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下,她用了十足的力氣,何苗苗都被打懵了。
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杜青梅急了,趕緊跑過去把人扶起來。
“何悠,你是瘋了嗎,居然敢動手?”
“是她讓我打的,我這是在滿足她的願望呢,不用謝!”
對方瞪著眼睛,就像要吃人一樣。
“你個不要臉的……”
“行了,吵什麼吵,一點規矩都沒有。”
聽到聲音,她這才回頭,看到了穩坐如鐘的何父。
皺著眉頭,一派的威嚴,明明不是上位者,卻總是喜歡拿腔作勢的。
“哎呀,你不出聲,我都不知道這屋裡還有一個喘氣的呢!
怎麼,你屁股這麼沉的,這種情況都不起來一下?”
何悠的眼神裡麵都是不屑和調侃,開玩笑,重活一回了,乾嘛還要委屈自己,不服就乾啊!
養父生氣了,卻還要端著架子。
隨即,又歎了口氣,佯裝一副苦惱的樣子。
“唉,悠悠,我知道你心裡麵不舒服。
可是跟謝家的婚姻舉足輕重,你不是何家的親生女兒,把你嫁過去,那不就是騙婚麼!
你從小就懂事,要理解爸爸的一片苦心啊!”
嘁,養父何洪山這老狐狸最是能裝了。
何苗苗回來的之後,她的一切,都被要了回去,包括跟謝家的婚約。
這夫妻兩個,完全沒有顧念十八年的親情。
仿佛曾經的父慈母愛,都是假象。
她不情願的,鬨了好久,可沒有一個人慣著她。
如果不是因為父母不詳,肯定要把她送走的。
何悠也是真的害怕,何苗苗現在的養父母,不是親生的,而且對她特彆不好。
委曲求全之下,想著把事情鬨大,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肯定丟不起這個人。
可最後,不僅沒有成功,還把自己折出去了。
謝家並非隻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養子陸景明。
兩家商議一下,讓他們二人結婚,養子配假千金,也算是全了兩家長輩的臉麵。
何悠不願意,又害怕被送到大山裡,隻能咬牙點頭。
陸景明父母都是為國捐軀的烈士,後來被謝家收養,平時不苟言笑的,她很怕他。
雖然小時候一起長大,可是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後來,他早早的就去了部隊,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
彆人說起他來,都是誇獎,典型的彆人家的孩子。
養父貪戀權勢,陸景明又很爭氣,這樁婚姻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好的。
隻不過,她以為那隻是他想要報答謝家的方式,幫著解決她這個大麻煩。
所以,對待自己的丈夫,她並沒有好臉色。
甚至,都不讓他上床睡覺,吃飯也不讓他上桌子。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瞎了心!
為了個渣男,舍棄了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
“爸,你說的對,我不應該跟苗苗搶的。
謝春和那樣的,她想要就拿去。
可是,你之前說的一碗水端平,我看也不平啊!”
上輩子她賺錢了,養父明裡暗裡的問她要了不少,可是彆人提及的時候,他可是一句好話都沒有。
什麼勾引妹夫的下賤貨、什麼沒有這個女兒雲雲……
甚至,還讓陸景明跟她離婚。
現在裝什麼裝啊,看著就倒胃口。
旁邊的杜青梅,更是直接衝了過來。
“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我們夫妻倆對你不好嗎?
也沒有讓你嫁給老男人,你還想怎麼樣?”
“我倒是不想怎麼樣,隻不過你們嫁親生女兒,準備了這麼多的嫁妝。
到我這裡,就剩下兩床棉被,連褥子都沒有。
我們何家,是吃不起飯了嗎?”
她擲地有聲,麵容決絕。
“你也配,苗苗吃了那麼多苦,這些都是她應得的。”
“好了~”
何洪山伸手,打斷了杜青梅的話。
“怎麼說我們也養了悠悠十八年,你去給她拿五百塊錢,也不枉我們父女一場了。”
養母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鑒於何洪山的威嚴,還是不情不願的去了。
何悠不放心,直接跟著出去了。
路過何苗苗的時候,小聲說道。
“你、隻配得到我不要的垃圾~”
“你……”
何苗苗氣得一跺腳,何悠冷嗤一聲,理都不理。
謝春和、何苗苗,這輩子,她定然要讓這群人死無葬身之地。
何家是三層小樓,她的房間在二樓。
拿了五百塊錢之後,她靜靜的躺在了床上。
何家父母,都是不念舊情,且懂得權衡利弊的人。
何母衝動一些,也僅限於何苗苗的事情。
上輩子,她沒少給這家裡貼補,這輩子隻摳出來五百塊,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可是眼下,也沒有彆的辦法。
明天,就是謝春和跟何苗苗的婚禮,她作為養女,肯定是要出席的。
陸景明今天也回了謝家,明天兩人就能見到了,她還有些緊張。
上輩子,她到死才知道這男人對她的愛意。
結婚之後,她各種鬨脾氣、發火,對方都沒有生氣。
她甚至覺得那人就是一塊木頭,沒有任何的七情六欲。
就連她跟謝春和搞在一起,他都沒有說什麼。
自己上輩子也確實不是人,謝春和創業要錢,她就問陸景明要。
金額太大了,她就不管不顧的撒潑打滾。
出了問題,也是讓他去收拾爛攤子的。
現在想來,都覺得怪怪的。
陸景明雖然工資和津貼比較高,可是也支撐不了創業的無底洞。
哪怕他們賺錢了,也沒有拿回來過一分。
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呢?
後來,他和謝春和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
何苗苗帶著謝家長輩捉奸在床,陸景明雖然生氣,可也沒有說什麼。
她還記得,那天他把衣裳一件一件給她穿上,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隻是在房間裡麵抽了一晚上的煙。
隔天,陸景明就提了離婚。
她隻顧著高興,根本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異樣。
上輩子,她隻覺得是他破壞了她跟謝春和。
要是沒有陸景明橫刀奪愛,他們早就雙宿雙飛了。
可惜了,她沒有等到離婚證,在去給謝春和報喜的路上,就被人販子截胡了,送到了山灣村。
在那裡,開啟了她地獄般的三年。
她還記得,那是她第五次逃跑失敗。
買她的男人劉大山,氣得紅了眼,用鎬把子把她打得奄奄一息的。
而後拉到了村裡麵,進行公開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