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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石城內的布局,也算是井然有序的。酒館、茶樓隨處可見,鐵匠鋪、丹堂藥鋪同樣耀眼。
“少主?”
在武書閉關的時候,劣吼最喜歡打聽真石城的事情。老寨主李奎雖好多年沒有前往真石城了,卻總能編出很多劣吼沒聽過的故事。在老寨主的熏陶下,劣吼自認對真石城有了一定的認識。
隻是,眼前的一切,物是人非。
而相比劣吼等,武書的感知能力要更加的細微。對於武書來說,眼前的真石城雖保留著城池的模樣,卻是經不住任何外力摧殘的。
“少主?”
相較劣吼,悍威要老練很多。沿路下來,悍威一直在用本源之力驗證心中所想。
若是沒有六階氣息的死守,真石城內的建築肯定已經坍塌。至於城牆及腳下的路,為何能夠完好無損,或許隻有天知道。
放緩了前進的腳步,武書道,“百丈之內,爾等大可遵循本心行事。”
悍威立馬恭敬道,“悍威誓死效忠於少主!”
對於真石城內發生了何事,急需有用的消息。是天災還是**,總要有一個說法。身為武書的親衛,在武書不能分身收集消息的情況下,即便知道此時行動收獲也將會是微乎其微的。
悍威依舊不能退縮,他要儘可能為武書做些事情。
“月牙小,他們交給你了。”
真石城正處於崩潰的邊緣,一股腐朽的力量,正在不斷的啃食著這座城。悍威卻在這個時候選擇獨自行動,完全就是在賭命。而在聽到武書的召喚時,月牙小是氣憤的,卻也是認可武書的。
今日的悍威,或許正是來日的月牙小。
“少主,月牙小領命。”
瞬間將刺鐸、劣吼收入懸空圖後,月牙小不敢有任何猶豫。看似平靜的真石城,其內充滿了危險。特彆是枯石傀儡,在這股複雜力量的侵蝕下,枯石身軀終將化為塵埃。
然而,在月牙小剛追上悍威時,一股狂暴的氣息自城主府飛出。狂暴氣息所過之處,那些建築無不是化為漫天黃沙,以至於,整個真石城的天空都變得昏暗了起來。
“哈哈哈……,真石城城主,驢諾是也!”
“哈哈哈……!”
“哈哈哈……徒兒、我的那些舊部,這一切都沒了。還要我這個城主有何用?”
驢諾依舊是六階初期巔峰戰力,隻是,此刻的驢諾身陷在絕望中。在沒有擁有六階戰力前,驢諾是非常渴望成為六階枯石傀儡的。而在感知到六階力量對領地的影響後,驢諾是真的希望,真石領地內是有後悔藥的。
“驢諾領主,我們又見麵了。”
真石城雖大,卻攔不住武書了無牽掛的腳步。在無需為悍威等分神後,武書隻是隨意向城主府所在方向邁出幾步,其便是出現在城主府上空。
“是你?”
其實,在武書等離開炫風寨,進入漫天黃沙後,武書便覺得,他們的行蹤,驢諾領主完全能夠時刻掌握著。不知為何,直到武書在城主府上空現身,驢諾領主還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
難道與這些幻化莫測的力量有關嗎?
瞬間用精神力將整個城主府覆蓋住,僅是那麼一瞬,武書的整個腦袋都是隱隱作痛。
世界樹小樹人立馬急道,“少主?”
而在武書的神識空間出現衝擊的瞬間,武左、武右、碑靈等也是捕捉到墮落鳥的身影。
碑靈極度不爽道,“那是?”
武左一臉嚴肅道,“能夠以貪念等為食,以惡念等力量助漲體魄的禁忌傳承體。”
“哼!”
武右則是嚴陣以待道,“是我等手中的大刀不夠鋒利了,還是我等墮落了。這簡直就是侮辱!”
就這麼被武左武右等看到,墮落鳥並不想回應什麼。
沉睡了不知多久,好不容易又碰到一個有緣人。這位有緣人又是有這麼多機緣加身,若是再不能借此機會洗刷恥辱,或許禁忌秘術瞬閃可以直接原地毀滅了。
神識空間內所發生的事情,武書沒有時間過問。什麼是禁忌傳承體?此禁忌傳承體的起源及有哪些厲害傳聞,武書肯定都是好奇的。
當前,整個城主府都被一股散發著淡淡惡臭味的力量纏繞著,或許也正是因為城主府才是這股力量的發源地,城主府內的建築才能夠安然無恙的屹立著。
落步於城主府內的演武場上,武書不急不慢道,“你,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就見驢諾下意識的將手臂抬起,驢諾又是放聲大笑道,“哈哈哈……,本城主……本城主,隻是看起來有些不一樣,隻是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真石城內出現的變故,對驢諾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至少,在武書看來,此時此刻的驢諾已經瘋了。其下一步會做什麼,無法預料。任何人的一句話,都有可能讓驢諾發狂。
“禁製烙印、黑龍真血;禁製磁環,詛咒之力、惡之本源、黑龍真血;即便在真石城中一直當一條記不清楚過去的狗,本城主也未曾如此絕望過。”
“人族、妖族、魔族有他們的好,枯石身軀有枯石身軀的好。多少個歲月以來,為了擁有絕世力量,為了能夠壯大真石城,本城主傾儘所有,消耗了不知多少心血。”
“可是,可是這一切,全部會毀滅在絕世力量的儘頭。”
“走不出!”
“意難平!”
原來,六階初期巔峰力量對真石領地的影響這麼大。彆人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此方卻是一人得道雞犬不留。這麼看來,彌漫在整個真石領地內的腐朽力量,依舊是由此方天地的禁製所化。
當然,將心比心而論,倘若是將武書放在驢諾的位置。苦苦經營數百年或數千年的地方,一夜之間塵歸塵土歸土,那些曾經刻骨銘心的人或事再也不會出現,武書真的從此事中走出來嗎?
此時瘋的是驢諾,彼時瘋的可能就是武書了。
無奈之下,武書隻能道,“紅塵一趟,大夢一場,枯石身軀雖好,卻並非是能夠順其自然的身軀。離開此方天地,重鑄身軀,榮歸祖地,將逝者沒有完成的遺願完成,才是你我該有的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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