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懋誌得意滿,笑著道:「夫人吃了苦頭,如今可以放下心來,在這裡好好休養。不如讓老夫帶你過去看看落腳的地方,看是否有需要添置的東西。」
「不勞煩公爺。」
保國夫人也是很彆扭。
這老家夥,在自己麵前獻殷勤,還自稱「老夫」,這是想告訴她,這是個老頭子,心是善良的?
信你個鬼。
保國公府上下的事,就算是一介女流也都知道,你張懋在外麵的名聲可不咋地。
張懋笑道:「夫人作何這般客氣呢?老夫到底是要儘地主之誼的。請吧。」
說著,張懋站起身來,親自過去要扶。
保國夫人剛站起身來,還沒等回避,一雙大手又靠了過來,那感覺就好像狗皮膏藥一樣。
但對她來說,還真是沒有阻擋的能耐。
二人從花廳內出來,卻還沒等張懋把人迎進客房的院子,這頭姓鐘的幕僚又急忙跑過來。
「作何?」
張懋語氣非常衝。
意思是,你這是沒眼力勁,還是說就是不懂規矩?
姓鐘的走上前,低聲道:「公爺,錦衣衛來人了,說是要把人給接回去。」
「嗯?」
張懋皺眉,「人都給送來了,再接回去?這是何道理?難道有人從中作梗不成?」
姓鐘的道:「在下並不知內情如何。」
張懋怒道:「那你出去把人打發了!告訴他們,若是惹到老夫,讓他們沒好果子吃!」
「在下也曾回絕過,但對方……說是提督東廠的李公公親自在門口,這會說話就要到,您看……」
當聽到這裡,張懋感覺到事態可能有點大。
李璋都來了?
張懋登時心中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夫人,你先往裡麵去,老夫去會客,乃是一位重要的人物,或是能幫到你們朱家。走!」
張懋知道李璋親臨這事不會小,隻能先放下眼前的事情,讓姓鐘的把婆子叫過來,先做一些安頓的事,而他張懋親自出去會見李璋。
第(1/3)頁
第(2/3)頁
「李公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張懋走出門口,笑對正立在馬車旁的李璋。
李璋也是笑著走過來,眼睛落在張懋身上,似是在觀察什麼。
李璋道:「未有打攪到公爺吧?」
「嗯?」張懋一怔,隨即笑道,「怎會?老朽這把老骨頭,平時就是太閒散了,不知是否有陛下的旨意傳來?老朽等著接旨。」
這是在提醒李璋。
就算你提督東廠,地位隆寵,但到我這裡來做事,最好還是拿出聖旨為好。
否則彆的東西壓不住我。
李璋笑道:「的確是為聖上的意思而來,卻並非是傳旨的。乃是咱家聽說,保國夫人被英國公您接到了府上,不知可有此事?」
「這……」
張懋本想否認,但一側目便看到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郭昂也在,也知道這件事無從隱瞞。
張懋道:「的確是有此事。乃是同僚之誼,出手相助而已,老朽豈能看到故人的家眷流落而置之不理?」
「英國公真乃有俠義之風,令人欽佩。」李璋拱拱手,表達了對張懋的敬佩,這才道,「不過陛下先前有旨,乃是這兩年來所有落罪之人,包括他們的家眷,一概都要送到永平府安置……是一個都不落下!」
「啊?」
張懋皺眉。
張老頭自然是要琢磨一下,張懋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個都不落下,那就是說,保國夫人也要送過去,可這麼個女
人送到永平府能實現什麼價值?
甚至為了把人討回去,還要李璋這個東廠廠公親自到來要人,那就有點不同尋常。
張懋很想回絕,但又不知該怎麼說,此時姓鐘的幕賓走出來道:「李公公,是這麼回事,英國公乃是為了全同僚之情,人會給安頓好。再說了,也不差這一個吧?就當是公公給保國公府上留個香火。」
李璋笑道:「你是誰?」
笑著問出來,語氣也很和善,但就是搭配在一起,讓姓鐘的幕賓聽了背脊發涼。
他一介寒儒,似乎的確是沒有資格跟李璋這樣的大人物對話。
張懋道:「李公公,可否給通融?老朽的確是出自善意的。」
「咱家豈能不知英國公您的高風亮節?但有些事,不是咱家所能做主的,也是下麵的人不會辦事,咱家聽說之後,生怕陛下怪責……很多事就是如此,既想全同僚的情義,又怕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此風不能開。」
李璋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意思是不給張懋麵子。
第(2/3)頁
第(3/3)頁
「英國公,是這就把人送出來,還是說……」李璋給了張懋商議的餘地,但口氣卻好像也沒商榷。
張懋憋了一肚子的氣,冷著臉道:「老夫明日會親自將人送到錦衣衛。」
李璋道:「咱家的意思,是否要派人進去請人出來?」
「你……」
張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還以為你李璋是給我麵子,感情是絲毫麵子都不給啊。
要麼把人交出來,要麼你強行進去拿人是吧?
再看眼前黑壓壓過百人的錦衣衛,張懋似乎也明白,李璋好像也知道從他這裡心平氣和商議沒什麼大用,都做好了動搶的準備。
「去把人接出來。」張懋對姓鐘的說道。
「公爺,您……」
姓鐘的都有些不甘心。
畢竟張懋為了這事,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眼下就這麼直接交人,那可真是有點,得不償失。
「去!」
張懋厲聲說了一句。
「是。」姓鐘的這才進去接人。
保國夫人進院子沒多久,就又被接了出來。
連保國夫人自己都很懵逼。
她以為自己後半生的生活就此定下,都已經甘心認命了,誰知一扭臉好像一切又恢複老樣子,要繼續回那醃臢的小院子居住,等待被發配到外地,以後不但要顛沛流離,甚至要經曆苦寒和無休止的勞作。
相比於未來的不確定,可能眼前的屈辱其實也不算什麼。
「這位便是保國夫人吧?」
李璋看到女人走出來,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
d qq
read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