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長欽扛著倩倩出現在樓梯口,金友善二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表情怪異。
李凱忍不住問道:
“你倆在樓上都乾了啥?
“兄弟,想不到你還有這癖好,綁起來的女人是不是更帶勁?”
傅長欽麵無表情地繼續下樓,語氣低沉地說道:
“我們在三樓遇到那個打著紅雨傘的少女了。
“在那之後,倩倩便開始精神失常。”
“我將她打暈過後,順便綁了起來,這是為了她好。”
傅長欽在說這段內容的時候,神情淡然無比,仿佛經曆詭異事件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金友善、李凱二人同時臉色驟變,各自的關注點卻又不儘相同。
“兄,兄弟,你們真的遇到那名少女了,拾荒老頭說的都是真的?她到底是人是鬼?”
傅長欽搖搖頭,簡單回答道:
“不管是人是鬼,總之她很危險,倩倩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僅僅是看了對方一眼。”
金友善推了推眼鏡,似乎把握住了某個重點,急忙問道:
“那為什麼你會沒事?
“先是梁堇見到她之後,就被殺了,現在輪到倩倩發瘋,而你卻好端端地活著!”
傅長欽再次搖頭。
這也是他剛才在思考的問題。
難道說,是因為少女將他誤認成了老師,所以自己才逃過一劫?
自己跟那名老師,難道長得很像?
但不管怎樣,這應該是件好事,說不定能成為對抗少女的一張底牌。
“接下來怎麼辦?”李凱指了指傅長欽肩膀上的倩倩,“你該不會準備一直扛著她吧?”
“先回一樓大廳,再做商議。”
言下之意,他肯定不會扛著倩倩繼續向上探索。
就在他們回到一樓時,所有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眾人臉上再次浮現出驚悚、駭然,以及凝重的表情。
“不,不見了”
李凱的聲音有些發顫,身子抖得像是篩糠。
在他們視線中,原本躺在沙發上的梁堇屍體,竟然詭異消失了。
但是那灘血跡,則證明當初她確實在上麵躺過。
“有人趁著我們上樓的時候,將梁堇的屍體搬走了?難道這也是那個女孩做的?”
金友善艱難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感到全身發寒。
自從進了這棟酒店之後,詭異的事情就一直沒有間斷過。
傅長欽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將倩倩放在吧台旁,緊緊皺起眉頭,感覺有點說不通。
自己跟倩倩是在三樓遇到的少女,再看金友善跟李凱的反應,顯然他們在二樓沒有遭遇到什麼。
否則早就大聲說出來了。
那麼,梁堇的屍體又是被誰處理掉的,難道是外麵進來的人?
還是說,這棟酒店裡麵,還有其他危險東西潛伏著?
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個藏在暗處的東西,可能比已經登場的紅傘少女,還要危險。
心頭閃過幾個猜測後,傅長欽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仿佛黑暗中,始終有雙眼睛在窺探著自己。
他再一次將目光對準了牆上的少女畫像
片刻後,他沉吟開口:
“現在我有個建議,留下一個人看著她,你們誰願意跟我去四樓?”
對麵二人瞬間想到了梁堇的遭遇,將昏迷的倩倩單獨留在這裡,說不定也會遭遇不測。
但是一想到繼續上樓,同樣也可能會遇到那名少女。
二人當場就沉默了。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倩倩突然睜開雙眼,喉嚨裡發出近似癲狂的笑聲,表情扭曲。
“嗬嗬嗬”
笑聲在大廳內回蕩,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她開始掙紮,不停地扭動身子。
傅長欽一手摁住對方的腦門,一手將繩子又緊了緊,問道:
“果然,提前將她綁起來是對的,話說,你們想好了嗎,誰跟我上去?”
金友善盯著狀若瘋癲的倩倩,繼續沉默。
許久之後,李凱咬牙說道:
“兄弟,我,我陪你去!”
李凱早就想和傅長欽組隊了,因為極度冷靜的傅長欽比文弱的金友善,給人更加可靠的感覺。
同時,他也有點不喜歡金友善的行事作風。
剛剛在探索二樓的時候,金友善總喜歡走在他的後麵,美其名曰留意身後的動靜。
但是,剛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
靠!
我這是急著去送死嗎?
“兄弟,記得罩著我點啊!”
傅長欽將倩倩拖到了吧台後麵,脫下襪子塞進對方嘴裡,沒有當著眾人的麵,再給她補一記手刀。
“看好她,手電筒留給你,如果搬走梁堇屍體的‘東西’再次出現,彆猶豫,趕緊跑!”
傅長欽不確定倩倩還能否恢複正常。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有些時候必須做出取舍。
能留下金友善照看她,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畢竟,自己上樓探索,同樣也是如履薄冰,生死未卜。
囑咐完之後,便再次進入樓道。
“唉唉兄弟,等等我!”
看到傅長欽走得如此堅決,李凱也暫時壓下心頭的恐懼,咬牙跟了上來。
一邊上樓,傅長欽一邊問道:
“你們在二樓有發現什麼嗎?”
李凱略微回憶,說道:
“還能有什麼,我們進了幾個開著門的房間,裡麵全是成人用品,種類齊全到難以想象。
“有些玩具我甚至都沒見過,特麼的,這間酒店的老板真是個人才。
“唉唉,跟你說哦,我在一個房間裡,還發現了那種藥。
“就是‘真情得不到,那就下猛藥’的藥。”
李凱的話似乎有點多,尤其是在說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時,嘴巴就突突突地說個不停。
但傅長欽卻聽出了另一層的意思。
二樓的房間相對都還比較正常,如果出現了類似刑具一樣的東西,按照他的性子,此刻早就抖出來了。
所以說,樓層越高的房間,越變態,越血腥?
如果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那也很簡單,上四樓看下便知。
他打斷了李凱的喋喋不休,忽然問了一句:
“你們在二樓的電梯附近,有留意到牆上掛著的畫嗎?”
李凱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
“好像有,怎麼了?”
“畫裡的內容是什麼?”
“呃我記得是一個嬰兒的畫像。”
“嬰兒的眼睛有被挖掉嗎?”
“艸,兄弟你的口味怎麼這麼重啊,這個想法也太變態了吧,畫像中的嬰兒,是閉著眼睛的。”
閉著眼睛?所以才沒有被挖掉?
傅長欽在心裡做著猜測,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四樓的樓梯口。
但是下一秒,他跟李凱兩人同時怔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