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個好天氣。
天空中萬裡無雲,並沒有因為這裡的執政官被刺殺有什麼變化。
執政廳的外麵,停滿了各種型號的豪華汽車,有的是哥布爾生產的,有的是冰寒王國生產的,還有一些來自布納斯。
汽車的旁邊,站滿了凶神惡撒的侍衛,他們有人聚在一起閒聊,有人觀察著周圍那些已經不太一樣的衛兵,氣氛明顯有些蕭颯。
這裡已經不是警察在執勤站崗了,取而代之的都是荷槍實彈的國防軍正規部隊。他們端著湯姆森衝鋒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攀談。
而在執政廳的裡麵,一群身穿名貴服飾的貴族豪強,帶著管家仆人,擁擠在大廳裡,歡聲笑語的好不熱鬨。
就在他們這群人的腳下,躺著兩個看起來和乞丐差不多的男人,渾身是傷已經看不出人形來。
坐在他們對麵的,是一個帶著大簷帽,翹著二郎腿,同樣麵帶微笑的年輕人。他插著雙手,雙手放在膝蓋上,穿著軍靴的腳一晃一晃,看著麵前的人在那裡不停的表演。
“刺殺執政官,這種行為真的是太惡劣了!這樣的人,就該被活活打死!”一個前鄭國的貴族得意的笑著,用腳踢了踢腳下被打得不成人樣的男人,開口說道“我們作為地方上有名望的大族,自然是看不慣這樣的事情的。”
“所以,昨天晚上我們就派人查出了真凶,還幫各位大人抓住的人犯!”說完,他一擺手,一個凶神惡煞的手下就走上前來,一把拎起了那個被大得血肉模湖的男人。
他們其實都已經計算好了,如今唐國在前線上正在與蜃國不停的交戰,一場本來應該很快解決的北淵城之戰,已經打了許久還沒有分出勝負。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大唐王國的軍隊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為了穩住局勢,為了後方的安定,唐國的高層肯定不願意把事情鬨大。
隻要隨便交出一個替罪羊,這邊必然也就會抓住台階然後自己走下來,事情最終也就隻能不了了之。
“各位,是不是他?”這貴族掃視了一下前來充當人證的,昨天在大門口站崗執勤的八個警察,煞有介事的問道。
“是,是是!就是他,就是他!”幾個警察趕緊忙不迭的點頭,七嘴八舌的承認道。仿佛,昨天他們看到的凶手,就真的是這個男人一樣。
“郝大人,您也看見了,是不是?”這貴族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身為前鄭國官員的老頭兒,繼續拖著長音開口問道。
這時候,仿佛一直都在掛機的坐在首座上的年輕軍官,才仿佛靈魂回到了軀殼一般偏過頭去,看向了那個老頭兒。
老頭兒看了看站在他麵前臉色開始變得陰冷,威脅意味十足的貴族,又看了看坐在那裡的年輕軍官,沉默了好半晌,掙紮了許久才咬了咬牙,開口搖頭道“看身材不是。”
“哈!”這鄭國的前貴族冷笑了一聲,又看向了坐在那裡的年輕軍官,出言蠻橫的辯解道“郝大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眼神也差,看不清楚是自然的。”
說完,他又走到了那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男人麵前,冷冷的問道“說!是不是你刺殺了執政官大人!”
“是,是我……們。”那男人有氣無力的開口,承認了這些強加在他身上的罪行。沒辦法,自己全家的性命還在人家手裡捏著呢,他隻能出來頂罪。
“你們又是為了什麼,刺殺執政官大人的呢?”這貴族得意的看了年輕軍官一眼,又繼續開口問道。
“他,他該死。他,他強收稅金,不給我,不給我活路,所以,所以我懷恨在心,就,就買了一支手槍。”被拎著的男人吞吞吐吐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這就是證據。”當地的法官將一支左輪手槍,和一把帶血的匕首放在了桌子上,示意大家都來看看。
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的年輕軍官看都沒看那些東西一眼,隻是看著麵前的貴族笑的很自然。
“大人,證據確鑿……”那法官今年已經快七十了,是當地有名的青天,所有貴族和豪商地主都誇讚他辦桉迅速經驗老到,有口皆碑很有名望。
年輕的軍官伸出手,打斷了這老法官的話。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站著的副執政官老頭兒的麵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孫澤和我說你人還不錯,我替他謝謝你,謝你剛才說了實話。”
“怎麼?大人您還不信我們這麼多人的話?我們……”為首的這個前鄭國的貴族準備按照他的套路,團結在場的大多數貴族地主豪強劣紳們,一起向這個年輕人施壓。
年輕的軍官搓了搓手,抽出了腰間的1911手槍,卡察一聲子彈上膛。
在場的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然後整個大廳裡就沒了聲音,隻剩下年輕人笑著開口“你剛才的供詞我不太喜歡,能重說嗎?”
“大,大人,這證據……”老法官硬著頭皮上前,出言安撫道“證據鏈很完整,人犯也招供了,您消消氣,消消氣……”
“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年輕的軍官一抬手,手裡的手槍一槍就打碎了那老法官的腦袋。
鮮血飛濺得到處都是,所有人都跟著槍聲哆嗦了一下。年輕人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隻是側臉上掛著幾點鮮血,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拎著手槍,微微側過頭去,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冷冷的開口“我,是來和你們講理的嗎?這裡唯一一個講理的人,已經被你們打死了!死了!既然你們不講理,那我就放心了。”
“大人,這裡站著的人可都是有名望的,您不能沒有證據就……”為首的貴族有些氣惱,盯著年輕的軍官咬著牙說道。
“我給你們20秒,你們最好自己招供,把凶手給我找出來。”年輕人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還剩15秒了。”
一個當地很有名的地主,捏著大量土地的有錢人高聲喊道“我們可都是好人啊!怎麼會做出刺殺執政官的事情來……”
“9……8……”年輕的軍官依舊在倒計時,根本連這人在哪兒都不看一眼“看起來還挺團結,希望你們能堅持住。”
“你不能毫無證據就處死我們!”為首的這個貴族已經開始歇斯底裡起來“我們都是無辜的!”
“呯!”舉起手槍,年輕的軍官一槍就打碎了這個剛才嘮嘮叨叨說了半天的前鄭國貴族的腦袋,鮮血再一次飛濺開來。
“剛才就說個不停,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啊。”年輕的軍官看了一眼手表“啊,不好意思,早了兩秒,大家不會介意吧?畢竟時間短了一點兒,容易出錯。”
“我和他道歉,好不好?”軍官走到了那貴族的屍體前麵,居高臨下俯瞰著對方血肉模湖的臉“對不起啊,我開槍打快了。你要是介意,就罵我兩句。你要是原諒我了,就彆出聲。”
說完之後,他抬起頭來,再一次看向已經噤若寒蟬的這些當地的名宿們“你們看,他原諒我了。”
“是他!是他派的殺手!是他!”一個貴族被嚇得麵無血色,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屍體,帶著哭腔喊道。
“他?”軍官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屍體,臉上的表情有點兒難以置信。
“對!對!就是他!”那貴族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方向,興奮的繼續喊道“我們都是無辜的!都是無辜的!”
“呯!”年輕的軍官一抬手,一槍打在了這個自以為自己很急智的貴族胸口,嚇得周圍人趕緊散開,遠離了這具新的屍體。
年輕軍官走了過去,對著跌倒在地還在喘氣的那個貴族又補了兩槍“媽的!你敢套路我!你敢跟我玩套路!你怎麼想的?你覺得你自己很聰明是吧?啊?”
本來他就憋著一肚子的怒氣,死於刺殺的孫澤他認識,和他還是同學校友,兩人還是一年畢業的,隻不過畢業之後一人選擇了軍旅,一人走上了民政的道路。
倆人關係很好,之後又都在一個城市裡,一人主政一方,一人同樣在當地領兵。平日裡還經常見麵,甚至兩人的妻子還是閨蜜。
前不久兩人的妻子雙雙懷孕,兩家還約好如果都是男孩就讓他們以兄弟相稱,都是女孩兒就成為姐妹,如果一男一女就訂個娃娃親。
可這時候孕婦還沒來得及顯懷呢,孫澤就被刺殺,孫澤的妻子得知此事後泣不成聲直接哭暈過去,差點兒就影響了腹中胎兒。
怒不可遏的狀態下,年輕的軍官一口氣打光了手槍裡的子彈,這才停了下來。事實證明,這種時候抖機靈未必成功。
“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沒參與刺殺啊!是誰我也不知道啊!”一個女貴族早就沒有了剛才趾高氣揚的樣子,突然間就跪在地上,嚎哭了起來“放過我吧,您要什麼,我都給,我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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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更是昨天的,今天的正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