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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心季的巔峰之輩,也包含了如今在黑天族的大地上,出現的蘊神強者。
黑天族內,一場劇變正在爆發,戰爭,正在開啟。
黑天族,當初人皇釋放了兩枚完整的曙光之陽後,遭受了大敗,死傷無數,最終隻能將全族龜縮在自身的大域內,發動域寶,形成防護,以此抵抗。
雖人族收兵,但黑天族內曙光之陽所形頭成的光,將那裡籠罩,於是傷害時刻存在,這些年來,死亡的族人越來越多,新出生的族人更是十不存一。
對於黑天族而言,這一戰的代價太大,大到他們族群的根基都被撼動,而他們的神靈,似乎也將他們放棄,無數次的呼喚,始終沒有絲毫回應。
這讓黑天族越發淒慘,因自身的特性,他們在這幾年裡,持續的艱難,也沒有餘力去發動戰爭,他們隻想熬過這場族群的寒冬。
但,戰爭不是他們不想,就不會到來。
這一次發動的一方來自聖瀾大域,人族的軍團以及聖瀾大公麾下之軍,在黑天族的防護上撕裂了一道缺口,順著這個缺口大軍湧入。
統領人族大軍的不是七皇子,而是來自其母家的強者,如今人族的三十三天王之一:天滄王,也是七皇子的舅舅。他親自帶軍,統領聖瀾大域內所有軍力,向著黑天族發起了戰爭,也正是他依靠至寶,打開了黑天族防護。
就連聖瀾大公,麵對這天滄王,也都放低了姿態。
因為,人族的三十三天王,每一個……都是蘊神!
此刻戰爭爆發,戰場轟鳴,殺戮驚天之時,黑天族大域內,無論敵我雙方,隻要是處於巔峰修為,都在刹那間心神震動,本能抬頭,看向蒼穹,看向神靈殘麵。
萬族凝望的一刻,祭月大域內,紅月星辰上,月宮內……赤母的氣息,滔天而起。
月宮的大地化作粘稠的血海,此刻血海翻騰之際,世子等人也相繼蘇醒,各自退後,到了許青四周時,他們身上的虛弱感極為明顯。
許青也是傷勢嚴重,隊長那邊同樣這般,他們所有人,此刻都是快到油儘燈枯竭的程度。
“接下來,就不是我們能去左右的了。”隊長看了許青一眼,沙啞開口。
許青微弱的點了點頭,望向麵前的血海。
這血海越發翻騰,轟鳴之聲回蕩,飛速的旋轉,成了漩渦,在那漩渦內有一道身影,正在走來。
這身影不具備人形,似無數個血肉翅膀生長在一起,彼此交錯,各自蔓延,形成數不無清的觸須,搖曳之間,如一個無規則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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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正中間的位置,凸起一張麵孔,這麵孔沒有皮膚,隻有血肉,不斷地蠕動,透出恐怖的氣息。
而在麵孔的四周,一排排長著大量的眼睛,從大到小,也是無序。
此刻,每一個眼睛內,都映照出許青等人的身影,詭異無比。
她沒有手臂,沒有雙腿,好似一個巨大的血肉凋塑,於漩渦血海內,緩緩升起。
恐怖的威壓,扭曲了整個月宮,整個紅月,以及全部祭月大域。
這走來的,正是赤母本體!
許青等人心神一震,腦海傳來劇痛,仿佛認知無法承受對方的身影,於是不受控製的自行去改變了他們目中,神靈的模樣。
下一瞬,在許青等人的眼中,赤母的樣子,變成了一個女子,她有著一頭血色的長發,一身紅色的長袍。
她的臉上也沒有了那些眼珠,眼睛的位置,隻剩下2個血窟窿。
大量的鮮血流淌,蔓延她的全身,而在其身上還可以看到纏繞一根荊棘。
這荊棘纏著身軀,刺在其內,此刻隨著身影的前行,荊棘也在收縮,仿佛在吸收其血液。
至於其身後,是數不清的血色彼崖花。
她每一次腳步落下,都會開出這樣的花,而在每一個花朵內,都赫然存在了一個個與其一模一樣的身影。她們在躍動,在重疊……就如同之前發生在紅月形成上的一幕。
而隨著她的出現,一股遠遠超過張司運的浩瀚神威,也在其身上向著外麵,排山倒海的爆發開來。
若去比較,那如同皓月與螢火!
“神靈,不可直視……所以我們的本能為了保護自身,會於認知裡自行改變,將對方折射成我們各自可以接受的模樣。”
隊長在旁,低聲開口,許青默默望著走來的赤母,若不去看她的眼,那麼赤母的麵孔堪稱絕美。
那種美麗不似生靈可以具美備,完美無瑕的同時,頭也隨著腳步的落下,在飛速的變化。
時而是原本的麵貌,時而又浮現出一張男子痛苦的麵孔,神威同樣也在這麵孔上暴發,似乎正在被融合與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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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麵孔正是被赤母吞下的九幽上神,世子等人,此刻也都沉默,他們閉上雙眼,沒有選擇出手,而是在等待。
隊長那裡深吸口氣,一樣沒動,也在等待。
許青知道,他們都在等待……主宰李自化。
也正是在這一刻。
屹立在懺海平原上,頂天立地高舉雙手按住紅月的李自化凋像,其身上的複蘇氣息,驟然消失。
他的雙眼,緩緩睜開,開闔的一刹,他目中帶著滄桑,帶著深意,看向祭月大域。
整個祭月大域,隨著目光的落下,一片明亮。
天空的血色被撕裂,化作了一條條紅霞,大地的起伏被靜止,形成了高低不平的山脈。
萬物的凋零成了草木的種子,一株株植被,一顆顆大樹,一片片叢林,在他的一目之下,全部複蘇。
絕望的大地,這一瞬煥發出了希望與生機。
唯有紅月,依舊鮮紅。
李自化抬頭,望著紅月,鬆開了抓住這星辰的雙手。
紅月並未離去,而是漂浮在了半空中。
李自化沉默了幾息後,向前走去,每一步落在虛空,都散出金色的漣漪,使紅月星辰的光芒,也都為之壓製,出現暗澹。
直至他走上了紅月,走到了月宮前,踏進的一刻,月宮血色漩渦內,赤母的身影,也徹底的浮現。
與他,相望。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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