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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算是在張周處,一連得了幾個好消息,瞬間富國強兵的夢想又更近一步,帶著誌得意滿邁著輕快的步子,便回到了乾清宮。
「秉寬為家國做這麼多,朕都不知該如何頒賞於他。」
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朱佑樘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累,還在李榮麵前對張周一番褒獎。
李榮道:「陛下,看來蔡國公既不缺爵祿,也不缺錢財,這般的能臣自古少有。奴婢聽說自古的權臣,都是靠以權謀私來得家產的,從未聽聞像蔡國公這般,能日進鬥金卻近乎全給了朝廷。」
朱佑樘笑道:「那是因為他身為仙家中人,對於世間的名利本就不看重,換了旁人可沒有他這般的氣量。」
李榮陪著笑容道:「那奴婢也實在不知該賞蔡國公什麼好了,好像他什麼都不缺。」
「不對。」朱佑樘簡單思忖之後,感慨道,「他缺的東西很多,主要是世人的理解,也缺朝中大臣對他的支持。回頭朕真應該讓那些臣子親眼瞧瞧,秉寬都為朝廷做過什麼。軍功自不必說,就說類似於火車這般的新奇有用之物,這是世上之人所能想到的?他的功績,自古以來無人能與之相及。」
李榮心說,這高帽子真不怕壓死人。
腹誹歸腹誹,但李榮嘴上漂亮話說起來也不遑多讓:「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說得對。」朱佑樘道,「去,將朕身邊平時擺弄的那些小玩意,給秉寬送幾件過去,再有什麼值得賞賜的,尤其是內庫的,一並給朕陳列下來,朕斟酌挑幾件再送他!另行將永康給朕傳到宮裡來,朕有話對她說。」
「是。」李榮急忙應聲。
朱佑樘嘴上仍舊對張周稱讚不已:「有秉寬在,真是朕之幸事,以往旁人說朕要當曠世明君,朕隻當是恭維,但現在看來也並非不可能。」
李榮心裡在苦笑。
心說完了。
這位陛下的心態也起空了,現在不但你的臣子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連你自己都想當千古一帝。
這苗頭可有點危險。
永康被朱佑樘傳召到乾清宮,隻有李榮一人陪她前來。
「朕便直說了吧。」
朱佑樘的話也算是劈頭蓋臉,「朕對你先前的態度很不滿意,但好在你迷途知返,這才有了一些皇室中人的擔當。朕準備酌情將懋仁擢為京山伯,在他回京之後,爵位便賜給他。」
永康一聽,登時喜出望外。
連李榮都不由要笑著拱手道:「恭賀長公主。」
永康難掩笑意道:「皇兄,懋仁得軍功也是為大明,以此封賞了田地什麼的,臣妹已很高興了,這爵位其實真不是一定要賜給的。」
朱佑樘道:「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了,不怕朕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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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永康還是乖乖閉上嘴,這要是再客氣客氣,把丈夫到手的爵位給搞沒了,那可真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身為長公主,永康也很清楚,長公主並不是爵位,一兩代之後,就成了皇室旁支,距離朝廷權力核心就遠了,長公主的嫡子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但要是丈夫得了爵位,傳下去,就成了一代一代的鐵飯碗,都督府內也能留個世襲的職位,皇親國戚一躍便可成為朝廷重臣了。
「不過你做得還不夠。」朱佑樘道。
永康欣喜之餘,心裡又有些鬱悶。
自己已經當麵去給張周認錯了,可說是違背了自己要強的心理,在張周這樣一個男人麵前低下自己高傲的頭,對她來說仍舊是一種恥辱,就這樣還不夠?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這位皇兄才算滿意呢?
「記住,你要是心存芥蒂,朕隨時
都可以將懋仁的爵位給下了,朕也不是非要用他不看。就這麼說吧,隨便是誰,隻要能得到秉寬的信任,由秉寬親自指點一番,都能取得比懋仁更高的成就。」
朱佑樘又在提前說一些醜話。
永康耐住性子,恭謹道:「皇兄教訓得是,那駙馬的爵位,現在可以公之於眾了嗎?」
朱佑樘點頭道:「嗯。朕回頭便會告知於朝中大臣,之前的封賞仍舊有效,該給你的也不會少。秉寬那邊你多走動一些,等懋仁回京師後,具體安排是何職位,也要聽秉寬的安排,你可要心裡有數。」
「臣妹記住了。」永康就算再不爽,現在爵位已經到手,裝也要把場麵事裝下去。
朱佑樘隨即擺擺手道:「讓人送你出去。」
永康道:「那皇兄,有關蔡國公納妾的事情……」
朱佑樘歎道:「秉寬從不是那種強人所難之人,若是懋仁之妹的確是有婚約在身,秉寬的意思也不要讓崔家人為難了。」
永康這下似乎真聽明白了。
原來跟張周冰釋前嫌的關係,還真不是讓崔家跟張周聯姻,隻是因為自己在張周麵前低頭說了幾句軟話……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白折騰了?
永康難免要想,這要是傳出去,那我一個長公主的麵子往哪擱?
永康道:「婚約之事,本就不應該作數,女子婚姻大事也該由其自行選擇。崔家對於跟蔡國公聯姻之事也非常滿意,請皇兄賜婚。」
這會永康覺得自己就算不想當壞人,這壞人她也當定了。
「嗯。」朱佑樘對此似乎也並不是很熱衷,什麼納妾不納妾的,當皇帝真的要每件事都費心去處理?
「再說吧。」最後朱佑樘冷冷甩下一句之後,便讓李榮送心永康出宮了。
「恭喜殿下,您終於算是願望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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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榮送永康出宮的路上,仍舊在傳遞一種善意,因為李榮也看出來,因為永康改變心態去給張周低頭認錯,也令這家皇親國戚在朝的地位有所提升。
到了他李榮也要高看一眼的時候。
永康即便想到之前李榮的一些冒犯,這會也要稍微忍一下,她笑道:「李公公有心了。本宮有一點沒想明白,陛下對先前的婚事,到底是讚同,還是反對?」
「嗬嗬。」李榮笑道,「其實陛下既不讚同,也不反對,更多是隨其自然。若是殿下有心要促成此事,那何不多在背後斡旋一番?有總比沒有更好。像蔡國公這般的能人,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與之攀上關係的。」
永康笑道:「連李公公都不行嗎?」
李榮當然知道這是身為長公主的反擊,他點頭道:「咱家也不敢太過高攀蔡國公,以後要跟著學習的地方還很多。長公主能與蔡國公建立友誼,也是難能可貴。」
永康皺眉,心說,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呢?
「不知駙馬幾時能回京?」永康問道。
「至少要等寧夏進一步的戰事結束之後,早則一兩月,長則三五月,連爵位和官職都已能保證,早幾天晚幾天還有那麼重要嗎?」李榮道。
永康這才點點頭。
之前是覺得丈夫回了京城也要被賦閒,但現在想到丈夫回來就要成為大明的柱梁,這種感覺是不同的。
之前是盼歸,現在早幾天晚幾天,她似乎還真不太在意了。
京營校場內。
朱鳳仍舊好似跟屁蟲一樣,在張周身後跟進跟出的,連張周找人做一些簡單的牽馬、拉車的簡單事,朱鳳都會主動去承擔,就好像是張周身邊的扈從一般。
「知節,你不必如此。」張周上了馬車,見朱鳳要親自趕車,不
由感慨道。
朱鳳道:「張兄,我現在也知道你的苦心了,你帶我去薊州,名義上是去打仗,但其實是去開礦,你也知道我對於打仗的事沒多少自信,你有什麼事還提攜我,讓我在陛下麵前立功,我豈能不回報?」
張周琢磨了一下其中的話意,道:「你不會是在說反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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