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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王鏊有入閣的顧慮,程敏政也櫻
這張周到翰林院,趁著午休的時候,算是來幫忙校對《大明會典》的,程敏政本還在跟幾個修撰、編修探討增改目錄的事,聽張周到來,程敏政作為執行總編,不得不過來跟張周相見。
「人手少,事忙,甚至有點忙不過來了。起來,介夫很快就要回朝了,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等他回來後,人手就不必如此緊張了。」
程敏政在張周麵前,不加隱晦就把楊廷和給提出來。
在張周看來,楊廷和算是翰林院中層之中比較吃苦耐勞,且有能力的一個,這大概也解釋了為何將來能崛起的人是他楊廷和,而不是旁人。
張周道:「聽程學士你,最近又見了不少來客,沒有顧慮嗎?」
「嗬嗬,性格使然,有客來見,但凡不是來有事相求的,不見總覺得不好,在京為官,想要徹底跟官場中人遠離,也是不現實的,怎麼同僚之間的拜訪,總該給幾分顏麵吧?」
程敏政此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張周也沒什麼好評價的。
程敏政本來就是個外向的人,且隨心隨性,要程敏政對官位非常癡迷,也不至於,這種人也是隨時可以撂挑子不乾的。
但他完全不想晉升,也是不可能的,當官的,誰不想做更高的官,掌更多的權?
不是人人都是陶淵明。
且就算是誌在山水田園的人,很多時候也是官場不得已而為之,好聽的是不在意,其實更多時候是追求而不得。
「如今能參考的書籍,有四五百本,很多修撰的書,其實都難以繼續,就在於孤本太多,而藏家不知在何處,有的明知在何處也因為路途遙遠而不好求訪,且往往求訪而不得。」
程敏政也是個學術派的精英,在翰林院修撰書籍這方麵,程敏政也比較恪儘職守。
最近以為要編撰《曆代通鑒纂要》,涉及到很多古舊的書籍,程敏政也為此發愁。
張周道:「吏部那邊的差事,最近如何?」
「也還好。」程敏政話時有些底氣不足,「都一樣,都一樣。」
其實張周早就知曉,在程敏政重新被調回翰林院之後,程敏政兼任的吏部左侍郎差事非常懈怠,也是因為吏部尚書馬文升不肯放權。
程敏政作為曾經為官有過「汙點」之人,不會再被傳統文臣當成是將來不可或缺的朝廷棟梁,對他的疏離是從點到麵的。
程敏政或許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得傳統文臣的欣賞,有些不得誌,才會寄情於翰林院裡修書校對等事,且因為他才識淵博,至少在這裡沒人會輕視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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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起到了茶水間。
也沒旁人在場,名義上就是修書的事,其實還是談談程敏政的未來。
「程學士,最近陛下有意讓翰苑中人,推舉出新的入閣人選,你聽過這件事吧?」張周問道。
程敏政微微一笑,倒顯得老臉掛不住,道:「聽是聽了,但跟老夫似也沒多大關係,人老之後在意的事情也跟年輕時不同,其實現在就挺好。」
不爭?
張周都覺得,程敏政是明知道爭不過,而故意不爭。
「那程學士知道,現在入閣呼聲最高的人是誰?」張周問出個很敏感的問題。
照理,同是在翰林院體係內,去評價「隊友」,還是在旁的同僚麵前去評價,總歸是犯忌諱的。
你他呼聲高,可我還覺得另一個人呼聲高呢,你這麼是什麼意思?故意挑事嗎?
要是旁人問程
敏政這問題,他完全可以選擇避而不答,或者旁人也不會這麼問,隻有張周會問出如此讓程敏政覺得不自在的問題。
還非回答不可。
因為張周很多時候,代表的是皇帝,且張周對他程敏政是有恩的。
程敏政試探著道:「是王濟之嗎?」
「是。」張周的回答很乾脆。
「也是。王濟之才華和能力都很好,且他懂得隱忍,但凡是在翰苑中的人,沒有一個像他這樣能做到麵麵俱到的,自愧不如啊。」程敏政此時反倒沒那麼拘謹了,好似在,隻要不是我就校
張周道:「但王學士的顧慮,似乎很深,對於入閣的事充滿糾結,就算是陛下讓他入閣,他或許也會推辭的。」
「什麼?」
程敏政皺眉。
王鏊是這麼矯情的人嗎?
讓他入閣他還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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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話為什麼要給我聽?
在程敏政疑惑的目光中,張周也把話題繼續了下去:「所以連陛下都在考慮,或是王學士入閣這件事,在眼下並不合適。」
「不變了?」程敏政問話的意思,是找人入閣這件事,就這麼半途而止了?
張周搖搖頭道:「陛下的意思,是如今內閣三位閣老,每日工作繁忙,有時也會因為壓力太大,而對部份事情有所懈怠,必須要有人能直麵去幫他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需要把一些差事甩給很多閣部之外的人。」
程敏政這下不想什麼了。
他似乎聽出一些苗頭。
張周道:「程學士,你是不是覺得,我作為翰林院中人,不該知道這麼多,也不該跟你這些?」
「嗯。」程敏政性子比較直,點零頭,意思是你就不該知道不該。
張周道:「可陛下就是跟我提了,尤其讓我推舉一下新的入閣人選,你放心,這是在乾清宮議事的時候提出來的,我怎麼也算是入值上聽處,有時候給陛下一些顧問意見,也不算僭越。」
「呃……」
程敏政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張周歎道:「王學士固然是好,但既然王學士對入閣之事抵觸太深,那我所能想到的,除了那位尚未回京的楊翰林,再就是梁翰林等人,聽靳翰林的學識和能力也都不錯,還有王華王學士……」
程敏政聽張周了一圈,提到了楊廷和、梁儲、靳貴、王華,就是沒提他程敏政,連他自己都有些著急。
「其實還有幾人。」程敏政提醒了一下。
他當然不是在提醒是自己。
在程敏政看來,張周提的這幾個,似乎還是有些「偏頗」的,因為如今翰林院的侍讀學士、侍講學士可不是這幾人,而是另外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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