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璉用石刀將竹子劈開,眼睛估摸著尺寸,伸手便將那些竹子全都劈成了相等的尺寸。
然後他便用石刀將竹子截斷,他記得小雌性進去白斐族醫的獸洞,眼睛便羨慕地打量著她洞穴裡的魚簍。
正好可以編上幾個,用來裝魚,到時候洞外的果樹成熟了,還可以儲存一些果子。
容璉將合適的竹條慢慢放在一起編製,碩大的太陽漸漸西斜,橘紅色的夕陽透過竹林撒在河水裡,波光粼粼的河麵不時冒出幾條魚來。
容璉靜靜地享受著這份美好,而他身邊如今已經有三個已經編好的魚簍,還有一個他編的寬敞的果籃。
這些都是他小時候父獸教給他的,從前他一個雄性過日子用不上這些,如今和苒苒在一起,他隻想將這些好用的都給她。
林苒苒聽著洞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忍不住好奇心,拉著羅榮一同到洞口去看。
她才看到了容璉已經做好的竹簍。
她垂頭便看到容璉的手上還有細小的傷口,而他掌心還有不少繭子。
羅榮看著小雌性憂傷的眸光,看向容璉的眼睛裡都帶了羨慕。
他做了小雌性的第一獸夫,小雌性還懷了他的崽崽,他能名正言順地為小雌性付出一切。
羅榮看著小雌性憂慮的眸光,將剛剛沒用完的藥粉塞給林苒苒,
“苒苒,這些藥粉留給你用,我告訴爺爺,我打算和你結契的事情。”
隻要爺爺同意,他就能夠來照顧小雌性,而容璉也能參加部落裡的狩獵隊,到時候小雌性每日都能存上兩顆獸晶。
林苒苒伸手接過藥瓶,抬眸看著麵前的羅榮,羅榮眉眼舒展,伸手撫摸著小雌性尖尖的紅色獸耳,林苒苒感受到耳尖的觸感,身體忍不住發顫。
狐狸的耳朵好敏感。
林苒苒抿了抿唇,羅榮順著她的發絲輕撫著她的臉頰,眼底還潛藏著得逞的笑,
“苒苒,我明天再來陪你。”
林苒苒感受到唇上傳來的溫度,才驚覺羅榮不知何時湊近吻了她。
“再見。”
羅榮的聲音清淺,恍若潺潺流動的河水一般撩撥了林苒苒,隨後他便出了洞口離去。
林苒苒在原地呆愣著許久才回過神來。
林苒苒低垂著眉眼,伸手撫摸著胸口,才驚覺自己的心都亂作一團,伸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滾燙的溫度讓她犯起了嘀咕。
獸世的雄性對雌性,都這麼溫柔嗎?
“苒苒外麵的鍋灶已經搭建好了,我挖了一口石鍋,給你燉魚湯怎麼樣?”
容璉看著羅榮離開,不自覺尾巴都冒了出來,尾巴搖搖晃晃,林苒苒抬眸看著容璉的眼睛,他的眼裡淡漠如水,可是尾巴卻時不時晃悠。
他看起來很開心,可是卻不肯開口。
麵冷心熱的雄性,這種反差感,林苒苒掩唇笑著回應,
“好啊。”
羅榮的尾巴瞬間晃動地更厲害了,看的林苒苒都忍不住靠近,看著他召喚出自己的空間。
然後便從空間裡將上次還沒吃完的魚兒取出來。
林苒苒用雙臂撐著胳膊仔細地看著容璉,隻見他將的一塊打磨平整的木板放在一旁做好的灶台上,然後將魚的骨頭內臟全都取出,將魚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用石刀切下來。
林苒苒看的一愣,容璉不是一個獸在外流浪嗎,怎麼用起石刀來,看起來這麼熟稔。
而他將片好的魚肉放進水裡,然後撒了一把鹽就這麼慢慢用火苗燒著石鍋底部。
林苒苒眼饞地看著鍋裡的沒多久就開始冒出的嫋嫋熱氣,魚肉的味道隨著熱氣徐徐冒出來,林苒苒忍不住咽著口水。
她如今累計不到足夠的積分去解鎖係統商城的食品板塊,隻能吃原汁原味的獸世食物。
容璉看著小雌性渴望的目光,從空間裡取出一些他之前晾曬的牛肉乾。
“苒苒,先吃這個吧。”
容璉將牛肉乾放在編好的竹盤裡,放滿了整整一盤,林苒苒聞著濃濃的牛肉味道,伸手拿起一根塞進嘴裡,香香的鹹鹹的,真是美味至極。
這比她從小吃的牛肉乾要正宗多了,容璉看著小雌性張著嘴慢慢撕咬著牛肉,她一下吃完了三根。
小雌性的食量真是太小了。
他每次克製不住吃肉,這一盤子都不夠他吃。
容璉歎了口氣,“苒苒,你不必省著吃,往後有我在,不會讓你和崽崽餓肚子的!”
這是一個雄性本來就應該做到的!
林苒苒看向容璉,從前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對她說過這種話,畢竟那些男人都是圖她的錢。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可以收獲這樣真誠的愛慕,林苒苒伸手將木盤裡的肉乾拿起來遞給容璉,
“你也餓了吧,忙了許久,辛苦了。”
容璉垂著眼瞼,纖長的睫毛垂落,林苒苒看的癡迷,他和羅榮的睫毛都好長,隻是羅榮眉眼溫和,而容璉的眼眸中總是帶著銳利。
夕陽的光輝更甚,林苒苒還從未有時間欣賞過這樣的美景,橙黃色的夕陽撒了一圈,仿佛鑲嵌在山林周圍一般,就連河水裡的小魚也忍不住翻湧出來。
這裡和她那個世界還真是不一樣,樹木茂密,草叢遍野,天空湛藍,絲絲白雲映襯挾裹著夕陽如果能用相機拍下來,比畫的還要更美。
林苒苒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炊煙越來越濃,讓空曠的自然裡染了一絲生活氣息。
容璉掀開石鍋蓋,滾燙的水裡飄著煮熟的肉片,他伸手拿著一個剛剛打磨好的木碗然後直接從石鍋裡挖了一大勺出來,林苒苒抬眸看著麵前的雄性,他的手都被滾燙的熱水燙得冒了泡。
林苒苒看向容璉,著急地喊道,
“你在乾什麼,怎麼能這麼將肉撈出來!”
林苒苒歎了口氣,她怎麼能忘記了這個獸世就連最基本的木勺都沒有。
容璉伸手將肉放在一邊,看著小雌性著急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疼,小雌性從身上取出藥瓶來對著傷口慢慢一點點灑落藥粉,他眼睛都眯著笑得傻乎乎的。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躲在樹叢後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如同長了無數根刺一般痛苦,克裡不舒服地動了一下,清清的傷口被拉扯,她一腳踢在克裡的身上,
“疼死我了,動什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