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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瘋子?對,大家都是這麼說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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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母親的手中拿上了她做好的包飯,瑟提向著修理鋪走去。

修理鋪的老板娘喜歡吃母親做的包飯,不給她的話,她還會自己過來要,要瑟提來說,那女人真是一點的臉都不要了

走在路上,瑟提苦惱的想著母親為什麼就非要讓他去皮爾特沃夫讀書,因為瑟提不能理解的啊,難道他進了皮城大學後,自己和母親的生活就會因此變好了嗎?

學習,就能夠讓彆人不再來傷害自己嗎?

瑟提覺得是不會的,因為那些傷害你的人,他們之所以傷害你,是因為你的弱小,而最重要的,是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

自己長了一對獸耳朵,雖然不像母親那樣有著尾巴和爪子,瓦斯塔亞人的特征更明顯,但光是那對粉紅的大耳朵,就足以成為瑟提被同齡人霸淩的理由了。

你的耳朵真怪,你媽媽真醜!

你就是個怪胎,你爸爸不要你了!

小孩子的言語帶來的傷害不比刀劍穿透身體的要弱,甚至更能刺痛人心。

小的時候,父親還在,身為角鬥士的他為瑟提和母親擋住了那些流言蜚語,因為父親的強大和蠻橫,那些家夥嘴裡頭想吐出來的各種微詞都被擋在了門外,但是當父親消失離開之後,那些家夥就又來了。

這也讓瑟提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拳頭,才是讓沒禮貌的家夥能和你講禮貌的最好武器。

但是母親不讓他打架,甚至還逼迫他發誓,不允許他像是父親那樣踏入競技場,不允許他進入那個世界。

瑟提對此卻很苦惱,一方麵,他愛著自己的母親,在父親離開後,瑟提明白母親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心血,他明白她的辛苦,但是另外一方麵,瑟提又想要追尋父親的蹤跡。

他不是愛那個男人,他隻是為了找到那個男人,然後狠狠的打扁他,接著往他的臉上吐上一泡口水,質問他當年為什麼要拋下他們母子消失。

因為他,母親被族群驅趕,與人類結合的母親不再被允許留在族群裡,但是母親卻對此不在乎,因為這個時候瑟提已經出生了。

為了瑟提,她甘願脫離族群,頂著人類的白眼,融入進人類的村莊裡。

她辛苦織布,製作的衣服被那些家夥當成肮臟的東西,可母親卻也對此不生氣,而是帶著歉意的笑容重新做。

瑟提家的布,價格總要比彆家的低,就這,村民們卻都不愛購買,同時同行還會經常來找麻煩。

有的時候瑟提真想一拳打爆他們的臉,但是他知道,那樣做,母親隻會更難過

少年苦惱的想了一路,直到暗粉色的發間,肉乎乎的可愛耳朵動了動,瑟提停下腳步,警惕的看向道路的兩旁。

修理鋪與村子接壤,但這邊隻有著修理鋪一家住戶,因此人煙稀少。

緣結村本來就沒什麼人口,這地方的小道上,更是隻有著瑟提第一個人,但他停了下來。

超越常人的敏銳聽力讓瑟提聽到了呼吸聲。

“出來吧,我已經聽到你們的聲音了。”瑟提歎了口氣,小心的將包飯塞到衣服裡,他大聲的對著前方說道。

“刷啦啦”

樹杆顫動,林木竄動,個小孩從樹上跳下來,又有幾個孩子從兩旁的樹木後走出來。

“自己自覺點,畜生小子。”領頭的孩子一米五幾,比瑟提要高那麼一點,一頭黑發,四肢修長,正用著不屑的眼神看向瑟提。

“我說林克,我已經向你們道過歉了,你們也打過我了,那件事能不能就這樣過去?”瑟提看著對方。

林克聽了,眼裡閃過了一絲憤怒和害怕,但隨後,他就大聲道:“你想的美!”

“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還敢還手嗎?!”林克大聲的叫囂道。

瑟提口中的那件事,是林克的恥辱。

之前他們三個孩子加在一起毆打瑟提,結果卻被暴起的瑟提給揍了一頓,事後他們的母親帶著他們去瑟提家,找瑟提的母親討要說法,雖然林克很不想那樣做,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事就得自己解決,但是架不住自家老媽太過彪悍。

最後的結果就是,瑟提的母親代替瑟提當眾向他們幾個孩子道了歉,並賠償了幾條布,那些布能頂得上瑟提家半個月的收入了。

這種結果,林克真的是贏麻了。

既讓瑟提當眾丟臉,又讓他的母親丟了臉,瑟提家還做出了賠償,可是林克卻並未覺得爽快。

因為他要的不是這種結果啊,這還不夠啊!

他要的是瑟提徹底的向他低頭,他要讓瑟提徹底的怕他!

而林克之所以會如此針對瑟提,是因為這個畜生小子一點的也不合群!

明明就是個外來者,還那麼囂張!

林克也曾想過接受瑟提的,他曾邀請瑟提一起玩,讓瑟提當自己的小弟,但瑟提卻不給麵子的拒絕了。

也因此,林克和瑟提結下了梁子。

“行吧,你們要打就打吧,打完了我好去辦事。”見談不攏,瑟提主動抱頭蹲下,接著側躺在了地上。

他閉上眼睛,同時開口道:“來吧。”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林克見狀,咬牙說道,來了,又是這樣!

他最討厭的就是瑟提這自以為是的狂妄模樣!

“都給我上!”林克揮手,一群孩子都衝了上去,圍著瑟提拳打腳踢。

瑟提儘力保護自己的臉,將下巴埋在胸口處,雙手抱著頭。

不能讓老媽知道他在外麵挨打了,不然老媽又要流眼淚了

真是的,有時候瑟提是真的搞不懂自己的老媽,既不讓他打回去,可瑟提每次受傷,她都會難過自責。

最開始對老媽的這種態度,瑟提是憤怒,是不解,他不明白老媽到底是想怎樣。

不讓我打架的人是你,我挨打了哭的人也是你。

可後麵瑟提也不去在乎這件事了,憤怒變成了平靜,不解變成了釋懷,他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讓老媽哭泣。

老媽已經夠累了。

而且,老媽是真的很愛他。

隻要有這一點,那就足夠了,挨頓打什麼的沒關係,反正他們的拳腳也不厲害,痛上一個下午,睡一個晚上,第二天瑟提就能生龍活虎。

“可惡,這個畜生小子,真是抗打!”

“朝他的頭踹!”

“棒子呢,拿棒子過來!”

他們開始用力的毆打瑟提,可是瑟提硬是一聲不吭。

但是這反而激起了這群孩子的戾氣,瑟提如果慘叫幾聲,他們也就停下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可瑟提越是不叫,他們就越是覺得丟臉,覺得瑟提在看不起他們。

瑟提抱著頭,說不痛是不可能的,甚至他已經開始憤怒了。

眼皮裡,在瑟提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眸子甚至開始泛出了金光。

但瑟提硬是咬牙忍了下來。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想想老媽,瑟提,你不能再給老媽添加麻煩了!

她為了你,忍受了那麼多白眼和穢語,所以,你能忍住的瑟提,你可以的。

瑟提在心裡鼓勵著自己,尖銳的虎牙緊緊的咬緊,嘴唇不自覺的被咬出血。

直到,一個略帶調皮的聲音響了起來。

“真是能忍,李克說你是個狼獾,我覺得不對,你應該是個烏龜啊。”

孩子們停下了手,而瑟提也是睜開眼,身上灰撲撲的一片,他躺在了一堆腳下,透過一雙雙腿的縫隙,看到了說話的人。

那人有著一頭漂亮的藍色長發,長到肩膀處,柔順的披散開來,白皙的臉蛋上五官精致,可愛漂亮的小臉紅潤健康。

身上穿著的是艾歐尼亞當地的服飾,一件藍白相間的長袍,但不一樣的是,上麵有著各種粉色的塗鴉,還有用藍色顏料畫出來的貓爪圖案。

一雙白皙的長腿泛著柔和的光亮,雪膩的雙腿向前優雅的搭在了一起,依稀間能看到牛仔麵料的褲子。

小腳上穿著的漂亮黑色靴子一抖一抖的,她就那麼的坐在了石頭上,手裡頭還拿著一個瓜果在啃。

“停下來做什麼?接著打呀。”見孩子們不動了,她大聲說道,張開嘴,小白牙用力的在瓜果上啃下一口,呱唧呱唧的換了個姿勢,變成了盤腿坐在了石頭上。

一隻手勾著腳,另一隻手拿著果子,背微微的駝下,身體向前搖晃著的看著這群孩子。

“壞了,是修理鋪的老板娘”林克的身旁,一個小孩嘀咕了起來:“我媽說了,不要得罪她,我家的鍋和農具都得靠她修理呢。”

“我爸爸也說不要得罪他們他們家是村裡唯一的鐵匠了。”

“怎麼辦,林克老大?”

林克咬牙,看向瑟提,抬起腳,用力的一腳踩到了瑟提的腦袋上,將他的耳朵都踩的掉了一片毛,林克嘴裡頭大喊道:“打,是她讓我們打的!”

“我讓你們打的?啊,好像是這樣,對,是我說的沒錯。”女人聽了,一愣,然後點點頭露出笑容的說道。

她津津有味的吃著果子,就這麼的看著瑟提挨打。

“老板娘,你就這樣看著嗎!”瑟提見狀,委屈的大聲喊了出來,他看著女人,接著喊道:“你天天吃我老媽做的包飯,然後你就這樣看著我挨打?”

“你沒良心的嗎!”

被叫做老板娘的女孩一愣,笑嘻嘻的攤開雙手,“良心?我沒有的誒~”

咬的隻剩半塊的果子掉在了地麵上,她又換了個姿勢,改為躺在了那塊石頭上,一隻手扣扣耳朵,一隻手撐著側臉,吹著扣完耳朵的小拇指,開口道:“而且因為你媽給我東西吃了,所以我就要幫你打架?”

“彆逗了,小鬼。”

“指望彆人來幫你,那你就跪在地上指望一輩子吧,李克說過,如果一個人自己生不出反抗的心思,那怎麼幫他都沒用。”

“烏龜就是烏龜,一輩子的也翻不了身。”她不屑的說道。

“你以為是我打不過他們嗎?”瑟提咬著牙,挨著打,朝她怒吼。

“那你倒是打回去啊。”女人眨眨眼,有些興奮的說道。

被她一激,瑟提的憤怒壓抑不住了,頭發發出了淡淡的金光,他抬起拳頭就要砸向一旁的孩子,但快砸到的時候,他卻又停了下來。

那孩子一愣,反手就掏了瑟提一拳。

“真沒勁”女人見狀,吐了吐粉舌,用著很無語的語氣說道。

她坐了起來,看著瑟提,大聲說道:

“瑟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你媽媽她其實是錯的,你不該聽她的,明白嗎?因為有的時候,軟弱和善良並不會換來尊重,善意能換來善意的世界隻存在在童話故事裡,想得到彆人的尊重?那你得展現自己的肌肉。”

“力量可以,智慧也行,財富也罷,說到底都隻是為了讓傻逼能夠心平氣和的和你講話,你明明有力量反抗,卻束縛著自己,怎麼?你是真打算當個烏龜啊?和你媽媽一樣?”

“閉嘴!”說瑟提可以,說他母親可不行,瑟提當即就喊道。

“你讓我閉嘴?哇!”

“我明明在教你我蘊出來的人生哲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真是沒禮貌!沒素質,你媽的,你們艾歐尼亞人可真他媽的討厭!”

她突然就罵了起來,罵的同時,還走向了瑟提。

似乎是因為瑟提喊出的那一聲閉嘴讓她生氣了。

走向瑟提的同時,她還物色了一塊石頭,接著,用手推開一幫孩子,她將石頭給到了這群孩子裡的頭,並嚴肅的說道:“砸他。”

“這老板娘,我們隻是想要教訓教訓他。”林克看著遞來的石頭,身體一抖。

天地良心!

他隻是想教訓瑟提,打瑟提一頓,可是,他是真的沒想過打死瑟提!

說到底,林克也隻是個孩子。

但是女人聽了,強行將石頭塞到了他手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在你們這個歲數都會殺人了,現在讓你砸個人你都不敢?”

“砸他,他剛剛罵我了。”

“”林克嘴唇嗡動,想問她,瑟提罵你,可是這關我什麼事?

更何況,瑟提隻是讓你閉嘴,他根本就沒有罵你!

但是看著對方漂亮的藍色眼睛,林克的這句話沒敢問出來。

因為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這是村子裡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修理鋪的這對夫妻剛到村子裡的時候,因為她長的漂亮,村子裡有男人忍不住的對她口花花了兩句,也沒說很過分的話,畢竟艾歐尼亞民風淳樸,雖然因為諾克薩斯人的緣故,他們變了不少,但這變化是慢慢在改變的。

也因此,那男人說的大抵就是些你真漂亮,你這小妞真可愛的詞彙。

可是結果呢?

她的男人還沒反應呢,她自己就拿出了手槍,直接開槍,嚇的口花花的男人閉上了嘴,接著就是她三拳兩腳的將那男人的牙齒打掉。

自此後,村子裡的人對這對夫妻是又愛又怕,愛的是他們的手藝,怕的是老板娘總做出常人不能理解的事

“砸他,你不砸他我就砸你了。”

女人突然說道,吹起額前的一簇藍發,她明明長的那麼可愛,光看外表,甚至看著不會比林克他們大上幾歲,但她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的嚇人。

“時間差不多嘍,你想好了沒有?”

“我”見女人眯起眼睛,嘴角掛上笑容,林克一咬牙,雙手接過石頭抱起就砸向了瑟提。

瑟提一頓,見著石頭要飛到自己的腦袋上,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這會有多痛。

而是,自己會不會留下傷疤。

但是就當石頭要砸到瑟提的時候,一道槍聲響起。

“砰!”

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子彈穿過了石頭,將其粉碎落在地麵上。

瑟提和孩子們都看向了女人,就見她的右手上握著一把漂亮的手槍,正噘著嘴對冒著煙的槍管吹氣,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她笑嘻嘻的說道:“嘻,我是開玩笑的,你還真砸呀?”

林克:“”

“既然你那麼聽話,那我們再來玩一個遊戲,叫逃生派對怎麼樣?”

她突然舉起右手,對向孩子們,舌頭舔舐嘴唇,眯起一隻眼睛,做出了瞄準的動作。

這一弄,孩子們的身體都僵住了。

他們那見過這樣的場麵啊!

“這個遊戲就是,十秒鐘裡,你們跑,我開槍,看我能不能打中你們。”

“來吧,我現在開始數十。”

“1!”

“咦,不跑啊?”

“砰!”

子彈劃過林克的麵頰,這個先前毆打瑟提時囂張的男孩此刻卻發出了宛如小女生的尖叫,轉頭就連爬帶滾的跑了起來。

“2!”

女人念道。

其餘的小孩也嚇破了膽,紛紛的尖叫逃跑。

先前還團結的他們現在分開著跑,每一個孩子都用儘了全力,生怕自己跑慢了,成為了這藍發瘋子的目標。

而瑟提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他坐在地上,抬頭,就見陽光打在修理鋪老板娘的頭發上,側臉上。

她笑顏如花,舉著槍,踮著腳的朝著那群孩子的背影招手,大聲的喊道:“拜拜!”

“派對棒極了!”

她歡愉的說道。

“瘋子瘋子!”

“你就不怕真的打到他們嗎!”瑟提看著她,感到了害怕。

“嗯?我的槍法好極了,除了蔚的女條子外,沒有人的槍法比我好,我不可能打到他們的。”女人將布袍拉起,露出了牛仔短褲,以及一截誘人的小蠻腰,將槍彆在身後,她蹲下,看向瑟提。

“我還以為你會反抗他們呢,真是氣人,你為什麼就不反抗呢?”

“李克說你有自己的理由,但我實在是不清楚,你明明打的過他們,卻不敢打他們,這是因為是什麼啊?是因為你媽的那些破道理嗎?”

“你聽你媽的,還不如聽我的。”

“你”

“叫我金克絲,還有,說謝謝,我幫了你。”

瑟提氣笑了,指著金克絲的臉,大聲道:“你真是瘋的!”

金克絲一愣,然後露出笑容,點點頭,“瘋的?”

“對對,大家都是這麼說我的~”

“不過大家有一點沒弄清楚,那就是我是個有人寵的瘋子~行了,把飯包交出來吧。”金克絲伸出手,對著瑟提招了招。

“不給飯包我就不讓你去我家。”

“雖然李克很喜歡你,但我討厭你,明白嗎?”她威脅著的說道。

瑟提摸向懷裡,將保護好的飯包拿出,放到金克絲的手上,同時大聲的罵道:“誰稀罕去你們家!”

金克絲拆開布袋,拿起一塊飯包就吃了起來。

好吃,愛吃!

她嚼嚼嚼的看著瑟提,笑嘻嘻的說道:“那你彆去?”

“”

“不行,你都吃飯包了,我必須去。”

“我才不是想學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識,我隻是為了讓我老媽開心,明白嗎?”

“我是為了我老媽!”瑟提馬上說道。

“哼哼,隨便。”

“我也不覺得烏龜能從我身上學到什麼,你太笨了。”

“你媽還想讓你去讀大學生,哈!我看你這烏龜性格到時候是被大學生打!”

金克絲嘎嘎的笑了起來,起身向著林中走去。

而瑟提站在原地猶豫了兩秒,隨後一咬牙,小跑的跟了上去。

好吧

他至少得在修理鋪待上一個下午再回家,不然的話老媽就會對他問東問西的,生怕瑟提沒去修理鋪。

再一個,雖然修理鋪的老板娘很嚇人,很討厭,但是修理鋪的老板卻很善良,很溫柔。

瑟提不喜歡金克絲,但他喜歡那個叫李克的男人。

他總溫和的笑著,就像與艾歐尼亞當地的自然融為一體了一樣,身上散發著好聞清新的味道,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為了李克先生,

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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