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對張周來說,這兩樣他近乎一次全都給占了,而且是翻倍之後再來雙份,讓人有點樂不思蜀那種。
不過這個夜晚,對張周來說多少還是有些遺憾……那就是兩個孩子的年歲太小了,就算是有自己的房間,也沒法完全做到獨睡,總需要有母親陪在身邊,以至於這個“洞房花燭”便有點偷雞摸狗的意思。
穗穗睡得早,而張君則比較能鬨騰。
好在孩子睡覺上半夜比較穩當,也不用擔心起夜什麼的,然後張周才有機會過一下“三人世界”。
蔣蘋渝作為一家主母,美麗大方溫柔賢惠。
韓卿作為張周的妾侍,則活潑俏皮,讓張周覺得韓卿更好像個大孩子,不過這個大孩子卻因為家庭地位低一些,對張周是予取予求,所以在這房幃之事上,張周有些事還需要跟蔣蘋渝那邊做一下小小的商議,而到了韓卿這裡,張周有時甚至不用說,一個眼神過去,韓卿便很主動。
加之張周最近在工作生活上,以及家庭責任心方麵的進步,讓蔣蘋渝都放下了矜持。
如此一來……
張周便擁有了這個美好的夜晚。
隻是在一切都結束之後,卻不能進一步增進感情,蔣蘋渝和韓卿仍舊要回去陪自己的孩子,以至於張周感覺自己是冰火兩重天。
好在該享受的也享受了,就算一個人獨睡,那也是神清氣爽回味悠長。
更重要的是,這也不是在風月之地尋歡,而是自家的普通生活,這就比較自在了。
……
……
第二天一清早,蔣蘋渝和韓卿便帶著孩子出門去了。
她們先要回原來的院子做搬家的善後工作,隨後還要按照張周昨夜說的,去雇個丫鬟回來,院子裡總需要有人生火做飯、洗衣掃地,雖然看孩子方麵韓卿可以勝任,但有些體力活,最好還是雇請彆人來做。
本來蔣蘋渝是不肯花這錢的,但張周的意思是,現在也是舉人了,要逐漸恢複原來的生活,雇丫鬟不是買丫鬟,以後用合同製雇請回來,隨時辭退,等於是在農閒時候雇請個能過來幫忙做活的農家女。
對張周來說,請丫鬟沒什麼太大要求,就近請個婆子回來幫忙也行。
但蔣蘋渝的意思是,要請就請城外會乾活的年輕女孩,雖然不一定有做活的經驗,很多時候需要提點,但重點是便宜,隻要管吃管住便可,而且請城裡幫傭的婆子事情也多。
話雖如此,但蔣蘋渝有沒有彆的意思,張周就不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蔣蘋渝準備買幾盆菊花回來。
蔣蘋渝出身大戶,沒什麼愛好,就喜歡擺弄一些盆栽,而隨著張周家道中落,她這個愛好已放棄很久。
第(1/3)頁
第(2/3)頁
現在終於要拾起來,恰逢即將到重陽,加上這年頭菊花的盆栽既好養、價格也不高,寓意團聚還挺好,蔣蘋渝便說要多買一些回來。
這對張周來說,都不叫事。
也就明確跟蔣蘋渝說了,以後再有這種家庭內部的事情,也不用事事都跟他這個一家之主來請示。
一家之主,是負責對外大事的。
……
……
當天上午,張周在家裡算賬。
終於不用在院子裡擺一張桌子當臨時書桌,屋子明亮,寫寫畫畫也不用擔心風吹書卷。
當天他要算計一下自己現在浮盈多少,以及準備將現有的米糧出手……
中途有劉貴進來給送新做好的家具,劉貴就被張周叫到了房間內。
張周跟他提及了要賣米糧的事。
“張老爺,現在外麵糧價都在漲,為何如此著急要賣呢?”
劉貴腦袋瓜聰明,他理解不了張周這種在糧價還在上揚情況下,便拋貨的行為。
張周道:“以我算來,米糧的價格快要漲到頭了,未來一段時間,米糧價格會趨向於穩定,但若是成國公府大批量出售糧食,市價甚至會下跌,幅度還不小。”
張周是通過曆史知識來做這筆生意。
他很清楚,糧價雖然是到十月才恢複正常,但下跌還有個過程,要把握一個峰值其實是很困難的,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很不穩定的因素,就是成國公府這個大莊家。
朱鳳正往京城準備做大事,張周既然答應了朱鳳幫照看成國公府的米糧生意,也要儘量追峰值,不然怎麼體現他牛逼?
如果成國公府一拋貨,體量很大,米糧市價會下跌。
如此一來,張周一定要比成國公府出手米糧的時間更早,才不至於出現“自己坑自己”的情況。
“再說,我這邊還有一些債務要還,出售米糧,就要在九月中旬之前,最近你有工夫到水門那邊瞧瞧,如果有大批的糧船進城,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張周也要防止突發情況出現。
他所產生的蝴蝶效應已顯現,這年頭的市場缺乏管控,暴漲暴跌的情況很容易出現,如果這時候地方上賑濟災情平抑糧價的步伐更快,那他就會因為自己所產生的蝴蝶效應而被坑。
張周這算是考慮到了種種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情況。
第(2/3)頁
第(3/3)頁
“是!”
劉貴倒沒什麼。
反正就是跑跑腿,這邊張周已經承諾,在賣完米糧後,正式雇傭他當掌櫃,雖然張周的生意連個鋪麵都沒有,但因為張周是舉人,劉貴覺得自己已經傍上高枝了。
……
……
九月初二,上午。
皇宮文華殿內,弘治帝朱祐樘正在參加經筵,翰林院體係內眾多文臣在列。
卻是司禮監秉筆太監陳寬,急匆匆跑過來,湊到朱祐樘耳邊說了什麼,朱祐樘隨即站起身來,連在場他所尊崇的名儒都不理會,徑直而出文華殿。
眾翰林也很奇怪。
皇帝這突然中斷經筵,很不合常規,聽講的人都不在了,宣講的事自然也要先停下來。
文華殿內登時多了幾分喧嘩。
朱祐樘出文華殿之後,在內侍陪同之下,徑直往坤寧宮而去,此時張皇後正坐在坤寧宮正殿的椅子上,不斷抹眼淚。
“陛下……”
張皇後見到丈夫來,起身相迎。
朱祐樘一臉緊張之色道:“聽說宮裡有時疫蔓延,還波及到坤寧宮西殿,究竟是怎生回事?”
張皇後哭泣不止,一名跪在地上的太監,是禦用監太監、負責坤寧宮日常事務的張永,張永磕頭道:“陛下,平時常行走侍奉於西殿的宮婢,從前日開始,接連生了痘瘡,其中有一人還……雖然人已被送出宮門,但最近她們都曾近侍過公主……目前西殿內已從旁處臨時調過來幾名宮婢,已不許他人靠近……”
朱祐樘聽完,怒氣滿盈瞬間衝到了臉上,厲聲道:“宮內對於疫病一向都嚴防死守,何以會令疫病傳到宮裡,還傳到了朕的家裡來?”
朱祐樘畢竟隻有一個妻子,妻子兒女很多時候都是在坤寧宮相聚,這裡就好像是皇帝的家,在朱祐樘看來,坤寧宮跟宮門隔了好幾層,就算城裡發生疫病,也不該傳到坤寧宮。
陳寬在一旁提醒道:“陛下,公主過去幾日,每日都會到坤寧宮來,與陛下和皇後娘娘一同用膳……”
陳寬意思很明顯。
雖然現在小公主的情況不容樂觀,已被隔離,但就算是陛下和皇後你們兩位,鬨不好也有了患天花的風險。
朱祐樘聞言不由閉上眼,擰著頭,臉上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悲苦之色。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