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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大漠上,呼嘯的風席卷天地,青色的沙彌漫如海,這一切似乎永遠沒有止儘,天地不絕,沙風不散。
唯有在山體之上,因未知的緣故,風沙會少很多,使得四周相對清晰。
遠遠看去,屹立在青絲大漠的山峰,如同一個個世外之地。
尤其是苦生山脈、磅礴縱橫,所以風沙在這裡更少。
但來自風中的嗚咽聲,還是從四周不斷的傳來,好似有無數的魑魅魍魎隱藏在風沙裡,向著世界發出不甘心被埋葬的嘶吼,同樣也傳入許青的耳中。
許青選擇的山窩,位於苦生山脈深處位置相對隱蔽,而在他開啟鏡子的一刻,影子已然擴散開來,為他防護周邊。
這份機靈,看的金剛宗老祖內心的警惕越發強烈,於是隨之飛出,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在旁護法。
似乎隻要有任何異常,它就會毫不遲疑的衝出,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證明自己的忠誠。
靈兒同樣露頭,眼睛裡露出白色的光,警覺八方。
在他們的保護下,盤膝打坐的許青神色逐漸凝重起來,他感受到了從鏡片內散出的意誌所蘊含的位格,那是一種抬頭看蒼穹星空般的感受。
浩瀚無儘。
神識內丁一三二也都出現震顫,神靈手指瞬間睜開眼,目中露出驚疑之意,隨後飛速隱匿。
而這鏡片本身在這一瞬也彙聚了威能,自行的在他麵前漂浮而起,閃耀微光。
與此同時,一個仿佛從遙遠的虛無傳來的聲音,隨著這股意誌的回蕩,形成了話語,取代了風的呼嘯,在許青的識海裡回蕩。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審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核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這聲音給人虛無縹緲之感,分不清男女,好似眾生之言彙聚,可在許青心神起伏之時,竟帶給了他安寧之意。
仿佛這三十二個字中,蘊含了淨心之力。
許青的心中在這一瞬無比的平靜,神台空靈,識海安定。
仿佛過去了很久,又仿佛隻是一瞬間,那縹緲之聲的餘音在這不斷地回蕩裡,明明傳出的還是這三十二個字,可在許青的認知中,卻化作了其他的含義。
因為其內有兩個字,變的尤為清晰。
“…..審…核…”
許青沒有輕舉妄動,仔細的感受一番。
漸漸他有了清晰的預感,明白隻要自己將心神徹底沉入這兩個字內,那麼將開啟一場未知的考核。
許青沉吟,沒有繼續。
一方麵是此地的環境不適合立刻進行,另一方麵則是許青覺得自己對這考核的具體還沒完全明悟。
所以他抬起右手一把抓住麵前鏡子,斬斷了彼此之間的聯係。
下一瞬,那種心神安寧之感消散,許青抬起了頭,來自山脈外風的嗚咽,重新傳入耳中。
靈兒連忙轉頭看向許青。
“許青哥哥,怎麼樣啦,成功了嘛。”
許青抬手在靈兒頭上輕柔的撫摸,目中露出思索,隨後平靜開口。
“方法應該是沒錯,但還需要一些時間去驗證。”
靈兒放下心,注意許青在沉思,於是沒有打擾,乖巧的回到許青的衣領內,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盤成了一圈,感受著許青身上的體溫,她心底無比安寧。
似乎對她來說,許青的溫度,就是一切安寧的源頭。
半晌後,許青目中露出果斷,他準備在這苦生山脈內找個地方居住下來,一邊探索鏡子的考核,一邊去研究詛咒。
若隻是自己一人,他會選擇開辟個山洞獨居,與世隔絕。
但靈兒在的話….許青想了想,打算去附近找個土城住下,他不想讓靈兒在陪伴自己的同時,還要她去承受隔世為伴的孤獨。
帶著這樣的想法,許青離開了這處山窩之地,走在苦生山脈內,最終於外圍的一座山上,他選擇了一個相對小一些的土城。
這修建在山腰位置的土城沒有名字,居民隻有上千,其內建築大都是沙土結構,整體看去沒有太多色彩,很是單調。
這裡以本地人為主,餘下的則是各種原因到來的外來者,各個族群都有。
城內雖也出現了一些商鋪,但都生意尋常,顧客較少。
放眼看去有三成屋舍都是空的,沒有人居住。
顯然其內的人要麼離開了,要麼就是死亡了。
蕭瑟與沉默,是這個土城給許青的第一感受。
但相對於其他地方,這小城池的包容要大一些,許青的到來雖也引起了很多敵意的關注,可也沒人前來攔截。
此刻走在小城內,將全身都包裹在衣袍中隻露出眼睛的許青,他注意到這城池三三兩兩的居民裡,存在了一些樣子畸形者。
這些人的身體肥大,長滿了一條條贅肉,無論是手臂還是大腿都是如此,還有多臂者,更有一些身體的贅肉上還長出了麵孔。
甚至有的拖在腳下,蔓延半丈多長,衣袍也難全部籠罩。
就好似多人融合在了一起,又或者自身出現了變異,且表情大都麻木。
一開始許青以為是自己沒見過的異族,可看的多了他發現並非如此。
“這些人的畸形,應該是後天形成。”
許青若有所思,對於這青沙大漠的詭異感又多了幾分,最終他在這小城內走了一圈,找了個無人居住的屋舍,走了進去。
屋舍滿是灰塵,地麵上有很多碎裂的瓶瓶罐罐,四周還有一些七歪八倒的架子,看起來應該曾經是一處藥鋪。
望著這些,許青揮手整理起來,而靈兒也化形出現,好奇的看著四周,一邊幫忙整理,一邊傳出興奮的聲音。
“許青哥哥,你是要在這裡開個藥鋪嘛。”
許青聞言想了想,笑著點頭,他想起第一次看見靈兒時,對方和她爹在板泉路開的客棧。
對許青來說,居住也好,開個藥鋪也罷,都沒有什麼影響,既然靈兒有這個提議,那麼就開了一個好了。
“太好了,許青哥哥我和你說,我對於開店鋪有經驗,我會弄。”
靈兒雀躍,眼睛裡露出明亮的光,在整理了四周的塵埃與碎片後,她取出一塊抹布,在這裡擦拭起來。
明明有術法可以展開,但靈兒似乎更喜歡自己親自動手,許青見此,感受到了靈兒愉悅的心情,心底也有感慨。
這一路走來,許青對靈兒的單純有了更深的認知,她很聰明,但也很簡單,往往很小的事情就會讓她開心好幾天。
就這樣,在靈兒的主持下,第二天清晨到來時,這個荒棄已久的小藥鋪,重新的在這小城內開業了。
藥鋪的名字是靈兒起的,名為青靈堂。
至於丹藥這裡,許青身上很多,尤其是以白丹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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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畢竟是他所掌握的第一種丹方,雖他不需要,可對於這個世界的眾生而言,此丹屬於常備。
尤其是在封海郡時許青研究了白蕭卓的丹藥,有所心得。
雖白蕭卓在改良的白丹裡加入了毒,可單純從新白丹的質量與作用去說,的確是一件造福之事,能提高很大的淨化程度。
於是許青和靈兒的這個小藥鋪,主賣的丹藥,就是白丹。
靈兒化形後隱匿了相貌,成了一個醜丫頭,興奮的做起了小二的工作,隻不過小城內的居民不多,店鋪又是新開,所以顧客也沒幾個。
但這不影響靈兒的開心。
許青看到靈兒這麼期待,也就任由她去玩耍,他在種下了隊長給予的種子後,於藥鋪後開始了修行與研究。
一方麵是嘗試開啟鏡子,仔細的觀察與摸索,另一方麵則是研究這一路抓捕的那些凶獸體內的詛咒。
就這樣,時間慢慢流逝。
他們的藥鋪從一開始的無人問津,變的偶爾來幾個顧客買白丹,這主要是因價格的低廉,再加上藥效不錯。
而藥鋪的開張,使得靈兒動力更足,好似一個小財迷一樣每天計算著收入的靈幣,甚至還拿出個小本煞有其事的記賬。
許青偶爾結束修行,看著記賬的靈兒,心底也會升起安寧。
自從在天火海的螢火之城住過後,許青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這種平靜的生活,而這樣的生活所帶來的寧靜,讓他隱約有一種心境上的變化。
許青有些說不清楚具體的變化在哪裡,可他很享受,也很沉浸在內。
於是他將更多的時間,放在了探索與研究上。
鏡子的探索很順利,但詛咒的研究卻進展緩慢。
這期間許青多次將自身的紫月之力融入那些凶獸的體內,嘗試去壓製詛咒,可效果很差,全部失敗。
如此刻,許青凝望麵前一隻瑟瑟發抖的蠍子。
他的手按在蠍子的身上,隨著紫月之力的融入,這蠍子的顏色從褐色改變,逐漸紫化的同時,許青也感受到了蠍子體內的詛咒。
祭月大域的詛咒,影響眾生萬物,其存在的方式是與血脈融合,彼此交融難以分開,一旦爆發,會將萬物眾生在短時間內化作黑水。
而許青的紫月之力與詛咒碰觸後,會讓其瞬間從寂靜的狀態爆發。
好似一下子活了過來,要去將許青的紫月之力吸收。
仿佛對詛咒而言,許青的紫月存在了極為強烈的吸引。
在這一次次的嘗試下,許青明白若自己送入的紫月之力在量上不夠,那麼會很快被詛咒吞噬同化,隨後作為實驗體的凶獸,會在頃刻間詛咒爆發,成為血水。
整個過程不可逆。
但如果許青加大力度,使自身紫月源源不絕的送入,去進行強行壓製,那麼在壓到一定程度後,詛咒一樣會爆發。
不過結局有些區彆,在這種情況下死亡的實驗體,不會成為血水,而是化作一堆黑灰。
“仿佛是一種燃燒。”
許青看著眼前的蠍子在瞬息間成為了黑灰灑落在地,他皺起眉頭,目露沉吟。
這種黑灰他研究過,沒有什麼用處,給許青的感覺好似詛咒在被壓製後,選擇了與血脈同歸於儘。
“還需更多的嘗試,以及不同的物種。”
許青若有所思,取出這一路上影子捕捉的其他凶獸,繼續研究。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小城內雖也有紛爭但到來後從未外出的許青,處於另一種與世隔絕之中,倒也避開了一些瑣事!
而被他種下的種子,在這時間的流逝裡,也漸漸發了芽,長出了綠油油的小苗。
這小苗很是奇異,似具備一定的靈智,當許青出現時,它會本能顫抖。
而每次靈兒靠近,它就自行搖晃,扭動身體,引得靈兒發出悅耳的笑聲後,它就更為賣力。
至於金剛宗老祖,則是肩負起了護衛的使命,從始至終都懸在房梁上,時刻對準大門口。
還有影子….
它對小苗討好靈兒的舉動很是不服氣,好幾次趁著靈兒與許青沒注意,它會突然出現在小苗旁邊,對它報以死亡的凝視。
每每此刻,小苗都會縮起來,一動不敢動。
但影子也不會經常出現,它還有其他的使命,偶爾需要外出離開小城,在這苦生山脈以及青絲大漠上為許青抓捕凶獸。
以此來讓許青的研究可以源源不絕持續的進行。
而它每次歸來,也會連帶著將一些見聞以及對這片區域的了解,向許青傳出情緒的波動。
這個時候,金剛宗老祖的作用就凸顯出來。
他會在旁充當翻譯,來解釋影子的話語,不過偶爾也會夾雜一些私活,給影子挖坑。
影子雖長大了不少但終究還是嫩了點,十次裡終究有那麼三兩次沒察覺出來。
許青對此沒怎麼在意,這兩個貨彼此的矛盾,他已經習慣了。
而通過影子與金剛宗老祖,他對這片青絲大漠的了解越來越深。
比如許青知道了這裡的土城修建在山體的原因。
那是因沙漠上存在了很多詭異的事情,而任何一種,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覆滅一個小城。
唯有在山上,會安全很多。
比如沙漠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些幻境,有時候是綠洲,有時候是天空之城,有時候是另外的世界。
它們會移動,所過之處,彌漫死亡。
隻要是進入這些幻境裡,就很難活著出來,當幻境消失後地麵留下的,隻有血肉被啃食乾乾淨淨的骨頭。
另外關於許青路上所看那些巨大的蘑菇,影子帶來的消息中也有描述,它曾看見巨型蘑菇從沙漠裡站起。
在蘑菇下有無數的根須,它們組成了人形輪廓,在沙漠上移動,追逐幻境。
而這些其實還不是這青絲大漠上最恐怖的事情,在影子的描述與探聽下,許青了解到這片沙漠內,風的顏色並非一成不變。
一旦有一天,青色的風變成了白色,那麼所有身在沙漠中的眾生,都要用最快的速度去最近的山體避難。
不然的話將麵臨絕境,唯有這裡的山峰,才可以不被風沙侵襲。
悠久的歲月裡,白色的風出現的次數不少,於是偶爾還是會有幸存者在白風中逃到了附近的山體內,避開了死亡。
可這些逃出之人,都會出現共同的變化。
他們的身體會成為畸形,醜陋比,且後代也是如此,不會改變。
這讓許青想到了小城內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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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除了白色的風在這青絲大漠內還有黑色的風,隻不過數百年沒有出現過了,但關於黑風的傳言依舊存在。
一旦黑風出現,整個青絲大漠的眾生會九死一生,哪怕躲在山體上,也還是存在了危險。
但在這祭月大域內,不危險的地方少見,而相對於外界時刻會出現的生死,這數百年才出現一次的黑風,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但風還有最後一種顏色,灰色。
灰風隻是傳說,是許青從一個前來買丹藥的老者口中知曉,這種風在青絲大漠的曆史上,隻出現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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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消息,讓許青對於這片沙漠了解更深,同時這段時間他在研究詛咒之餘,也多次開啟鏡子。
在他一次次的探索中,對於逆月殿的考核,也有了更清晰的明悟。
“那僥幸逃走的獨眼修士在這一點上的確沒說謊,任何一個鏡子,在這苦生山脈範圍內,都是進入逆月殿的入口。”
“同時也是考核的開啟之法。”
“唯有通過了考核,才可以進入逆月殿。”
許青盤膝坐在屋舍內,目光落在麵前的鏡子上,目中露出果斷。
這段日子的了解,讓他知道加入逆月殿的考核一共有三項。
第一項是獻祭。
這其實也是一個投名狀,所有想要加入逆月殿的人,要斬殺兩個與自己同境界的紅月神殿之修。
隻有將斬殺的屍體送入鏡子裡,就算完成了第一項考核。
這一點許青可以理解,這個考核的第一項,目的是審查加入者的實力,同時也包含了對外界的提防。
如此方法,就使得紅月神殿如果有人要混入,也必須付出代價才可。
而修為越高,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且這還隻是第一項,付出代價後若後續考核無法通過,則一切付之東流。
所以,這個考核被排在了最前麵。
至於加入逆月殿的第二項考核,是信仰。
第三項許青不知曉,他打算先去完成投名狀。
帶著這樣的想法,許青抬頭看了看外麵昏暗的蒼穹,目中露出果斷,揮手收起麵前的鏡子,一晃之下,離開了藥鋪。
他的目標不是苦生山脈的紅月神殿。
能修建在這裡的紅月神殿,許青很清楚不能小瞧。
畢竟想要加入逆月殿,投名狀是必須要完成的,也就是說所有想要加入者,都會首先將目光本能的放在神殿上。
如此一來,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掉以輕心,而按照許青與神殿接觸幾次的了解,他覺得神殿在這裡釣魚的可能性更大。
當然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許青覺得那些要加入逆月殿的人愚笨者必定很少,所以大概率會選擇去沙漠外的其他區域伏擊神殿修士。
但許青不想冒險。
此刻他帶著仙術麵具,身體開啟詭幽化徹底隱匿,離開了山脈去了沙漠,尋找符合修為的凶獸。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
青沙大漠內的凶獸,修為高低不等,而影子為許青狩獵的這段時間,也將一些危險之地標記出來,所以許青的目標很明確。
兩天後,青沙大漠一處流沙中,傳來轟鳴巨響,四周術法波動回蕩間,一條巨大的紅色蟲子,破土而出,渾身上下散出堪比元嬰的修為波動,口中卻是發出哀嚎。
在它的下方,沙土內許青的身影速度極快,驟然追上,右手抬起狠狠一按,頓時這紅色蟲子身體崩潰小半,墜落地麵時已是奄奄一息。
許青將其收起繼續前行。
五天後,一頭足足數十丈的巨大蠍子,在地麵急速逃遁,它身後一道身影持續追擊,直至片刻後,隨著無數天魔身的降臨,這蠍子發出淒厲嘶吼,想要衝出卻做不到,被身後的身影追上。
在陣陣巨響回蕩下,一炷香後,隨著一切平息,許青的身影於青風內走出,向著苦生山脈回歸。
用了一天半,他回到了土城藥鋪,靈兒一切如常,隻是對許青的外出有些擔心,在看到許青回來後,她鬆了口氣,小臉重新露出了笑容。
許青摸了摸靈兒的頭,去了後屋,在那裡盤膝坐下,開啟了隔絕陣法後,他取出鏡子放在麵前,隨後深吸口氣,目中露出精芒。
他不想冒險去伏擊神殿之修,此事一旦暴露,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所以他打算取巧,用自己的方法製造神殿修士,以此來騙過逆身殿的考核,這也是他研究這麼久的原因所在。
“我多次探查,這考核就是一種機製,並非人為控製,所以我應該可以成功,不過我的賜福會引動詛咒,所以動作要快一些才可。”
許青眨了眨眼,揮手間取出被自己生擒的蠍子與紅蟲,在奄奄一息的它們身上飛速的以自身紫月之力賜福。
如當初賜福木業一樣,瞬息間,這兩個凶獸身體顫抖,各自出現紫色印記,而下一瞬它們的詛咒就被引動。
沒等詛咒爆發,許青手疾眼快,將這兩個凶獸直接扔向鏡子。
雖鏡子很小,它們很大,可在碰觸的瞬間,鏡子內散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竟將這兩個詛咒馬上要爆發的凶獸吸入進去。
許青退後幾步,雖連續的探索與研究,他對自己這個方法有些信心,可此核,這也是他研究這麼久的原因所在。
“我多次探查,這考核就是一種機製,並非人為控製,所以我應該可以成功,不過我的賜福會引動詛咒,所以動作要快一些才可。”
許青眨了眨眼,揮手間取出被自己生擒的蠍子與紅蟲,在奄奄一息的它們身上飛速的以自身紫月之力賜福。
如當初賜福木業一樣,瞬息間,這兩個凶獸身體顫抖,各自出現紫色印記,而下一瞬它們的詛咒就被引動。
沒等詛咒爆發,許青手疾眼快,將這兩個凶獸直接扔向鏡子。
雖鏡子很小,它們很大,可在碰觸的瞬間,鏡子內散出一股巨大的吸力,竟將這兩個詛咒馬上要爆發的凶獸吸入進去。
許青退後幾步,雖連續的探索與研究,他對自己這個方法有些信心刻關乎成敗,心情難免有些忐忑,凝望鏡子。
那鏡子在半空中突然震顫起來,其上光芒飛速閃爍,似在判定。
直至持續了數十息,在許青的心越發懸起來時,鏡子內散出了浩瀚意誌。
“通過!”
許青長舒口氣。
他其實也不想用這種取巧的辦法,實在是去伏擊紅月神殿危險程度很高,對方釣魚的可能性極大。
一個弄不好,就會引起麻煩,不利於他準備安心研究的初衷。
而若是離開青絲大漠去其他地方,一來一回耗費的時間至少小半年,於是相比之下,自己去親自製作眷屬,自然是最優選擇。
“我依靠自己的能力去通過這個第一項考核,倒也不算是作弊。”
許青心底喃喃,回憶師尊對自己的教育後,他覺得自己這麼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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