龍王之心因為首次握住這把煉金武器而狂跳,呼吸也漸漸開始紊亂起來……

色欲是為她而鑄造的武器。再次之前的數千年,她便早已經聽說過這把武器的威名。但這卻是她第一次真正見到這把武器的模樣。更是第一次握住這把武器。

她本想細細端詳一下這把煉金武器的鬼斧神工。隻是還來不及等她細看,她便發出了“呀”的一聲嬌喝。

而夏彌之所以發出如此驚異的叫聲,是因為她發現這把原本形製就相當駭人的煉金武器,在她嬌嫩的掌心之中居然又出鞘了數寸,並像是認可了她的血統一般,在她手中發出熱情的顫鳴。

以她堂堂龍王之身,居然有些把握不住這把刀,刀身處的熱量更是燙的她難以忍耐,想要鬆開手。

“師兄……我該怎麼辦?”

夏彌美目裡水光流轉,身軀輕輕顫抖,將求助的目光拋向了路明非。

堂堂龍王居然向人類求助,如果傳出去的話,大概會淪為笑柄吧……

可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握住色欲。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師兄亦是師。

這是她第一次掌握這把屠龍武器。求助於曾多次拔出過色欲的路明非,夏彌覺得這不算是失態。

而是不恥下問。

路明非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拘謹。儘管他心底裡的那個小人還在拚命說這樣不行這樣不行,但是立刻又跳出來一個小惡魔一巴掌把小人扇飛,說不行你個鬼啊,給我把嘴巴閉上。

他調整起有些淩亂的呼吸,再無法壓抑,專心至誌地扮演起了可靠師兄的角色,對初次握住七宗罪的夏彌誠心指導,循循善誘,教導起她應該用怎樣的手法去對待這把武器。

“你應該這樣……”

這還是路明非第一次扮演起為人師長,或者說師兄如父的角色。好在他在教導人這一方麵也算是頗有天賦,加上夏彌本身天資聰穎。

一番言語指點和言傳身教之後,夏彌掌握這把武器的技巧和力道便已經變得越發純屬。甚至舉一反三起來,另外想象出了幾種路明非都未曾想過的奇妙握法。

而夏彌的新穎握法顯然也得到了掌中武器的認可。

因為她不斷地改變著握刀的姿勢,色欲的刀柄也在她手底下發出發出熱情的顫抖——這是煉金武器在承認使用者身份時,才會發出的共鳴。

而得到色欲認可的夏彌,神情顯然更加得意起來,看向路明非的眼波春水蕩漾,話語如絲:“怎麼樣?師妹的‘握刀’技巧還可以吧?”

“還……行。”

路明非努力板著臉,保持著身為師兄的尊嚴。隻是他呼輕呼重的呼吸,卻出賣了他此時心裡的真實想法,顯露出了他心中對夏彌的天賦其實也是極為認可的。

見此情形的夏彌更加得意了,清澈的眼眸裡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春光。

夏彌想讓他用色欲陪她操練。

諾頓鑄造的七宗罪裡,七柄武器分彆對應七個王不同的弱點。而對應耶夢加得的那把七宗罪自然就是色欲。

而夏彌之所以想要在這個聖誕雪夜裡,讓路明非用這把“色欲”陪她進行練習,想必也是為了未雨綢繆。

為了防止將來的某一天,自己會被這把煉金武器所傷。不如趁此良辰美景,先試試這把武器的鋒銳。

既然是師妹的要求,路明非當然願意極力配合。何況他一直都是屠龍的好手,卡塞爾學院唯一的S級學生,許多龍王都曾折戟在他的手下。

由他來配合龍王耶夢加得進行演練,最合適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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