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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公府。
院子裡在忙碌,而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則被允許坐在一張凳子上,看著忙碌的人,人還有些迷惑。
府上的人對這個身著道袍的小道姑也很感興趣,但因為不知底細,也沒人敢上去打招呼。
隨後女孩站起身來,用自己不大的步子,去丈量院子的寬度,等走了一趟後還試著去記錄,隻是在扒拉著手指頭看樣子也不怎麼聰明,一時間還有些失神。
當張周出現在她身後時,她都沒察覺,等她側目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麵前,嚇了一跳,當發現是張周時,又趕緊行禮道:“見過師傅。”
張周摸了摸下巴。
自己也沒有山羊胡,總感覺跟一個道士的外觀差了不少,當聽到女孩稱呼自己為師傅,總覺得自己應該馬上出去給她駕上馬車,把她送去該送的地方。
“在量院子的寬窄?”張周問道。
“是。”女孩點頭,似乎以她之前所受到的教育,並不能在長輩麵前撒謊。
“有結果了嗎?”張周再問。
女孩搖搖頭道:“不太確信,就覺得,好像這裡的構造,跟先前所住的院子,有所不同。似乎又深諳一些道理,還請師傅指點。”
張周道:“你看這院子,可是一位道家名士修建的,他在修築時完全按照周易的法門來修,以他的造詣,怎麼說也應該跟你父親旗鼓相當。”
“是……師傅嗎?”女孩聽得雲裡霧裡。
又什麼道家名士,又什麼跟父親旗鼓相當的,當今這世上,能跟龍虎山天師齊名的道士,除了張周還有誰?
張周笑了笑道:“這個人叫李廣,是他死之後,我才接手這院子的,如果你想好好研究這院子的布局,我可以把院子的圖紙給你,你拿出去認真研究一番。”
女孩似乎並不懂什麼叫人情世故,再或者也不知道張周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她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頭道:“多謝師傅提點,那徒兒回去之後一定好好研究。”
“嗯。”
張周步行往月門那邊去,邊走還邊點點頭。
心裡卻在想,以後家裡要多個學霸不成?還是個女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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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態度值得嘉獎,人也聰慧,但就好像……沒學到正途上去,一個女孩子去學道法,還想在這其中有什麼建樹,那不跟天方夜譚一般?
“中午要出發離開京師,沒見你帶包袱來,要麼回去取,要麼給你準備一份。”張周道。
“徒兒以後就在師傅這裡了。”女孩道。
張周道:“我不是你師長,你也隻是臨時到我身邊幫忙打雜的,搞清楚關係。不過既然你給我做事,那我就當是雇傭你,每月二兩銀子的俸祿,管吃管住,等我從永平府回來之後,你的去留自便。”
女孩又聽得很迷糊。
顯然從來也沒人這麼跟她說話,她似乎一時也適應不了張周的說話方式和處事邏輯。
……
……
朝鮮,漢陽城。
這天唐寅和徐經終於收到從大明京師的來信,這讓徐經很是激動,連夜將信送到唐寅手上,因為他沒權力打開,他也希望這封信是準許他們回大明的。
“這個冬天……真是難熬。”徐經道,“不過回去就好了,往南走走,就不會這麼冷。我朝境內,也沒有這麼冷清,這地方……太蕭索了。”
弘治時期的漢陽城,無論再繁華,跟大明的主要城池還是有差距的。
再加上這裡商業體係落後,多數時候都是以物換物,使得徐經在過了最初新鮮勁之後,就感覺到無比的無聊。
他到底是豪門大戶出身,自幼又在江淮那種富庶之地成長,自然也無法適應異國他鄉這種寒冬蕭索的生活模式。
唐寅一邊打開信件,一邊問道:“是因為最近朝鮮人怠慢了我們,你就這麼迫切要回去?”
自從唐寅給朝鮮國主施壓,讓朝鮮提供大批的軍隊和糧草,朝鮮君臣就開始哭窮,再加上唐寅和徐經這一住就是半年,他們也不太能接受這兩個蛀蟲,從最初的錦衣玉食供應,到逐漸降低標準……雖然對他們的待遇仍舊不差,卻是讓徐經一直在抱怨。
不怕你們條件差,就愁你們這種反複無常,要是從開始就給我們這待遇,我們也不能說什麼。
享受過好的,現在用點差的,就想把我們給打發?
徐經道:“好不好就那樣,過夠了,回去才是正經。”
唐寅已經大致掃完書信的前半部份內容,道:“沒那麼容易,就算我們回去,也要帶著朝鮮的軍隊,到時候要殺去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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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嗎?”徐經有些擔心。
唐寅道:“應該是。這不也說,我們可能要常駐在遼東,至於你我的差事……回去之後都有變化。”
“什麼差事?”徐經急忙問道。
唐寅將信交給徐經,徐經趕緊在信上找有關自己新官職的事情,可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唐寅所說的內容。
徐經抬頭望著唐寅,問道:“伯虎,你這是蔡國公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的?”
唐寅道:“早前我就得過消息,說可能要把我調去薊州,據說是要增加薊遼總製,至於是讓我回去當薊州巡撫,還是做薊遼總製,我不清楚。但前提估計是我必須要把朝鮮的將士帶過去,有自己能調度的人馬。”
徐經苦笑道:“帶著朝鮮的兵,去守我們的土?這怕是不妥吧?要是這群人鬨嘩變該當如何?”
唐寅似乎對此也沒有什麼更多的看法,搖頭道:“兵馬帶回去,哪怕是去屯田也行,就好似對女真人那樣,總歸是要分化瓦解的,非我族類,的確是不可信。但相比於女真人,朝鮮人對我們似乎更加尊重。”
“有區彆嗎?”徐經對此不以為然。
無論是朝鮮人,還是女真人,對大明都是名義上的效忠而已,實際上都是各懷鬼胎。
都有自己的一套行政體係。
……
……
翌日。
唐寅和徐經便入景福宮去找李懌,要把大明朝廷的意思傳達過去。
卻才剛進宮門,他二人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隨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正是他們已經多日不曾見過的樸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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