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陰裁縫匠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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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張師傅的話,我顯得很是驚訝。

完全沒有想到,張師傅背後還有一個師父。

而且聽他的口氣,他這個師父非常的厲害……

“張師傅,那你的師父在哪兒?他能幫我嗎?”

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張師傅緩了兩口氣,然後開口道:

“我師父住在蔡家口,不遠。

雖然我師父脾氣大了點。

但隻要我是領過去的人,他都會出手相幫的,你放心。”

聽張師傅這話,我也就放心了不少。

但也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張師傅,你剛才說陰裁縫,還能驅邪縫屍。

這裁縫也陰陽啊?縫屍體,是真的嗎?”

張師傅微微點頭:

“那是當然是真的,天有黑白,事有陰陽。

這裁縫,也分陰裁縫和陽裁縫。

這陽裁縫就是大眾熟悉知道的手藝人,服裝裁剪、縫製衣物的匠人。

他們都在白天活動,通過縫補裁剪,製作服裝養家糊口。

這陰裁縫,則主要活動在夜晚。

現在知道的人也少了,但在老時候卻是不可或缺的職業。”

說到這兒,張師傅停頓了一下又道:

“老時候,有各種殘酷刑罰,剜心掏肺,斷頭斬腰,車裂淩遲。

受刑後,屍體得會不再完整。

以前講究下葬時,屍身無缺。

就算天生殘疾,死後都會找個木匠做一副假肢。

而那些殘缺的屍體則會被收集起來,由專人進行縫合拚接。

這個專人,也就是裁縫。

但縫合過死人肢體、皮肉、臟器的裁縫,就沒人找他做衣服了,就算做衣服,也是給死人做。

所以這樣的裁縫,被叫做陰裁縫,也被叫做縫屍人或者二皮匠。

秋後問斬,人頭落地。

縫屍人便能在血乾之前,將人頭完美縫合上脖頸。

針密而細,不見針孔細線,皮肉做到完美相合。

哪怕是淩遲,被千刀而亡的屍體,縫屍人也能將千刀碎肉,一塊一塊的重新縫合回死者身上。

給死者,死後最體麵的樣子。

隻是發展到了現在,沒落了……”

說到這裡,張師傅露出一絲苦笑的表情。

可我聽得這些,內心震撼。

我沒有想到,這裁縫裡,還有這麼一個老手藝傳承,叫縫屍人。

如果張師傅的師父,是縫屍人傳承,那肯定就是有大本事的人了。

不過我又看向張師傅,低聲問了一句:

“張師傅,你、你會縫屍體嗎?”

結果張師傅直接搖了搖頭:

“我沒那天賦,即使我想學,師父也不教。

所以,我就隻是個正兒八經的陽裁縫。

隻從師父那裡,學了幾手半吊子驅邪術。

遇到一般的臟東西,我還能處理一下。

可遇到厲害一點的,我就沒辦法了。

但你放心,等明天見到我師父,他會幫你擺平一切的。”

見張師傅打包票,以及張師傅的師父又是這麼厲害的傳承人,我也是真的放心了下來。

因為今晚我們哪兒也去不了了,所以就隻能躲在烈士陵裡。

張師傅給我講了不少,關於他們陰裁縫的事兒。

我發現張師傅,今晚對我熱情了很多。

甚至還開始打聽我的職業底細。

我說,我就是個批發市場賣衣服的,也沒彆的什麼手藝。

結果張師傅聽完,說賣衣服和裁縫差不太多,問我喜不喜歡裁縫什麼的。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我賣衣服是為了糊口。

裁縫什麼的,我感覺都是針線手藝,更適合女孩子。

當然,我不是貶低裁縫,隻是我自己不喜歡。

張師傅聽我說不喜歡,又開口道:

“做裁縫,其實很掙錢。”

我聽到掙錢,就來了興致。

我沒手藝,沒學曆,賣衣服為了糊口。

如果有更好的發展機會,我並不介意改行。

我就開口問道:

“張師傅,這裁縫能有多掙錢?”

張師傅隻是笑了笑:

“彆人我不敢說,但我這樣的陽裁縫,一個月小幾萬肯定有。”

聽這話,我感覺好像沒啥問題。

張師傅除了做衣服,還懂得一些驅邪的本事。

而且這麼多年了,名聲在外,一個月掙小幾萬也正常。

我笑著點頭,說挺好的。

張師傅見我說“挺好”,又對我笑了笑,然後開口道:

“小陳啊!我看你靈性。

處事不驚,遇事不亂。

今晚要不是你,我倆可能都得遭殃!

要不這樣,這事兒過了,我引薦你跟我師父學裁縫,縫屍體怎麼樣?”

聽到這兒,我終於明白過來,張師傅為何突然對我熱情起來了,還問東問西打探我的底。

原來是看我遇事兒不亂,這是想把我推薦給他師父學“縫屍體”。

我當即咽了口唾沫,有些惶恐道:

“縫、縫屍體啊?”

張師傅“嗯”了一聲:

“沒錯,我師父年紀大了,這些年一直想找個靈性的年輕人繼承衣缽。

我天賦不夠,也不夠靈性,學不來。

我看你就不錯,你要是被我師父看上,收入肯定比你現在賣衣服強。

彆說學全我師父的本事,就算是一招半式和我一樣開個小裁縫鋪,順帶幫人看看小病小災,也能月收過萬。”

聽到這些,我還是有點抵觸的。

我是想掙錢,也不介意改行。

可這縫屍體,我聽著就有點犯怵。

我感覺,我可能做不來……

直接就搖頭道:

“張、張師傅,你就彆拿我開玩笑了。

我雖然是賣衣服的,可我自己衣服都縫不好,縫屍體這種事兒。

我,我肯定乾不了的。”

張師傅聽我拒絕,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

“沒事兒,人各有誌,全憑自願。”

我聽完,在旁邊尷尬的笑了笑。

隨後,我和張師傅又聊到了很晚。

後來太累了,就躺在陵園外的石梯邊睡著了。

等再次睜眼,我聽到張師傅在不斷叫我。

“小陳、小陳……”

聲音帶著急促。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覺全身和散了架一樣疼。

見到張師傅時,卻發現張師傅滿臉焦急的盯著我,不斷的搖晃著我的身體道:

“小陳,快醒醒,快醒醒。快跟我走,晚了你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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