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今天下午要處理的工作，將這些全都看了，然後告訴我你的想法。”
“戈拉斯克，你很聰明，特彆的聰明，所以我也不瞞著你，你雖然是我的秘書，但是你的權利，尤其是你在祖安負責的項目，其權利和份量隻在李克，我，範德爾之下，算是名副其實的祖安第四人。”
“但是現在，我需要對你考察，記住，我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你。”
“謝謝，希爾科大人。”
“叫我先生就好，祖安現在已經沒有黑幫了。”希爾科看著坐在了小辦公桌前，將手放到了桌上的烈娜塔認真說道。
烈娜塔笑了笑，聳聳肩不再說話。
她難道不懂嗎？
她就是在惡心希爾科啊！
她就是在告訴希爾科，你乾的破事明明比我更多，但現在裝出這個模樣，你自己好意思嗎？
希爾科也明白了烈娜塔的意思，冷笑一聲，帶上衣服出了門，他還有些話要和李克說。
而烈娜塔看著希爾科走後的房間，冷哼一聲，從小辦公桌前起身，她直直的走向了房間裡，屬於希爾科的大辦公桌。
一屁股的坐在柔軟舒適的椅子上，烈娜塔摸著下巴，思索著要怎麼做，才能將希爾科拉下台，然後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如果可以，她想坐在另外一個辦公室裡。
但就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
烈娜塔反應迅速的站起身，而希爾科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怎麼，秘書工作剛上手就適應了？這是想幫我打掃辦公桌？”
“額，是的，我見這桌子有些亂。”烈娜塔馬上說道。
“嗯哼~真好，那就麻煩你了，我的秘書，在我回來的時候，希望能看見房間裡一塵不染，桌子上的物品整整齊齊，當然，我剛剛交代給你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是。”
希爾科和烈娜塔對視，然後，他關上門。
烈娜塔則是歎了口氣。
“去你媽的。”
一向想保持優雅的她，學習儀態的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在這房間裡對希爾科罵了出來。
聰明人之間的交談往往不需要點開明說。
烈娜塔知道希爾科的意思，希爾科也明白烈娜塔在做什麼。
但是，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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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就變成你的秘書了？”
“李克，烈娜塔確實是個人才，但她和我太像了，太像太像，她這樣的人，不是能輕易掌控的。”議會大樓外的點心店裡，希爾科和李克在吃下午茶。
兩杯加了檸檬汁的酒水，外帶上一盤烤餅乾，和一堆香噴噴的烤肉。
彆管點心店裡是怎麼出現的烤肉和酒水，隻要知道這是祖安人的風格，這太祖安就對了！
“像是我們這種人，為了目的，什麼手段都能用的出來，而正好，我們還很有能力，所以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毫無道德可言，人命在我們的麵前不值一提，我和她都是炸彈。”希爾科喝著酒水，檸檬汁的酸澀讓他皺了皺眉頭，他接著說道：
“但是我有約束，約束我的就是祖安，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祖安變好，所以我再怎麼爆炸，也不可能去影響現在的祖安，可是李克，她是沒有約束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因此，如果不好好管控，那烈娜塔會給祖安帶來大麻煩。”
“有道理，那要怎麼管呢？”李克點點頭。
老丈人的人生經驗，你就學吧！
“像是你今天上來就想給她位置的行為，不可以，那並不會讓她感激你，認為你看重她，反而會讓她看輕你，覺得你很好拿捏，所以，得先壓著她，讓她明白祖安到底是誰在掌權。”
“狗做事得力，獎賞骨頭，做事不得力，那就踢兩腳，這是我訓狗的經驗，人會複雜，但理論上是相同的。”希爾科平靜的道：“棒子與棗，一個也不能少。”
“算了，你說了我也學不明白。”李克歎口氣，吃著東西。
這些東西他確實是學不來，他前世就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喜歡打英雄聯盟，看看直播，追追，這種“精英理念”，李克沒接觸到過。
希爾科笑了笑，開口道：“你不需要學任何的東西，你就像現在這樣子就行。”
“你已經是所有人心目中，祖安真正的領袖了，那些東西對你來說不是好東西，我更欣賞和喜歡現在的你。”
“哦，誇我呢，叔叔？”李克樂了起來。
希爾科基本上不誇人，那張嘴就和定下了協議一樣，誇人像是會減壽一樣，所以一個人做的再好，他也就是敷衍幾句，給出該給的獎勵，然後默不作聲。
哪怕是金克絲，他也很少誇。
“你說是就是吧。”希爾科並沒有反駁，也沒有不好意思，而是也跟著李克開始吃東西。
但，他的心裡卻在笑。
李克不用改變，他現在就已經是完美的領導者了。
放權，是每一個領導者都該做的事，希爾科足足用了幾十年才做到這種事，將自己的權利給到了賽維卡，但卻始終壓製著煉金男爵，因為權利真的是讓人著迷的東西，幾乎沒有人，能做到真的將自己的權利和地位分享出去。
但是李克做到了。
而且他還十分強大，這也是希爾科說的，李克不需要做出改變的原因，因為就算李克放權出去，底下的人在得到權利，被權利改變的同時，也會害怕李克。
在見過他那超凡的實力後，誰也不會生出二心，沒有人會認為自己的腦袋比鋼鐵要硬，不是嗎？
所以說到底在符文之地上，自身力量，才是真正的底氣。
“我等會要回去看烈娜塔的工作內容，你呢？”
“我回去找金克絲唄，不然我還能去哪？”李克麵前的食物已經吃完了，聞聲說道。
“你手頭上的工作呢？你那應該有不少要你簽名的紙稿吧？”
“都經過你的手了，那我直接簽了就是。”李克隨口說道。
希爾科一愣，然後低下頭，笑了笑。
“行。”
片刻後，希爾科又抬頭，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快過年了，李克。”
“嗯，今年的進化日，祖安要做出一些改變。”李克回答道。
每年過年，祖安都會變得死氣沉沉，和皮爾特沃夫對照起來，顯得像是整個祖安都沒人了一樣。
但是，今年不會了。
而希爾科又笑著說道：“不隻是過年，金克絲也快過生日了。”
“過生日？”李克一愣，然後立馬看向希爾科，“什麼時候？”
金克絲和李克是無話不談，但是她還真的沒和李克說過自己生日的事情呢。
也因此，聽到希爾科說金克絲要過生日了，李克馬上興奮了起來。
給金克絲過生日？當然得過啊！
“嗯就在進化日的後幾天？”
希爾科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誰也彆說，我會好好籌辦的。”李克大聲道。
希爾科點點頭，看著李克興奮的樣子，低頭又吃下了一大口的肉。
心情好的時候，胃口就會好。
以前的時候，金克絲的生日是他和賽維卡幫著辦，但最後往往是賽維卡被趕走，然後希爾科一個人幫金克絲過生日。
奶油蛋糕，幾根蠟燭，布娃娃和小玩具做禮物。
但這次會不同。
希爾科很相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