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虛空中,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帶著一絲無奈「縱然是那個存在,在麵對與自已有關的事情之時,同樣也還是會受到情緒的影響。這樣的情況,其實我們早就應當想得到。隻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終究還是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蟲母一聲苦笑,卻並沒有接話。
有些話,終究不好多說。
到了那個存在的境界,其實無論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以常理度之,很多時候往往事情會出人意料。更有可能會發生一些連自已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或許也是她們無法理解的。
「其實,那個存在親自下場,卓君臨就等於是成功了一半。」青衣女子一聲苦笑「恐怕整個天地之間,也隻有卓君臨才敢激怒那個存在,更是在麵對那個存在的時候,會如此肆無忌憚。」
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
一想到那個存在,青衣女子就覺得有一種無力感。
這世間的無論任何一個生靈,在那個存在的麵前都是螻蟻,包括她們在內,也絕不例外。但如今那個存在卻因為卓君臨的挑釁而震怒,從某此方麵來說,其實卓君臨的這種做法,已經是前無古人。
在卓君臨之前,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
而在卓君臨之後,必然也絕不會再有任何一個生靈敢這麼做。挑釁那最有權威的存在,這所需要的不僅僅隻是膽氣,更多的還是需要有足夠的定力。許多膽大包天的狂徒,在得知那個存在的真實身份之後,幾乎就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還敢有那樣的狂悖,,,,,,
「也正是因為有那個存在親自下場,這場戰事才會顯得更加難以捉摸。」蟲母眼睥之間帶著一絲憂色「雖然卓君臨行事向來都不按常理出牌,手段也是出人意料。但那個存在是何來曆,眼界又是何其之高。卓君臨的那點微未手段若是用在彆處,或許還有機會。但在那個存在的麵前,其實無論卓君臨如何去做,最終的一切也都隻能是早已注定。」
「注定的事情,其實也正是這件事情的樂越之所在,也是那個存在現在還要陪卓君臨玩上一玩的原因。」青衣女子搖了搖頭「或許是這個世間太過寂莫,也或許是這世間的一切早已在那個存在的眼中沒有半點新鮮感。所以,那個存在才會容忍卓君臨不斷的挑釁他,更是要在這個時候親自與卓君臨對奕一場。」
「可是,,,,,,」
「那個存在的想法,從來都是異於常人,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青衣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甚至可以說,現在這種時候青衣女子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何等樣的心思,麵對那個存在的時候,青衣女子的內心深處也是極其慌亂。甚至到現在為止,青衣女子也不知道自已現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已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們現在在這裡看著,難道,,,,,,」
「現在我們不僅僅是在這裡看著,而是我們有著自已的態度。」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其實我們的一切行動,應當在那個存在的眼中也無所遁形。現在那怕是我們隻是站在這裡,但我們的態度那個存在必然已經知道了。」
蟲母臉色不由一黑。
態度?
在那個存在的麵前,這種態度又有什麼用?
縱然是整個世間的眾生都站在這裡,對於那個存在來說也不值得高看一眼。縱然是他們在這裡站上千百萬年,對於那個存在來說也隻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天地之間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虛妄而已,包括她們,,,,,,
「我倒是覺得,那個存在同樣是在表明自已的立場,表明自已的態度
。」蟲母一聲輕歎「同樣,那個存在也許是在警告我們,不讓我們介入這場紛爭。」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
青衣女子說話的時候,眼眸之間滿是無奈「不過,縱然那個存在真的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要放棄的打算。畢竟現在卓君臨想要做的事情,從某些方麵來說是多少生靈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一但這件事情做成,那麼必然影響深遠。」
蟲母不由一聲苦笑,卻並沒有再說話。
這中間的道理蟲母何嘗不明白,可是有些時候,那怕是這種可能性,想想都是一種罪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其實一切都是徒勞無功,更會讓某些存在心中生出忌憚之心。
影響深遠,那也得是要能有活下來的機會才行。
如果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再深遠的影響又能起什麼用?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活下來。
活著,才是所有一切事情的源頭。
「我知道,卓君臨現在所做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做過。」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看不到希望。可是,如果就因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那麼就可以放棄的話,我們堅持也沒有任何意義。但現在卓君臨即然已經堅持了下來,在他沒有放棄之前,我們總是不能放棄的。」
蟲母臉色不由一黑,神情間卻是帶著一絲無奈。
青衣女子現在這麼說了,那麼肯定是也早就想這麼做了。
如今這種時候雖然情況危急,青衣女子也絕對會一頭紮進去,至於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隻怕青衣女子早就已經不在意了。縱然是直接與那個存在翻臉,隻怕青衣女子也都已經想好。
對於青衣女子這種危險至極的想法,蟲母現在也隻能一聲苦笑。
縱然是蟲母自已,現在也同樣已經做好了打算。那怕是蟲母並不支持青衣女子這麼做,但蟲母自已也同樣知道這次也隻能瘋一次。
勸不回卓君臨,那麼就陪其瘋狂一次。
那怕是沾染上因果關糸,到現在這種時候其實也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因為將來的路上,卓君臨身上的因果關糸還有很多,如果不能將那些因果關糸去掉,最終她們也同樣會受到影響,,,,,,
卓君臨並沒隨大軍退往黑水之畔,反而現在卓君臨卻故意留了下來。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就是要去親眼看看白發老人,也有些事情現在需要和白發老人麵對麵的談談,,,,,,
至於自已到底會不會有危險,這一點卓君臨還真不在意。
畢竟卓君臨自已也十分清楚,在那個存在的麵前,自已甚至連隻螻蟻都算不上。若是那個存在想要弄死自已的話,甚至隻要有一個想法,自已早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自已特意將那個存在引入局中,總是需要給他一個說法才是。
當卓君臨看到白發老人從虛空中走來的時候,卓君臨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看來白發老人不僅已經知道是自已在設局,而且同樣知道自已在這裡等他。眼下這種時候白發老人仍然孤身前來,這就讓卓君臨不由多了幾分自信。
「卓公子的膽量還真不小啊,現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來見老夫。」白發老人一聲冷笑「現在這種時候卓公子等在這裡,到底是想向老夫示威,還是認為老夫真的動你不得?又或者是說,卓公子已經自信到認為可以與老夫相抗?」
「前輩手段通天,晚輩就算是再自負,也知道在前輩的麵前其實我連螻蟻都算不上。」卓君臨一聲輕歎「如今我之所以等在這裡,也是因為前輩。有前輩的親自出手,晚輩的那點手段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隻要前輩一句話,晚輩也就死心了。」
「老夫親自出手?」
白發老人一聲冷哼「老夫若是親自出手的話,你現在又豈還有命在這裡大放厥詞?天地之間的任何一切,都不可能擋得住老夫隨手一擊。之所以老夫現在還留著你,也是因為你在某些方麵比起那些木頭更有趣一些而已。說實話,如果老夫真的想要弄死你的話,真心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
「這個,晚輩自然是信的。」
卓君臨一聲輕笑,並不否認。
白發老人的手段之強,從某此方麵來說卓君臨也並不清楚到底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但是卓君臨卻知道白發老人想要弄死世間的任何一個生靈,都絕對不會是什麼難事兒。白發老人留著自已的原因,也隻不過是因為自已比起以往白發老人遇到的那些生靈更能提進胃口而已。至於其他的,現在卓君臨卻是連想都不敢多想。
畢竟,這個世間有些時候是真的很危險的。
「這一次,卓公子的毒術倒是讓老夫大開眼界。」白發老人一聲長歎「老夫一眼萬年,看儘世間許多奇聞異事,可是卻沒有想到卻在卓公子的身上大開眼界,竟然真的看到了三千牽塵之毒。甚至卓公子所布下的毒,那怕是老夫都有些頭痛了。」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微一黑,這時候白發老人雖然言語之間是在誇自已,但這種言語此時在卓君臨聽來卻似乎是在挖苦自已。
雖然卓君臨臉皮向來厚的可以,但這樣直接被指著提出用毒的事情,那怕是卓君臨的臉皮向來都夠厚,現在卻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前輩手段通天,晚輩的那點毒術,又豈能放在前輩的眼中。」卓君臨一聲輕笑「這麼多年以來,晚輩也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與前輩這樣的存在對峙。但即然已經沒有了選擇,那麼就算是再怎麼不願意,其實現在也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不想讓整個人族都成為前輩眼中的螻蟻,所以我,,,,,,」
「卓公子想要做什麼,又有什麼樣的想法,其實老夫心裡一清二楚。」
白發老人一聲輕笑「難得卓公子有這樣的心思,那麼老夫自然是要成全一二才是。這麼多年以來,意圖和老夫叫囂的生靈有過不少。但像卓公子這樣敢明目張膽的向老夫叫囂的卻從來都沒有第二個。而且卓公子這一次為的還是自已身後的人族,這份情義,老夫更是要成全。」
卓君臨一聲苦笑,一時之間卻不由語塞。
眼下這種時候白發老人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卓君臨又如何不明白白發老人的意思?這時候白發老人不僅僅已經表明了自已的立場,更是在這個時候已經認定了自已的想法。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自已,已經接受了自已的挑戰,,,,,,
「卓公子想要將戰場選在黑水之畔,老夫也會成全。」白發老人眼眸之間閃過一絲玩味「這無數歲月以來,老夫也曾想過有朝一日遇到卓公子這樣的一位妙人,至少也可以解開老夫多年以來的心病。這天地大道終究太過寂莫,若是卓公子真的能讓老夫心中的心病解決,老夫就算是再成全卓公子一此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性。」
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
到了白發老人這樣的身份和境界,難不成還能有心病不成?
如果真的有,那麼自已又何德何能,能為這種存在解決心病?
自知之明,卓君臨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前輩看重晚輩,晚輩自然心知肚明。」卓君臨一聲長歎「隻是終究身為人族,晚輩也有自已的身不由已。如今天地大劫將至,晚輩也隻能做出一些讓前輩為難的事情,若是有來生的話,晚輩再報前輩的知遇之恩。」
白發老人並沒有說話,眼眸
之間的玩味之色卻是不由更濃了。
卓君臨雖然現在已經打定主意要與自已為敵,但在這種時候卻仍然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自已心平氣和的言談,單是這份氣度就已經不知道超出一般人多少。甚至可以說,能做到卓君臨這一點的生靈,本身就就已經不多了。
能尊重對手,對敵之時卻又能不擇手段。
至少從某些方麵來說,卓君臨帶給了自已太多的驚喜,,,,,,
免費閱讀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