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和鬼王之間,自然是無法可爭。
可是神妖魔三族自古以來都是爭的不可開交,這時候讓自已給他們分出大小,這不是故意為難自已的嗎?
然而,那怕是明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卓君臨卻不得不咬牙去做。
這一次卓君臨卻並沒有走向魔尊,反而卻是向著魔幽冥大步走去,臉上要多熱情有多熱情:「大哥,咱們可是自已人,不知道現在若是我想要請魔族坐在右側邊位,大哥會不會拒絕?」
僅僅一句話,直接讓魔幽冥原本就黑的臉現在直接黑成了鍋底。
魔幽冥一臉錯愕的看著卓君臨,久久不能說話。
你和我說什麼?
什麼叫咱們可是自已人?
再說了,自已人你都不照顧一下,還直接將魔族安排到了最邊位?就算是你想要糊弄老子,也不能這麼直接的好不?再說魔族的事情我向來都不愛多管,魔尊才是魔族的領袖,你就算是要開口也應當是找魔尊才對,現在這莫名其妙的直接找上自已,這又算是怎麼回事兒,你是真當老實人好欺負還是咋的?
甚至在這個時候,魔幽冥下意識的向著魔尊望去,可是魔尊卻是直接轉過了頭去,根本不與魔幽冥對視。
「大哥,咱們誰跟誰,你說這事兒我們能商量一下嗎?」
「這,,,,,,」
魔幽冥一時之間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二,你是不是沒有找對人?
就算是要商量,你也應當去找魔尊才是,找我商量個錘子?魔族的事情我向來都是不做主的,跟你有半點關糸?要是你實在想要商量的話,你自已去找魔尊好不?
偏偏一看到卓君臨那看似純真的眼神,魔幽冥就覺得無比頭痛。
這事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
「大將軍,這事兒你可以自行決斷。」魔尊卻在這個時候不和時宜的開口:「卓公子即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人情你給是不給全由著你自已。想怎麼做你決定就好,本尊不會過問。」
「魔尊。」魔幽冥不由大急,神情都不由變得不自然了。
此時此刻,縱然是以魔幽冥的閱曆,這時候也不由感覺到無比頭痛。魔尊這麼做的用意,彆人或許不清楚,但魔幽冥又何嘗不知?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魔尊的用意分明就是在逼著自已分擔魔族的大權,其用意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隻是讓魔幽冥萬萬都沒有想到,魔尊為了讓自已分掌大權,竟然會給卓君臨賣出這麼大的麵子。
「卓公子。」魔尊一聲長歎:「即然卓公子都說了是自已人,那本尊也就不當自已是外人了。即然卓公子與大將軍是結義的兄弟,那也算是本尊的兄弟,這次觀禮台上,卓公子可願與我們魔族坐在一起?」
「這,,,,,,」
魔尊突然問出的言語,讓卓君臨一時之間不由當場愣住。
那怕是卓君臨想過魔族會拒絕,也有可能會有其他的要求,偏偏現在卻提出了這麼一個古怪至極的要求。
讓自已陪他們坐在一起?
這玩笑似乎開的有些大了,自已又不是什麼大姑娘小媳婦,和他們這些老怪物們坐在一起做什麼?
縱然是心中有些不解,這時候偏偏還什麼都不能說,,,,,,
可是現在,卓君臨卻根本無法停留,自已還有最頭痛的事情要做。這時也隻能向著魔尊訕訕一笑,目光向著天帝和妖帝望去。
這一下,直接讓卓君臨都感覺犯難了,,,,,,
無論是神族還是妖族,這都是兩個最難纏的存在。
神族和妖族之
間的爭端從來都沒有停止過,神妖二族之間的血腥戰亂,也從來都沒間斷過。以往之時神族勢大,妖族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被動防禦。如今妖族妖帝妖後登臨帝境,正是在各族麵前立威之時,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打壓神族,隻怕妖族絕不可能會放棄。
而神族自有神族的驕傲,又豈會輕易讓步?
無論現在卓君臨怎麼開口,隻怕結果都很難如意。
長明殿中,素民長老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眼下的這種情況,已經完全出了素民長老的意料之外。
雖然一直以來素民長老都知道卓君臨牙尖嘴利,但是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卓君臨一張嘴竟然厲害到了這樣的地步。
鬼王,鬼主,魔尊都是些什麼存在,那都是整個世間都排得上號的絕巔強者。
他們也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狠人,也是從陰謀詭計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
可是這一次他們在卓君臨的麵前卻並沒有占到半分便宜。
卓君臨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能懟的彆人無話可說的能力,那怕是明明占據著絕對的大義,那怕是歪理卓君臨也能說成有理,而且還是能讓其無法反駁的那種。
這樣的情況,讓素民長老也不由感覺到似乎是大開眼界了。
「這家夥,果然是個***。」素民長老不由苦笑搖頭:「或許也隻有他這樣的***,才會讓老夫都感覺到無比頭痛。和這樣的家夥呆在一起久了,隻怕一般人都要以為是自已的腦子出了問題。」
素民長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已都在苦笑。
那怕是素民長老自已,在注意到了卓君臨之後,那個小家夥往往就能給自已弄出點兒驚喜。
而且,還是連素民長老都覺得意外的驚喜。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素民長老都不得不多留意一些了。
可越是留意,卓君臨帶給素民長老的驚喜就會越多,那個小家夥到底是什麼玩意股胎的,現在素民長老都有些好奇了,,,,,,
在卓君臨的身上,到底有著什麼連素民長老都看不透的秘密?
天帝的臉色很沉。
妖帝的臉色同樣凝重到了極點。
如今已經到了最後兩個位置,究竟應當花落誰家大家都很看重。那怕隻是一個位置的分彆,卻讓這兩位世間最為強大的存在都不由心動。
這可是當著在場無數絕巔強者的麵,無論是誰的麵子都難以放下。
而且這個時候,已經事關他們最後的尊嚴問題。
可是,越是在這個時候,誰也不能主動放棄。
麵子,有些時候也是很重要的。
就在卓君臨準備開口之時,妖後卻突然一聲輕笑:「剛才聽到卓公子說是自已,我們妖族也算是自已吧!即然人族是東道主,我們自已人又什麼好爭的?這主位自然是要留給客人的,天帝陛下,我們妖族還是坐在右側位好了。」
妖後這一開口,在場的生靈莫不出時色變。
那怕是正在頭疼的卓君臨也不由愣住,一時之間不由懵圈了。
自已人?
自已什麼時候說過和妖族是自已人了?
可是這時候妖後本身就是在替自已解圍,那怕是心中有些不解之處,這時候卓君臨也根本無法開口詢問。尤其是妖後那一句‘即然人族是東道主,我們自已人又什麼好爭的?,,不僅是將神族排除在人族的自已人之外,更是有向人族示好的嫌疑。
然而,卓君臨卻並不清楚妖後到底是想要乾什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
現在可不僅僅隻是事出反常,而且他們本身就是妖。
「前輩,,,
,,,」卓君臨想要開口,卻直接被妖後伸手製止:「卓公子不必介意,如今天地大劫已至,各族都各有機緣,也都有機會成為這天地正統。神族如今還是占據著大義名份,這個主位讓給神族又能如何?最重要卻是還能在這個主位上坐多久,才是應當考慮的事情。」
這一下,天帝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神族此次前來,更是前來十五位絕巔強者,目地也不過是為了警告各族,這時候被妖後這般搶白一頓之後,那怕是神族坐上了中間的主位之上,也同樣顏麵難存。
偏偏,妖後如今的話還是實話,好怕是天帝此時也根本無從反駁。
神族的其他強者,一個個神情難道到了極點,那怕是已經氣的臉色鐵青呼吸急促,可是這時候仍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言詞。
妖後的話如同是一柄利刃,直擊要害。
甚至可以說,妖後的用心之險惡,卻是直接將神族逼到了死角。
那怕是在場的其他各族生靈,這時候看見妖後咄咄逼人,竟是各自都露出玩味的神情,顯見神族在各族強者的眼中已經是成了公敵一般。
「妖後教誨,朕記下了。」
天帝此時卻也不惱:「神族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至少也絕不會是妖族說了算。」
說完天帝卻是再也不理會妖後,徑直走向了中間座位。
這一下,直接讓卓君臨都不由懵圈了。
妖後與天帝之間的言詞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一樣。可是這個時候天帝卻似乎並沒有與妖後爭論的意思,這中間到底是有什麼分彆,卓君臨一時之間也實在無法確定。不過有一件事情卓君臨卻非常的清楚,如今的妖族和神族之間已然勢成水火,甚至有可能一個小誤會都會全麵爆發大戰。
而其他各族的態度,這時候也讓卓君臨有些心驚了。
隻怕現在的情況,已經讓各族之間都心生嫌隙,,,,,,
天帝坐下之後看了卓君臨一眼,卻並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隻是向著淩無期一聲長歎:「如今這笑話想來淩至尊也看的夠了,不周山演兵,是否已經可以開始?」
淩無期連連陪笑:「當然,當然。」
隨著一聲炮響,震耳的怒吼聲直衝雲霄。
一隊大戟衛揮動著長戟,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走出。整個方隊足有萬餘人族將士,可是現在所有人都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一步步在看台前走過。
那些將士的修為都不高,甚至在許多強者的眼中連螻蟻都算不上。
可是漆黑如墨的盔甲,寒光閃閃的長戟,以及那整齊劃一的步伐,卻給人一種極具視覺的衝擊感。
著著在大戟士之後,是人族的各個兵種,各自組成方隊,大步走過。
大戟士,長刀陣,飛駑陣,鐵騎營,陷陣營,虎豹騎,,,,,,
在場的各族初時見到大戟士出場之時不由感覺到眼前一亮,可是隨著後麵的各個兵種出現之時,這些強者不由同時神色變得異常難堪起來。
人族演兵的所有將士,都是人族四大帝國之中最普通的將士。
雖然看起來極具視覺感,可是這些普通的將士在修行者的眼中卻根本與螻蟻無甚分彆。任何一位仙王境的強者,隨手一巴掌就能讓人族一支方陣在瞬息之間灰飛煙滅,,,,,,
不周山演兵,人族竟然拿出來的都是這樣兵力?
這樣的情況,這時候各族又如何看不出來是被人族擺了一道?
如果說人族的兵力真的僅僅隻限於如此,那麼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各族的虎狼之師?人族的這場演兵,真正的精況力量根本就沒有擺弄出來,,,,,
,,
對於這樣的情況,各族又如何看不出來?
隻不過越是這種時候,大家的臉上就越是難以全部拉下來而已,,,,,,,
看台上,各族強者的臉色都已經變得異常難看。
「淩至尊,你們人族這是什麼意思?」妖帝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人族這次不周山演兵,大家都是滿懷誠意前來觀禮,怎麼現在你們卻要如此糊弄我們?淩至尊總不會是要告訴我們,人族的精銳就是這些普通將士吧!」
「正是,這些將士,正是人族的精銳。」淩無期一聲長歎:「而且,人族的將士,每一個都是精銳中的精況。」
聽到淩無期的話,在場各族強者不由臉色同時一變。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難道淩無期還在隱瞞不成?
這麼多年以來,人族與各族之間的爭端也從來沒有斷過。
而且,人族從來都沒有吃虧過,無論是那一族從來也都沒有占到過半分便宜。如果說就眼前的這些普通將士能與各族的精銳將士分庭抗禮,說什麼大家也都難以相信。淩無期開的這個玩笑對於在場的所有生靈來說,並不好笑。
正是因為彼此都很清楚,大家才更難以相信這就人族的精銳。
「當年皇天發動的那一場天地浩劫席卷天下,就是這些人族的將士,力戰那些詭異生靈不敗。」淩無期一聲長歎:「當日佛帝以西界僧兵叩關人族,也正是這些人族將士拚死血戰,最終才保住了人族防線不失。」
說話之間,淩無期的目光在所有生靈的臉上一一掃過。
「這麼多年以來,各族將士們也應當曾和我們人族的將士戰過幾場的吧!」淩無期眸中生寒:「難道各位就不覺得他們的戰旗軍陣有些眼熟嗎?」
聽到淩無期的話,各族強者不由同時麵色一沉。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淩無期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和他們來虛的,若是這個時候再被各族強者點破,到時候麵子上過不去的自然就是淩無期自已了。
「看來,對於各族中下層的將士,諸位道友還是不太熟悉啊!」淩無期不由搖頭苦笑:「或許在這個時候,淩某提及幾場戰事,諸位道友或許能想起些什麼也說不定。隻不過大家畢竟都是道友,不可生氣便是。」
各族強者各自麵麵相覷,卻是誰也不好接話。
生淩無期的氣,那怕在場的生靈都是世間有數的絕巔強者,但有這個膽量的還真沒有幾個。淩無期話語之中的意思,也不過是為了緩解彼此的尷尬而已。
淩無期指著最前方的大戟士:「三十年前人族與魔族因邊界問題,魔族執衛營二十萬大軍犯境,兵鋒直接大戟營。雙方血戰四天,魔族執衛營二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十三萬大戟營將士損兵五萬。如今領兵將軍正是當年與執衛營血戰的古鐵。」
魔尊臉色不由一黑,神情不由變得異常的難看。
動耽二十萬的邊界之戰,對於魔尊這樣的存在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平常也絕不可能會關心這樣的小戰場。
但是執衛營的戰力魔尊卻是十分清楚,當年執衛營也算魔族最為精銳的兵團。
二十萬對十三萬,而且最終的結果卻是自已全軍覆沒,僅僅折損掉敵人的五萬兵力,魔族這個臉卻是丟的實在有些太大了,,,,,,
「天帝可否記得,二十七年之前,神族百萬鐵甲直逼人族邊城。」淩無期一聲長歎:「雖然神族號稱百萬,但實數不過八十萬而已。昔日在人族天狼關外與人族陷陣營將士激戰三千七百二十八場。陷陣營十八萬將士幾乎全軍覆沒,隻餘下八百將士固守城關。神族百萬鐵騎在天狼關止步,激戰四年,可有此事?」
淩無期的話音
剛落,天帝的神情就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天狼關之戰天帝自然是清楚,八十萬神族大軍被十八萬人族將士阻止四年,兵力損失更是超出了七十六萬的天文數字。原本天帝以為必然是人間過護者或者是大雪山楊氏從中出手,如今聽到淩無期一說,一時之間不由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起來。
這樣的過往對於神族來說,本就是恥辱。
「妖帝可否記得當日女媧圖出世,孟孝雲奉杜康之命秋月山會戰?」淩無期一聲長歎:「當日出戰的就是虎豹騎,想來各位多少也還是應當有些印象吧!」
「這,,,,,,」
妖帝臉色不由疾變,神情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對於淩無期現在的話,妖帝臉色都不由變得異常的凝重起來。
在場的所有強者再次看向那些人族將士的時候,眼神不由開始漸漸變得凝重起來。雖然那些人族將士的修為實在太低,有些將士隻不過是才剛剛摸到了氣海境的門檻而已。可是所有的人族將士卻都有一個特點,眼神淩厲,神情冷凜。
那怕是在這樣的大場麵之下,那些人族將士的臉上卻都毫無緊張之色,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影響到他們。那怕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他們也都會毫不猶豫的往上衝去。這種情況,讓所有的強者都不由同時色變。
若是換作他們各族之中的生靈,隻怕還真未必能有人族這些將士們那般從容不迫,也無法像人族將士們一般令行禁止。
「就是他們這些最為普通的將士,就是他們這些人,守衛著人族百姓的安危。」淩無期一聲長笑:「甚至我相信,人族任何一營的將士,在麵對同等數量的聖境修者,他們也同樣可以保證不敗。」
「這,,,,,,」
在場強者,無不臉色發白。
如果換作是他人開口,又或者是換作任何一個場合開口,所有生靈都隻會是當個笑話聽聽而已。畢竟淩無期所說的到底有多離譜,任何一個修行者都知道。
同等數量之下,曾通將士不輸聖境修者,這玩笑開的就有些大了。
可是,當那些強者看到淩無期臉上凝重的神色之時,都不由心中暗自一沉。
隻怕淩無期所言並非是胡說八道,而是真的有這個可能性。
以人族如今的氣勢來看,縱然早同境數量同等數量的兵力,還沒有開戰就已經直接被對方的士氣壓倒。
打仗,有時候打的就是一個士氣,,,,,,
「演兵?」
孤峰之上,白衣書生的臉色不由微微有些發白。
以白衣書生的手段,若是想要知道些什麼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要白衣書生願意,一般的事情又豈能瞞得過白衣書生的眼睛。
尤其是人族不周山演兵的事情一直傳的沸沸揚揚,白衣書生又如何不知?
隻不過一開始的時候白衣書生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可是當白衣書生看看一眼之後,就不由被鏡中的場景所吸引住了。
甚至無論是各族的種種反應,還是那些出現的人族將士,白衣書生都覺得有些不安。自已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然開始被不周山演兵的事情牽著鼻子,竟然已經開始覺得有些抽不開身了。
這對於白衣書生來說,絕對是不能忍的情況,,,,,,