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猿山主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萬妖城的強乾都不由嚇了一跳。抬眼望去,在大帳之中所有強者都是一臉的錯愕,就連龜含長老也是一臉的懵逼。那個飛揚跋扈,囂張至極的金猿山主,真的就這麼死了?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死去?妖主突然睜開雙眸,目光之中精光乍現。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這位常年都不過問萬妖城大小事情的妖主,眸中卻是多了一絲凝重。那怕是那些早已習慣了妖主**作風的老將,此時也不由感覺到了一絲陰雲出現在妖主的臉上。「會發瘋的啊!」妖主突然輕歎。「什麼?」「真的會發瘋的啊!」妖主喃喃自語:「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了?」「誰會發瘋?」所有人都感覺妖主是不是瘋了。「那兩個煞神會發瘋,那兩個凶徒會發瘋,甚至很有可能,那個存在都會發瘋。」妖主滿臉都是無奈:「而且,他們一定會發瘋的。」在場諸將一個個臉色微變,卻不由感覺到了一陣無語。依我們看,不是彆人會發瘋,而是主上真的發了瘋。否則,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瘋言瘋語?「你們不知道她們究竟會有多護犢子,現在可不隻是折損了一個金猿山主,更是折了他們所有的希望,隻怕萬妖城將會麵臨前所未有的危險。」「主上未免有些太過危言?聽了吧!」龜含長老陪笑:「不就是死了個金猿山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他麻就是頭豬。」妖主不由勃然大怒。龜含長老感覺委屈極了。妖主怎麼罵人了?「那群瘋子,那一個個是真正會講理的主兒?」妖主氣的臉色鐵青:「那是一群什麼樣的怪物,或許你們都不清楚。但老子可是親眼所見,在他們的麵前,老子也隻能老老實實的,他們,,,,,,」說到此處,妖主自知失言,聲音不由戛然而止,目光越發的陰沉起來。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腦袋。主,你剛才可是什麼都沒有說,我們也什麼都沒有聽見,,,,,,「總之一句話,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前方所有的將士全部召回,所有的戰略計劃全部取消,全力找出謀害金猿山主的主凶。」妖主的目光之中滿是無奈:「如果按照原計劃進行下去,那些瘋子會不會找老子的麻煩我不知道,但老子死之前,一定會好好的拉上你們一起上路,你們信是不信?」諸將一個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這關我們這些人什麼事兒?難道就因為你是主上,所以你就可以不講理嗎?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當主上的的確是可以不講理的。但是,你丫的現在情況都已經演變這樣了,四境的兵馬都已經直接刀槍出鞘,弓箭搭弦,難道你現在讓我們和下麵的將士們說,就因為死了一個金猿山主,就要放棄以往之時的所有戰略準,我們不打了?….下麵那些將士們不活撕了我們這些老家夥才怪。主上你以為我們這些家夥都能像你這麼一樣有威信?下麵那些成天吃飽了沒事乾的刺頭,一個個都是在等著找事兒,,,,,,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我們這些老家夥想哭都哭不出來。「通知萬妖城所有駐軍,隨時準備聽從命令進攻。」妖主大手一揮:「從現在開始,龜含長老手中的禁衛軍兵權全部上交。任何一切的軍事行動,沒有老子的點頭,誰敢輕舉妄動,一切都按軍法從事。誰若不從,也彆怪老子到時候翻臉不認人。」所有人臉色都不由一黑,尤其是龜含長老一張臉直接變成了苦瓜。自已怎麼說也是堂堂的萬妖城禁衛軍大統領,怎麼到你這說給奪權就給奪權了?就算你是主上,你要撤了我,但你能不能多少給我留點麵子?當著這麼多人麵前說撤就撤,真是沒把自已當回事兒,以後我又如何再能在這些兄弟們麵前直得起腰來?「龜含長老,你就算是有意見也給老子憋著。」妖主冷笑:「老子隻是撤了你的兵權,並沒有撤去你大統領的地位。此戰若有功勞,老子自是不會少了你那一份功勞,有過,老子也絕不會一個人扛。」「這個,,,,,,」龜含長老懵了。說這麼豪氣乾雲,到頭來就這麼非要把自已拖下水?「通知前線的所有暗探,暫時放棄對各方麵的監查,重點方向放到查找殺害金猿山主的凶手身上去。」說完這句話,妖主背著雙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支,留下的隻是一群滿臉懵逼的諸多強者,一個臉色變得極為古怪,,,,,,‘轟"。一聲巨響在萬妖城響起。原本那足以隔絕一切的結界不由一晃,根本經不起那一道神力轟擊,竟是隱隱有要漰碎的跡象。然而那半空中的宮裝美婦卻接連出手,大有將萬妖城結界直接轟碎的意圖。然而遠處突然一道流光閃過,一道神光突然自天際之間轟然落下。如若山嶽般的神光與宮裝美女的神力相融,那足以隔絕世間一切力量的結界突然漰碎。漫天塵土飛揚之間,一白一青兩道身影大步走進萬妖城。原本守衛在城門的萬妖城守軍這時候一個個卻好似根本就沒有看見闖入的兩人,一個個眼睛發直,目光之中滿是錯愕。那怕是剛剛那一道神光之中早數百名強者被絞成了齏粉,可是那些將士卻一個個形若木偶,根本連半點反應都沒有。甚至在兩人走入的一刹那間,除了微微轉動的目光之間證明著她們是有生命之外,其他的都形若一尊木雕。兩人直接走到了一名身著黑甲的將軍麵對,就直瞪瞪的看著那名將軍,目光之中滿是陰沉。六隻眼睛就彼此對視著。….就好像,她們本身就是三尊木偶,永遠都不會動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青甲將軍的麵上慢慢滲出汗珠。本來到了那青甲將軍的修為,早已可以不侵寒暑。可是被那兩人就這麼直挺挺的盯著,那怕是那青甲將軍修為極高,一時之間也不由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二位,這是,,,,,,」青甲將軍堅持了約摸半個時辰,終是忍不住開口。「你原來認得我們?」宮裝美婦一聲冷笑:「妖主在那裡,讓他快快出來見我們,否則我們就真不客氣了。」「前輩說笑了。」那青甲將軍陪著笑,滿臉諂媚:「我們妖主大人外出未歸,已經足有數日時間。如果二位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改日再來。」「我們此來的用意,妖主想必也早已知道了吧!」青衣女子一聲冷笑,直接一根手指抵在那青甲將軍的額頭:「難道妖主以為避而不見,此事便就可以不了了之嗎?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要是妖主真的不願現身,難道還以為我不敢血洗萬妖城嗎?」黑甲將仍是陪著笑:「我們主上說了,二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如果二位要來,那一定就是我們做錯了事情。即然是我們萬妖城有理虧之處,那麼就算是二位在萬妖城大開殺戒,也一定是我們萬妖城有錯在先。二位要是想殺那就殺吧,我們絕不還手就是。」「嗯?」青衣女子你眉頭不由一皺:「難道你不怕我?」「怕,有什麼好怕的?」青甲將軍笑道:「如果前輩要殺我們,那也肯定是我們真的理虧在前,就算是前輩殺了我們,我們也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那我呢?」蟲母冷笑。「前輩若是要殺我們,那肯定是我們有失誤之處,根本無需前輩親自動手,隻需要開口說一句,我們這些瞻仰前輩之名的兄弟,直接引脛一割,多少也能省去前輩一些氣力。」「這,,,,,,」青衣女子和蟲母不由同時臉色一沉。此次強闖萬妖城,她們甚至已經做好了在萬妖城惡戰的準備。就算是與妖主交惡,她也絕不會有任何的顧及。甚至在此來之前,她們已經想過了無數種可能性,也曾想過妖主避而不見的情況,暗中早已打定注意在萬妖城之中大開殺戒逼妖主現身的想法。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對方就這麼站在這裡讓她們殺,反而讓她們都有了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尤其是這青甲將軍的言語,直接讓兩人的心中有也不由有些無奈。話裡雖然多多少少有一些討好的意味,但卻不能否認其中的事實。而且這青甲將軍說的很明白,瞻仰她們之名的兄弟,直接會引脛一割。這一割之後的後果,反而會直接讓她們的有理變成無理,反而會有仗勢欺人之嫌。….「你是誰?」青衣女子臉色不由微微一變,望向那名青甲將軍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善。「這一切,都是妖主讓我轉告給二位的。」青甲將軍輕歎:「雖然我們這些兄弟並不明白妖主話中的意思,但那即然是妖主的吩咐,我們兄弟便也隻有遵從的份。如果二位一定還要再去尋找妖主,那麼便請先殺了我們,畢竟大開殺戒,或許會是逼得妖主現身的好辦法也說不定。」「轉告妖主,這事兒,不算完。」說話聲中,青衣女子和蟲母大步離去,隻留下一群心有餘悸的萬妖城生靈,,,,,,冷風一臉的憤怒,眼神之中不服。甚至在看著青衣女子的時候,眼神裡滿是不善,要不是一直被淩無期攔著,隻怕冷風就要對青衣女子拔刀相向。可是現在青衣女子卻根本連看都懶得看冷風一眼,那怕是冷風臉上滿是不滿的情緒,淩無期卻似是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前輩,你到底還有沒有點人性?」冷風氣的臉色鐵青:「卓君臨死了,你居然還在這裡無動於衷,你憑什麼又不讓我們去為他討回一個公道,難道你的血都冷了?」「是嗎?」青衣女子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異色。僅僅一句話,冷風一時之間竟似是被凶獸盯上了一般,心中也不由閃過一絲詫異。就算青衣女子的戰力的確比自已強,但也絕不會是有了這般的差距,僅僅是一個眼神都會讓自已有一種危險的感覺。「路,要自已走的才算是路。」青衣女子輕輕一歎,繼而又閉上了眼睛。冷風差點沒直接氣瘋。「前輩,你,,,,,,」淩無期終是一聲長歎:「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用意,但你這樣做,難道就真的就,,,,,,?」「哦?」青衣女子雙眸輕啟:「你終於開口了?」「戰場,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如果卓君臨是死在同境界或者是同輩生靈的手中,我自是沒有任何的話說。那怕所用的手段未必光彩,我也認了。」淩無期搖頭:「可現在的情況是什麼?萬妖城裡出動的是什麼境界的生靈,那麼多的高境界生靈參戰,難道我們就真的要視而不見?」「等你們什麼時候走出最後一步,再來說這些話吧!」「什麼意思?」淩無期和冷風不由同時一愣。「我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真要來說這些,等你們什麼時候突破更高境界的時候再去找妖主的麻煩也不遲。」青衣女子滿臉都是不屑:「現在的你們去找妖主理論,也隻不過是自取其辱。」「這,,,,,,」淩無期和冷風臉色不由同時一變。「少年人的事情,就讓少年人自已去解決就好了。」青衣女子嘿嘿一笑:「如果這種事情真的扛不過去,那也隻能說是他們的命數使然,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糸,對吧!」….冷風臉色一黑:「現在卓君臨已經死了,還有什麼扛不扛得過去的?」「有些事情,比我們現在表麵上看到的要複雜的多。」青衣女子搖頭:「有時候,少年人雖然修為經驗上不如我們,尤其是卓君臨在某些方麵卻比我們看的都要遠的多。即然一切都是他的選擇,外力過多的乾涉,說不定反而會適得其反。隻有經曆過烈火的鳳凰,才能真正的涅槃,這或許是他們一飛衝天的機會,我們過多的乾涉,豈不是打斷了他們人生路上前進的方向?」兩人聽的一愣一愣,各自神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這是命中注定的劫數,若是能逃得掉的話,就不叫劫數了。」青衣女子輕歎:「像這樣的劫數,若是外力乾涉其中,其中的因果又豈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如果注定逃不過這樣的劫數,也隻能說是他們的宿命本就如此,無法逆天而已。」冷風臉色不由一黑,眸光突然愣住。「卓君臨能走到現在,即是大幸,亦是悲哀。」青衣女子眸中滿是無奈:「光彩太盛,甚至在有些時候會直接影響到其他人的風采,這並不是一件好事。甚至現在在你們眼中,也隻看到了這些,就從來沒有主動去關心過其他的事情。這對那些稍微普通一些的後輩來說,公平嗎?」「或許卓君臨的落幕,也許會讓你們發現不一樣的情況,卻未必不是一件壞事。」青衣女子似笑非笑,眸中滿是深意:「如果,你們一開始的目光並不僅僅隻是落在卓君臨的身上,未必便不會發覺更多有意思的事情。」「你什麼意思?」冷風不由懵了。這些話,冷風總覺得似乎有些深意。「每一個族群的強大,都需要經過無數生靈的共同努力,甚至為了強盛起來,還會有無數默默無聞的英雄們在背後支撐。」青衣女子搖頭:「單靠卓君臨,撐不起一個人族的未來,不是嗎?」冷風再次一愣。「真正要一個族群強大,那就必須要讓整個族群的所有生靈都強大起來。並不是幾個人便能撐起一個族群,並不是單獨幾個人強大便能真正的強大。隻有讓所有生靈都一樣強大的時候,才能真正支撐起一片青天白日。否則,就算是青天白日下有著遮陽樹蔭,但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冷風再次一愣。甚至在這個時候,冷的目光之中多出了一絲凝重。青衣女子的言語雖然有些奇怪,甚至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範圍,可是這時候冷風卻都明白了青衣女子的意思。「這些年,你們這些人的路都走的很孤獨,難道你們還想要他們重走你們的老路不成?」淩無期輕歎:「隻有有更多可以獨當一麵的同行者,才能保持一顆參天大樹永遠欣欣向榮,對嗎?」淩無期和冷風的臉色都不由變得蒼白起來。….「你們都是聰明人,應當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青衣女子長歎,繼而輕輕一笑:「或許,你們的目光,應當落向那些最平凡最簡單的事情中去,也許你們會突然發現,原來在自已不曾注意到的角落,還隱藏著驚喜。」「我知道了。」淩無期終是一聲苦笑。對於青衣女子,淩無期有著絕對的信任。青衣女子即然已經這樣說了,那麼必然是有青衣女子的緣由,,,,,,「淩至尊,我們就,,,,,,」「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難道還能有其他不清楚的嗎?」淩無期一聲長歎:「這世間的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我們所看到的也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在很多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的地方,還有著一些連我們都意想不到的驚喜。」「懂了,就好。」「離開?」當聽到淩無期的這個決定的時候,冷風差點沒有當場爆走。這一次不懼艱難險阻的進入這一方小世界,本來就是為了尋找卓君臨。現在卓君臨剛剛在萬妖城遇刺身亡,為其報仇才是正事。可是這個時候淩無期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怕是冷風也是極為不解。難不成現在這種時候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那麼這一次進入這一方小世界不僅僅隻是無功而返,更是帶著遺憾和不甘而退場?「因為天機讓我們離開,那麼我們離開又有何妨?」淩無期一聲長歎:「你覺得你我聯手,能鬥得過蟲母或者是天機?」「鬥不鬥得過是一回事兒,可是這件事情卻,,,,,,,,」然而,冷風的話卻在這一刹那間戛然而止。對於淩無期的話,冷風突然覺得那裡有些不太對勁。「一直以來,我都懷疑身後有人在暗中相幫。」淩無期一聲長歎:「隻到她們二位現身,我才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其實她們比我們更早一步進入了萬妖城,在暗中保護卓君臨。所以當我們在萬妖城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被人暗中相幫,一次次化險為夷。這個時候她們讓我們離開,肯定有她們的理由和動機。」「可是卓君臨他,,,,,,」「她們,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卓君臨,你覺得以她們的手段,比我們在暗中保護還不如嗎?」冷風不由一愣。以青衣女子和蟲母的手段,自然不是他們可以與之相比的。「卓君臨的事情,隻怕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淩無期一聲長歎:「即然蟲母和天機都肯冐險進入這一方小世界,就證明在卓君臨的身上,她們的用心不比我們少。這個時候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她們去處理,我們也完全可以放心。」冷風覺得頭有點懵逼了。她們在暗中保護卓君臨,也沒見到他們保護好了的啊!就在這時候,冷風不由雙眸一亮。「不錯,現在這種時候我們留下來,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冷風不由咧嘴一笑:「現在離開,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這時候或許外麵比這裡更需要我們。」淩無期一聲輕歎,卻終是沒有說話。這個憨憨,現在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啊!要是還反應不過來,那自已說不得就要用些手段了,,,,,,39314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