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令主明顯的也不由感覺到了一絲意外:「你說這個小輩就是金猿山主?可他就算是金猿山主又如何,難道金猿山主在功力大損之後,還有資格在這個世間有話語權?你真的要與本令主為敵不成,就算是萬妖城全盛之時本令主也不將萬妖城放在眼中,更何況現在的萬妖城已經損兵折將,真要打起來萬妖城未必便能討得半分便宜。」「昔日的手下敗將而已,如今又從那裡來的膽氣竟然敢在本座的麵前叫囂?」妖主嘿嘿怪笑:「我萬妖城的事情,何時輪得到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若是令主想要開戰,本座絕對不會有半分猶豫,畢竟這世間已經沒有幾個生靈再值得本座親自出手了。」「這,,,,,,」令主不由一愣。妖主話裡的強勢,縱然是令主這樣強大的存在也不由有些心驚不已了。眼下的這種情況,縱然是令人也萬萬沒有想到妖主仍是一如即往的強勢無邊。「兄長,這令主是何來曆?」卓君臨在一邊適當的補刀。此言一出,令人卻是身子不由一震,再次看向卓君臨的眼眸之間不由多出了一絲寒意,神情間滿是陰沉。雖然卓君臨的言語似乎在是詢問,而且卓君臨的真正用意也是在詢問情況。可是這時候被令人聽在心中卻不由是另外一種滋味了。金猿山主來頭雖大,但自已也非是無名之輩,這時候卓君臨這麼來問,卻讓令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種不滿之感。「令主乃是東線海域之主,統禦東海萬族。」妖主嘿嘿怪笑:「當年令主也曾與本座起過爭執,雙方大打出手敗於本座之手。這些年以來令主在東海一域興風作浪,曾揚言要與萬妖城誓不兩立,可是這百萬年間也不敢踏足萬妖城半步。如今萬妖城生出了一些變數,想來就是為了乘火打劫而來。」「哼。」令人一聲冷哼,卻終是沒有說話。對於妖主的冷嘲熱諷,令人卻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一次,我是來賠禮的。」令主冷笑一聲:「那些小輩們不懂事,以致於讓東境再起戰火。此行本令主就是想要向妖主討個人情,那些事情我們東海自已處理也就好了,不知妖主意下如何?」「令主,你這是在求本座?」「是又如何?」「如果是來求人的話,那自然是要有求人的態度才是。」妖主嘿嘿怪笑:「東海的事情,本座現在都沒有派兵,就是等令主的這一句。當然,若是令主處理的不讓本座滿意,那麼本座也未必便會答應。畢竟現在本座還是說了算的。」「老夫行事,自然是要皆大歡喜才是。」妖主不由微微一愣,繼而嘴角卻是勾起一抹苦笑:「即然令主都這麼說了,這個麵子本座自然是要留給令主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總得是要有所表示才行。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顏麵可以不要,但族群的顏麵卻總是要能過得去才好。」….「定然,定然。」令主一聲長歎,卻終是點了點頭。麵對妖主這樣的存在,那怕是令主也不由感覺到了一陣壓力。曾幾何時,妖主曾蓋壓一個時代,曾經同時代的所有生靈都要在妖主的麵前暗然失色,那怕是令主也不例外。這個時候聽到妖主的言語,縱然是強如令主這樣的超階強者,也仍是不敢在妖主的麵前太過放肆,,,,,,因為,隻有真正了解過妖主的生靈,才知道妖主的真正可怕之處,,,,,,,「亂局已成,現在這個時候難道真的還能退出嗎?」虛空中一道黑影坐在黑暗中,看著眼前的靈位,似是在喃喃自語:「甚至連老夫自已都不知道,到底在多少萬年之前就已經在布局這一天。可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為什麼老夫自已的心中卻有了一絲猶豫?難不成老夫自已,真的已經老了,失去了最初的那一份動力了嗎?」說話之間,那人的語氣都變得有些無奈。美人遲暮,英雄氣短,本就是世間最無可奈何的事情。原本,這樣的事情絕不應當會發生在他們這種生靈的身上,因為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本身就是世間不死不滅不損不傷的存在。隻要他們願意,原本可以活的比誰都有生機。然而,現在的那人卻似乎垂垂老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生機斷絕一命嗚呼。「即然亂局已成,隻要我們抓住時機,那就已經代表著妖主時代的結束。」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難不成在令主心中,真的早已把自已當成了悲天憫人的救世主了不成,不再記得自已的初衷了嗎?」「誰?」令主不由大驚。整個殿中,都有令主的神識所籠罩。雖然隻不過是東海的一方偏殿,可是令主卻相信這裡比世間的任何地方都要安全的多,沒有任何生靈可以輕易闖進來。令主甚至不相信世間有任何生靈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來,而且還是有自已從鎮的情況之下。可是,這個時候竟然真的有生靈闖了進來,而且還避開了令主的耳目,眼下的這種情況,又如何讓令主能不驚?然後,令主就看到了一位白發老人。此時的白發老人站在令主的身後不遠處,臉上仍然掛著如若是暖陽般的溫和笑意。可是此時在令主看來,白發老人笑意卻比世間的任何生靈都危險。隻因為,令主清楚白發老人的真正來曆。從一開始,就是這位白發老人找上了自已。如今這位白發老人出世,到底又是想要做什麼,令主多少能猜測到一些。就是因為心中太清楚,令主才覺得白發老人的危險已遠超自已想象。「你來做什麼?」令主的語氣明顯的帶著不善。「其實當令主心生猶豫時候,老夫就應當來了。」白發老人一聲輕歎:「今日閒來生悶,特意前來問令主一聲,何時會動。」….令主臉色不由一白:「什麼時候行動,那是老夫自已的事情,應當由老夫自已決定才是,關你何事?」白發老人也不氣惱:「可是,這環環相扣的布局,難道令主真的不懂?當年道友也是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難道就真的不能體會到老夫的孤單?令主遲遲不肯行動,那麼我就隻能等在外麵了嗎。」「時機到了,老夫自會有所動作,不勞道友費心。」令主冷哼一聲。「那什麼時候才是時機到了?」白發老人嘿嘿怪笑:「難不成是要等你令主真的生機斷絕,才算是時機到了?彆忘了當年東海爭霸的真正初衷,雖然你當年已經落敗,可是卻並不是比妖主弱。同樣,也隻有這一方小世界的大道之源,也是讓你保持永生大道的源泉,如果你不去爭的話,用不了多久你就真的會生機斷絕。」「那是老夫自已的事情。」令主眼眸發寒:「無論老夫怎麼做,似乎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糸。」「建立魂殿,以魂燈為引,用東海千千萬萬的絕巔強者氣運來為自已延續氣運。」白發老人臉色漸漸凝重:「隻有這樣,你才有活下去的機會。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你就算是永遠守護這東海,又有誰會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讓自已現在變得垂垂老矣,這又是何苦?」「難不成,令主真的已經把自已當成了這一方小世界眾生的一份子,已經覺得自已和東海生靈再也分不開了?難道你真的以為,隻要你儘心儘力的為東海付出,東海的生靈就會對你全心全意?」令主並沒有說話,臉色卻已變得異常難看。「看看你自已現在已經成了什麼樣子?」白發老人嘿嘿怪笑:「你本來就是當世有數的至強者,是與天地同壽的存在。可是現在你的模樣,那裡還有半點強者的樣子?這些魂燈裡麵,聚集的可是這些年在東海收集的氣運之力。隻要你現在吸取了這些氣運之力,就算是不能為你重塑生機,至少也能恢複一些生氣。」令主臉色蒼白,一時之間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似乎在這一刻,令主自已都有些猶豫了,,,,,,「難道到了現在,令主的心中竟然還對妖主有希望?」白發老人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其實早在很久之前,萬妖城的氣運就已經儘了,也正是因為令主的苦苦支撐,才讓萬妖城有了苟延殘喘的機會。如今萬妖城局勢越來越亂,你又還在等什麼?」令主臉色蒼白,卻並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白發老人,令主自是知道對方的危險程度。甚至在令主的心中,這個白發老人比世間的任何一個生靈都要危險的多。可是在這個時候,那怕明知道白發老人的危險,令主仍是心中不由有了一絲猶豫。這些年的經曆,已經讓令主自已都不知道如此的苦苦支撐還有什麼意義。….路,到底應當怎麼走,令主現在也不由有了一絲猶豫。萬妖城的氣運本來已經亂了,現在反而已經開始有了重新聚擾的趨勢,這才是讓令主自已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根本原由所在,,,,,,這個坑,是自已挖的。可是這是個果,令主卻並不想沾染的太多。種種因果緣由,一但牽連的太深,再想要全身而退就是麻煩了。至少對於令主來說,他並不想沾染太多的因果。如今白發老人所言,不正是要讓自已沾上這莫大的因果?所以,那怕是白發老人說的再有道理,令主心中也滿是猶豫。事情,似乎對於自已來說,已然直接到了一個艱難的選擇點。不管令主究竟如何決擇,已然都到了一個不得不做出決定的時刻了,這對於令主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至少,這種極其被動的情況,並不為令主所喜,,,,,,可是,眼下的這種情況,卻已根本沒有留給令主多少選擇的餘地。無論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現在都必須要做好自已應當做的事了,,,,,,夜,很靜。整個星空之中,根本沒有半點的聲音。就似乎整個世界都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一般,妖主站在星空之下,眺望遠空。雖然知道這短暫的平靜過後很有可能會麵對著什麼,可是妖主現在的心卻非常的平靜。甚至可以說,現在妖主的心境平和的有些不太正常。可是,妖主就站在星空之下,獨享這一份死寂一般的寧靜。身為萬妖城的主宰,妖主已經很久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也很少碰到如此無法自控的情況。和現在的情況對比起來,自已以前所遇到的那些困難和危險,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在很多時候,妖主都在問自已,自已現在究竟應當怎麼做。然而,妖主自已也沒有答案。甚至很多事情,那怕是妖主自已都非常迷茫,根本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去麵對即將到來的危險。如果是在以往之時,妖主絕不會讓自已陷入這種被動局麵。早在這種危險有可能發生之前,妖主絕對早就在第一時間將其絕滅於無形之間,根本不會把自已陷於死地之中。偏偏如今這種時候,現在那怕是妖主再怎麼不願意也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萬妖城本身就已經陷了進來,就算是想要脫身也絕無可能。如果真的是自已所猜測的那種情況,整個世間都已陷入了黑暗之中,那麼現在自已的處境就將是一處死地。就算是妖主再怎麼強大,萬妖再如何兵精糧足,差不多也隻有死路一條。此時的萬妖城,似乎已然無路可走。「那個存在,究竟是想要乾什麼?」妖主眉頭皺的很緊,神色變得異常的凝重:「如果真的是要打垮萬妖城,那麼他又還在等什麼?現在各族強者都在戰場之外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那個存在究竟是用什麼辦法瞞天過海,讓各族都心甘情願的為其所用?」….一切的問題,讓妖主自已都無比頭痛。那怕是妖主刻意控製著自已不去想這麼多,可是心中卻總是無法平靜。現在,那怕是隻要一閉上眼睛,自已整個腦子裡都是那個存在猙獰無比的冷笑,那個存在眼眸之中的不屑之意,更是讓妖主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時候,會不會有其他人也發覺了異常?」妖主喃喃自語:「整個戰場上,誰都沉浸在即將勝利的美夢之中,誰又會想過這本就是一個陰謀。那個存在的真正用意,或許就是要我們在這種喜悅中一下從天堂沉入地獄,就算是現在付出告訴其他人,又有誰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很有可能,隻要我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會把我當成一個不折不扣瘋子,隻會讓那些敵軍認為我們是已經慫了。」說話之間,妖主的神色漸漸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所有的事情,幾乎已經讓妖主都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就在妖主沉思之時,一道黑影卻已悄無聲息的站到了妖主的身側。甚至那道身影到來之時,那怕是妖主也根本沒有發覺半點異常,那黑影就似是早已身化天地,自身所處便是萬法之源,任由妖主一直警覺,竟也根本沒有發覺半分異常。「唉。」來人一聲輕歎。僅僅是一聲輕歎之間,妖主卻不由神色疾變,急忙轉頭。一道黑影就那麼突兀的站在妖主的身側,靜靜的盯著妖主。那一雙眸子之間,卻如果星辰大海一般,那怕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卻有一種讓人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感覺。那黑衣人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縱然是妖主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何等境界的修為。但妖主卻隻覺得毛骨悚然,心中暗中發驚。這黑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已的身側,至少修為已經不在自已之下,這一方小世界中,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樣的強者。若是這黑衣人想要對自已不利,隻怕就算是刀劍加身,自已也根本來不及反應。若是這黑衣人真要對自已出手,隻怕自已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你是誰?」妖主不由大驚,眼眸之間滿是錯愕。無論來人究竟是敵是友,先弄清楚身份總是不會有大錯。至少到現在為止,這黑衣人根本沒有表露出自已來意,這讓妖主心中總感覺有一絲不安,似乎現在麵對的就是頭凶禽猛獸,隨時都有可能會將自已給撲倒,,,,,,「老夫是誰並不重要。」黑衣人長歎:「不過堂堂妖主,居然也會躲在這裡唉聲歎氣,倒真是讓老夫意外。」一句話。就這麼一句話,妖主卻不由如臨大敵。雖然並不知道眼前這黑衣人究竟是誰,可是單單是知道他的真正來曆,就已經足以讓妖主心中萬分震驚。偏偏,妖主在這個黑衣人的身上沒有感覺到半點敵意,也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善意。那怕是妖主一時之間也根本吃不準對方究竟是何用意,尤其是在這種微妙時刻突然現身,根本猜不透對方想要做什麼。….至少,現在連妖主自已都有些懵逼。「道友究竟是誰,來此有何目地。」妖主眼眸之中的凝中之色更濃:「此際萬妖城正值多事之時,本座自已也身陷險境,所以道友最好還是離我遠點,免得惹禍上身。」「哦?」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友什麼意思?」「想必你也應當看得出來,老夫雖然沒有露出半點修為,但也絕不會比世間任何一個生靈弱上一星半點。即然妖主自知身陷險境之中,此際就應當想方設法的求老夫留下助你們一臂之力才是。或許,有了老夫的助力,萬妖城尚還有一線生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道友好意,我心領了。」妖主長歎。「你拒絕?」「這件事情本就與道友無關,無需道友以身涉險。」妖主搖頭苦笑:「若隻是普通的敵人,本座或許還會開口。可是現在我們的敵人根本看不到半點弱點,本座也不想將道友拖下水來。這終究是我們自已的劫,就無需道友勞心了。」黑衣人一聲怪笑,目光盯在妖主的臉上,滿臉錯愕。「你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麼,又或者是說你已經絕望?」黑衣人輕歎:「即然你已經發現了問題,為何不將自已所發現的事情告訴老夫,或許老夫還能多少有一份助力。就算是退一步來說,老夫也可以幫你將發現的消息傳遞出去,至少也可以讓他人有一份防備。」妖主臉色變了。一刹那間,妖主原本臉上的神色變得越發的凝重起來。甚至妖主在看向黑衣人之時,神情之間多出了一絲怪異的神色。這個黑衣人究竟是誰,是不是知道的有點多了?而且對方即然如此開口,難道不是一開始就發現了異常?即然已經知道了萬妖城的情況,這黑衣人還敢進入萬妖城,這本身就說不通。「道友若是能離開,還是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妖主一聲長歎:「道友的好意,本座心領了。」此時,妖主的眼眸之間,凝重之色越來越濃。眼前這黑衣人,也隻怕並沒有那麼簡單,,,,,,一直以來,妖主都不相信這個世間有送上門的好事,眼前的這位神秘強者雖然修為極高,甚至可以說是妖主見到過最為強大的幾個存在之一,可是妖主卻仍是不敢掉以輕心。越是容易得到的事情,往往伴隨的便是極大的風險程度。這個黑衣人主動送上門來,若是說背後沒有什麼其他的目地,現在說什麼妖主也實在不敢相信。甚至妖主相信一件事情,在這件事情的背後說不定還有更大的陰謀也說不明。「如果道友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自便,這萬妖城的事情本座自已就可以解決,不用外人相幫。」393148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