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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借你的魔龍吞噬訣一用。”
碑靈突然從武書的神識空間內衝出,武書也是配合其將魔龍吞噬訣運轉起。緊接著,碑靈直接伸手從武書身上抓起一條小黑龍向懸空圖內衝去。
鐺!
碑靈的靈身的確能夠無視屏障的存在,直接進入懸空圖,其手上的小黑龍卻是一腦袋撞在屏障上。即便小黑龍沒有肉身,這一撞也是讓其頭暈眼花。
很多事情都來不及解釋,在快速將靈身從懸空圖退出後,碑靈不置可否道,“纏在我的身上!”
這條小黑龍本就是武書體內的魔龍吞噬訣所化,在聽到碑靈的吩咐後,其也是不敢有任何遲疑。碑靈說什麼,小黑龍就做什麼。而眼前的一幕可謂是瞬息萬變,在小黑龍纏繞在碑靈的靈身上後,獨屬於碑靈的氣息瞬間將小黑龍覆蓋住。
當碑靈再次進入懸空圖後,懸空圖內的空間便是出現各種扭轉。同樣是那麼一瞬,碑靈便是出現在月牙小近前。
“碑來!”
唰一下,碑石便是出現在碑靈手中。
隻聽碑靈道,“清醒點!”。碑靈掄起手中碑石便是拍下,啪!
碑石是結結實實的打在月牙小的臉頰上,這一下是直接將正在黑化的月牙小打蒙了。
“去,纏在他的身上。”
聽到命令後,小黑龍也是一個激靈,直接是纏繞在月牙小的靈身上。
“清醒了嗎?”
再次將碑石高高舉起後,碑靈盯著月牙小的雙眼道。
月牙小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實在是不想再被打臉了。這塊碑石明明看上去很普通,可是抽在臉上,卻是讓月牙小體會到了神魂動蕩的痛苦。
啪!
碑靈依舊是將碑石狠狠的拍下,這一拍,差點將核心區域的惡之本源抽出幻覺。
“清醒了,還不解除本源封鎖,放少主進來。”
這一刻,月牙小欲哭無淚,明明已經點頭了,為什麼還要打臉。
而在沒了本源封鎖的影響後,懸空圖也是任武書進出。武書剛來到近前,碑靈便是告誡道,“少主,器靈黑化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隻見武書搖了搖頭,武書是毫不猶豫的將右手手掌罩在月牙小腦袋上方道,“這縷惡之本源看上去很精純,要是能夠將其煉化掉,或許本少主的實力能夠大增。”
碑靈對武書是非常了解的,如魔龍吞噬訣、詛咒之力,武書可以借助這些力量讓自己強大,卻絕不會縱容自己墮落。武書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完全就是在安撫月牙小。
“唉……”
少主有此決定,碑靈絕不會有二話。碑靈是很識趣的回到武書神識空間。
在魔龍吞噬訣的幫助下,月牙小對武書是沒有任何抵觸的,僅是三息時間,武書便是將月牙小體內的惡之本源吞噬殆儘。
看著小了一圈的靈身,月牙小略顯拘束道,“少主,我……?”
就見武書微微一笑道,“我什麼我,趕緊把主仆契約簽了。要是等你實力恢複了,肯定又要給本少主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在月牙小實力處在巔峰期時,武書沒有選擇讓其認主。而在月牙小黑化後,武書卻毅然決然收留他。這份恩情……不能有所表達,月牙小會覺得……意難平。
正當月牙小準備說些什麼時,武書一邊將主仆契約展開一邊雲淡風輕道,“在認主前,本少主有件事情要與你說清楚,本少主身邊不養閒人。在成為本少主的器靈後,修煉一事絕不可懈怠。否則,本少主遲早會將你丟掉,到那時你可彆怪本少主無情。”
“好了,眼下你有傷在身,就留在懸空圖內好好養傷。待你將傷勢養好了,本少主還需要你……幫助本少主征戰四方呢!”
主仆契約的簽訂,簡直就跟世間凡人之間間開玩笑一般,就這麼成了。哪怕將此過程當成一個夢來想,月牙小也覺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太不真實了。
正當武書準備將懸空圖收起時,虛空中傳來譏諷聲,“饑不擇食!”
器靈黑化非比尋常,能夠黑化一次就能黑化第二次,將此等禍患留在身邊是非常不明智的。
武書冰冷道,“你……這是在教本少主做事!”
隻是那麼一瞬,武書整個人看上去都是不一樣了。他似是與周圍的一切融合在了一起,卻又似非常不同。
再次與武書相遇,也是因為看出武書實力境界不對,境界跌落。以落淵也是打消了必須與武書一戰的念頭。可在看到這一瞬的武書後,以落淵完全動容了。
多日不見,武書的實力境界雖沒有增長,反倒是跌落了。但,武書似乎領悟出了更加不得了的力量。此力量絕非萬物之力合一境界能夠相比,正因以落淵正保持著與萬物的合一境界,卻依舊心生被俯視的感覺。
驚羽圖器靈本還想說些什麼,卻也是因為武書從其感知範圍內消失,驚慌失措!
無奈,驚羽圖器靈隻能尋個理由撒氣道,“可惡,月牙小,本器靈早晚要將你碎屍萬段。”
而……擁有這種俯視他人的感覺真的很好。哦,不對。嚴格來說,這是一種全新的狀態,在進入這個狀態後,武書對周圍的一切是非常享受的。
對於黑土的抱怨,武書隻是看向以落淵微微一笑,然後就那麼安靜的看著他。
或許,這就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再次相遇,尚未有過任何交戰,以落淵所展現的權謀手段卻是力壓武書一籌的。而此番展現個人實力,武書的無言以對,同樣是一種有力的回敬。
“大人!”
在看出以落淵的戰意後,以落蒙上前一步。很明顯,即便武書展現出的隱匿氣息手段強大,以落蒙依舊認為,這一戰,不值得以落淵親自出手。
隻見以落淵微微將右手掌抬起道,“爾等皆是枯石身軀,很多生前力量難以發揮出來。”
以落蒙依舊不甘心道,“大人!”
以落淵麵色微變道,“武少主與我同為考核者,隻有彼此交鋒,才是對彼此最大的尊重。”
以落蒙恭敬道,“那屬下先在此預祝大人旗開得勝。”
老實說,自與以落淵再次相遇後,武書總有一種被俯視的感覺。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俯視,又或者說,強者對弱者的俯視。那種無處不在被憐憫的感覺,總讓武書感覺哪裡怪怪的。
難道,他看上去就這麼弱小嗎?
又見以落淵上前一步,以落淵心平氣和道,“武少主,在出手前,能說一些我想聽的話嗎?”
會有此問,還是因為以落淵並不確定,武書到底值不值得他全力出手。
而到了這一刻,武書也是想明白,為何以落淵會在此地等他。不是攻占領地,肯定就是試探實力。而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可以互通有無。
引雷穀內的確有很多修煉資源,卻隻有成功離開引雷穀的人才能夠將這一切占為己有。
猶豫了下,武書直言道,“怎麼?到了這一刻,你還依舊認為本少主太弱小,怕一不小心把本少主打死了?”
真實想法被猜到,以落淵多少是有些情緒波動的。不過,以落淵依舊站在那裡,多餘的情緒隻是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有此一幕,武書倒也想多說兩句。
“好吧?那本少主就說些你想聽的。”
“在沒有進入引雷穀前,被少主就對這些話很執著。第一句是,大道無情。第二句是,心不死則道不生。”
大道嗎?上來就是大道嗎?以落淵突然覺得,他剛剛是不是下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不如直接動手。
“大道無情?”
“其實,本少主一直很好奇,得道之人皆是高高在上。為何此話總給人一種仰視大道的感覺。既然得道者已經領悟出了自己的道,難道此道不能夠為其所用嗎?”
“而說起心不死則道不生這句話,本少主總會想起人間百態,又或者說人性複雜。若是成就大道,是直接將這一切割舍掉,那麼本少主隻想說,本少主不適合此道。”
“當然,本少主曾經想過很多很多。”
“首先本少主並不是得道之人,並不能從得道的角度看待世間一切,更不能從得到的角度看待大道。其次,本少主並不認為會有多少真正的得道之人會一邊得道一邊記載著得道過程。”
“所以,在想到這些後,本少主覺得,本少主要走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一條遵循本心的道路。”
“而此過程,再結合本少主在法陣一道的所悟。如不論是布陣還是破陣,想要擁有強大的法陣實力,皆是要對內在或外在事物有一定的認知。”
武書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以落淵也是聽得雲裡霧裡的。以落淵覺得,要是武書能夠言簡意賅的將心中所想說出來,或許能夠更好理解。
“這麼說吧?本少主此刻之所以會給你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正是因為本少主進入了一種狀態。在此狀態下,本少主給你的感覺是無情的,卻又不是真正的無情。放眼看去,世間百態,儘在心中。”
“當然,你也可以將此狀態視為神性,一絲能夠站在神的角度思考問題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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