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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皇子常有,而秉寬不常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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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華殿。

當天朱厚照本來是休息日,並不需要讀書,但當天卻是張周來給他授課的時間,以至於隻有張周一名先生坐在那,也沒什麼禮數,反正兩個人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

朱厚照瞪了張周半天,氣呼呼道:“所以父皇去海邊,看過大船了,也算巡視過天下,就我一個人留在皇宮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人獨守空房?”

“砰砰砰。”

張周用手指頭敲了敲桌麵,道,“用詞不當,以你這年歲,很難跟你解釋太多。”

朱厚照道:“你們不講原則,就算是出外,也把我帶上啊,你知道父皇要出巡,你不跟父皇說一聲,讓他把我帶也過去?我又沒說要鬨事,隻要讓我去,我走走看看,以後不就能更用心讀書了嗎?”

張周瞅了瞅遠遠站著的幾個太監。

他道:“聽聽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朱厚照憤而起身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父皇他現在越來越不待見我,整得我好像不是親生的一樣!我就是想出去玩,這訴求多簡單啊?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問得好。”張周也跟著起身,拿起桌上厚厚一摞書籍道,“你應該問這些書。當你明曉其中的大義之後,你就該明白,身為一朝的儲君,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跟我發牢騷也沒用,我也想自由自在,但朝中太多事不受我控製,你覺得我現在算是追究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兩個人的對話,就好像是在爭論,也好像是在吵嘴。

反正旁人也沒見過這麼跟太子說話的。

但也沒人敢上前來,他們儘可能往後麵靠著,雖然全裝做是沒聽到,但那聲音還是清楚飄進耳中。

張周道:“讀書那麼多年,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張牙舞爪。說你是稚子,你還不願意聽,如果為儲君者,成天隻想著離開宮門,想跑出去頑耍,陛下會把你當成未來的希望?醒醒吧孩子,你現在是在玩火。”

朱厚照怒道:“你在威脅我?”

張周聳聳肩道:“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沒人會幫你出宮,以後這幾年可能都出不去了!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張周就往文華殿門口走。

朱厚照一看這架勢。

好家夥,我堂堂太子對你發脾氣,你居然敢跟我甩臉色?

“你站住。”朱厚照怒氣衝衝喝道。

張周回頭瞅一眼,不屑道:“看來我今天也不該來,反正我也不想來,這什麼鬼地方,讓我給一個連基本人情道理都不懂的孩子講課?那還不如在家裡睡大覺!好聚好散,最好再也不見。”

說完,張周真就這麼揚長而去。

……

……

朱厚照立在那,愣神半天,似乎也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

半晌後,他指了指門口道:“人呢?在外麵坐著嗎?”

高鳳趕緊過去探頭看了看,又走出去四下張望一番,最後才回來無奈道:“殿下,人已經走了。蔡國公他,應該是有旁的事情要做,無法在這裡久留。”

朱厚照罵道:“什麼呀?他就是在使性子!我不過是質問他兩句,你看看他現在能耐成什麼樣子了?他不是東宮講官嗎?來給我講課,就這麼走了?他這是玩忽職守!我要告他!讓父皇懲罰他!”

高鳳在旁哭喪著臉。

好似在說,殿下您還是省省吧,你能讓你那位父皇懲罰他?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朱厚照有些氣餒道:“現在怎麼這樣了?我說話他都聽不進去了嗎?”

高鳳道:“殿下,先前您跟蔡國公講話,語氣是衝了一點,若是下次再見麵,可以婉轉一些,沒必要說得那麼不近人情,其實……”

他正要糾正一下朱厚照為人處世的態度,隨即被朱厚照瞪一眼,然後他就不敢說話了。

“本宮不怒自威,說話不管用,也就是說,他沒把我當太子,瞧不起我是吧?”朱厚照發現自己那淩厲的眼神還好使。

尤其是針對東宮這群太監,簡直就是一個眼神過去,殺倒一片。

可這招對張周是一點用都沒有。

高鳳不再回答這種敏感問題,因為他覺得,在皇帝、太子和張周這三個人的相處關係上,他高鳳就是個屁,以他的見地是根本搞不清楚應該這樣去給這熊孩子答疑解惑的。

朱厚照道:“那是父皇讓他來的吧?他就這麼走了?不怕父皇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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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鳳心說,會有人懲罰那位蔡國公?

人家現在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句不好聽的,你和蔡國公同時掉水裡,你那位父皇先救誰還不一定呢!以前是先救你,可現在你已經有弟弟了,為啥一定要把你從水裡撈出來?

皇子常有,而張秉寬絕無僅有啊。

朱厚照終於重新坐下來,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坐在那失神了半天,才道:“我看出來了,他現在是對我失望透頂,下一步很可能就跟父皇說,廢了我的太子之位,讓我二弟來當太子。”

高鳳道:“殿下,切不可如此亂說。”

“哼!彆以為我看不出來,父皇回京之後,一共才見了我一次,我想求見他一下,甚至見母後一眼都不行,就這樣還把我當太子呢?下一步我就隻是個皇子,以後可能把我囚禁起來,再以後……”

朱厚照在那給自己規劃起未來。

高鳳聽了半晌,也覺得好奇。

這位太子似乎危機意識還挺強的,但就是你說的話,怎麼聽起來那麼扯淡呢?

你就從那位蔡國公對你態度不好,就能聯想到這麼多?

你這是頭腦發達,還是在這杞人憂天呢?

朱厚照自言自語半晌,突然抬頭看著高鳳道:“你覺得,我是不是該被廢黜?”

高鳳道:“殿下,您折煞奴婢了,奴婢隻負責照顧您的起居,旁的事,連問都不敢問啊。”

“那就是你也覺得我不像話了?我……我……氣死我了!”

朱厚照氣得夠嗆。

隨即他又覺得很委屈。

明明自己是皇子,父母都健在,卻是沒人疼愛,好不容易有個先生跟自己氣味相投,而現在連那位先生都對自己如此冷漠……越想越生氣,越想又越委屈。

……

……

朱厚照在那自怨自艾時,高鳳老老實實退出殿外。

旁邊羅祥等人靠攏過來,由丘聚問道:“高公公,這到底是怎生回事?太子殿下,還好吧?”

高鳳搖搖頭道:“蔡國公過來一趟,沒給咱這位小主子好臉色,然後太子就在那生氣呢,現在誰都彆進去打擾。太子殿下心情不好,這幾天……都小心著點。”

“蔡國公可真是不一般,都敢給太子臉色看,跟東宮講官可不一樣。東宮那些先生,就算遇到太子再淘氣,也重話都不敢說。”

幾個太監在那嘀嘀咕咕。

高鳳道:“行了,吵吵鬨鬨的,說那些有什麼用?太子殿下也有些委屈,陛下出巡,沒帶太子去。太子最近……算了,以後你們有什麼事,都早些跟我說,我去轉告太子,或者多去看看陛下在做什麼,或者是打聽一下皇後娘娘那邊……多跟太子講講。”

丘聚道:“太子殿下困在這東宮裡,哪都不能去,我們查那些事有何用?不過咱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這東宮最近好像不太平。”

有些話,是不能說得太清楚的。

當太子都有危機意識的時候,下麵這群太監的危機意識更強,他們會意識到,張周的態度代表著皇帝對太子態度的改觀。

在這種前提之下,那太子被廢黜也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前就這一個皇子,皇帝是沒得選擇,太子深受寵愛,真就是想乾嘛就乾嘛。

但現在皇帝已有了另外的皇子,且現在宮裡上下都知道,那位賢妃又懷孕,且還被放到宮外,顯然皇帝已沒把所有的寶都押在太子身上,這是準備將來找個機會,隨時把不合心意的太子給換了。

高鳳道:“再有誰瞎說,可彆怪咱家不客氣!都趕緊做事去。”

儘管幾個太監也沒什麼事情做,但在這時候,他們也識趣先躲開朱厚照,就算是隨便找點事情把自己晾著,也好過於被太子遷怒。

……

……

朱祐樘回到京師之後,對太子的關心也的確是減弱了。

主要他還是沒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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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上下那麼多事,自己出巡後,回來還要麵對一係列的人事安排,再加上跟皇後相處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和諧,再想到太子那頑劣的性格……他寧可讓自己清靜一點,不去想朱厚照。

作為一個慈父,朱祐樘仍舊無法對太子下狠心教育,但真的是因為有了旁的選擇,他也不必再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培養太子。

“陛下,蔡國公到東宮,隻是走了一圈,隨即便出宮而去。”

楊鵬在朱祐樘麵前,小心翼翼奏稟道。

朱祐樘聽到這裡,就在皺眉,顯然他不太喜歡聽兒子的事,那是他的煩心事。

教育兒子,如果先生就能完成,當家長的,尤其是他這樣身體不好,且平時工作還忙的,心思又雜的,更不希望被兒子的事所煩擾。

朱祐樘道:“見過一趟,也就行了。”

楊鵬道:“太子似乎有些難過,好像……蔡國公未對太子有好臉色,隨後連東宮的那些侍從,都被太子趕出文華殿。”

“這叫任性!”朱祐樘道,“若他用功讀書,怎麼都行,可他這是在胡鬨!是朕跟秉寬說的,以後不用在意太子的心思,哪怕是讓他有所教訓,都是應該的。”

張周當然不是無的放矢。

跟朱厚照是否搞好關係……好像也並不太重要。

熊孩子一個,非要找點什麼事順著他,哄著他,早晚會讓朱厚照覺得,所有人都要順著他的意思。

而張周與彆人不同的是,他自己就是教育工作者出身,難道不知道麵對一個叛逆的孩子,應該怎麼做?

至於以後是否幫朱厚照,這其實也是個偽命題,他要做的,並不是協助於皇室或是哪個皇子,而是為整個天下,在這種前提之下,朱厚照也隻能算是他一個不聽話的學生,而不應該成為他的上級。

連當皇帝的都站在他這邊,他更無須去考慮熊孩子的想法。

朱厚照道:“最近太子的事,不必跟朕提了,京城內外的事務不少,做你的事情去。”

楊鵬恭謹行禮道:“是。”

這會的楊鵬似乎也意識到,太子好像真的是失寵了。

皇帝的兒子,居然還不如皇帝的朋友兼大臣更得信任,這說出去誰信?

不過再想想,當皇帝的,心思大概也不能跟市井百姓一樣,誰說當皇帝的一定要把兒子的利益放在最先,之前皇帝夠寵愛太子的,看看把太子寵成什麼樣子了?

或許是用一些非常手段,能讓太子轉性吧。

……

……

張周出了宮門,悠哉悠哉便回家了。

這幾天他也才剛回來,正好跟家裡人團聚一下,這也是崔鶯入門後,第一次進家門,作為一家之主的張周,也要為這位小嬌妻做主,以便讓她融入進來。

回到家,一家女人都坐在一起,就好像要聆聽他教誨一樣。

張周並沒有去說寧彤的事,也是因為他還沒想好怎麼去說。

“老爺,鶯鶯進門,妾身幾個都送了她禮物,院子都收拾好,您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再說一聲,妾身也好去準備。”

蔣蘋渝充分發揮了身為一家主母的賢惠。

旁人是想爭而爭不得,而她是不想去爭。

或許眼前的生活,對她來說就是心滿意足的,再沒什麼必要去折騰,當然這時代所謂的女德教育,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她作為張周的正妻,似乎也想做好表率。

張周看著崔鶯,此時的她還顯得很羞赧。

在濱海城後期,她的話就很多,就好像個開心的麻雀,但回到京師後,她就恢複了一個膽怯少女的性格。

張周笑道:“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麼多。倒是要經常出門看看,城裡的名勝古跡,還有熱鬨人多的地方,都可以走走。不要把自己束縛起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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